记得在培训的时候,一位老师对我们说,我们应该对学生friendly,而不是be friends with them。当时听了这句话,就觉得很难做到,因为必须把握很好的分寸,和学生不能走得过近,也不能太严肃。这不,和学生相处的时间越久,我越能感受到这是一门很需要时间去锻炼的学问。
这里的孩子和老师之间是十分平等的,孩子们可以直呼老师的名字,可以毫无顾忌地和老师进行身体接触,可以表扬赞美老师,也可以和老师拌嘴……
刚来到学校教学时,因为对这周围的一切包括学生都十分新奇,相反,学生对我这个新来的老师也抱有一定的好奇心,特别是在SFX的Totara班级,学生们都会在我进班的时候,跟我热情地打招呼,每次都感觉自己像是被簇拥着进入教室的。
但是到了第三学期,学生好像变了个样,只有少数人会十分热情地跟我打招呼,游戏阈值也相对提高了,随之而来的自我效能感也减少了许多,上完一节艺术课,做完一个游戏,也不太高兴、太兴奋了。这是倦怠的表现吗?
当时的我还不太理解,觉得是因为自己的课没有备好,让学生们瞧见我在“偷懒”,现在已经有些释然,你不需要讨好任何人。
上学期的诺言还是需要兑现的,不得已还是买了材料给学生们做糯米糍,美其名曰月饼,就两个班级,准备工作就花了一个小时,发现结果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有成就感,真的是对我免疫了吗哈哈哈哈。
突然非常能够感受到室友们的感受,做老师全身心投入、期望能用自己的真情打动学生,然而学生一个个就跟白眼狼似的,觉得老师的付出都是理所当然,自己依然屡教不改,我的处境已经比他们好太多了吧,忍不住抱抱他们。
我给学生的形象一直都是笑嘻嘻的、没有脾气的、不够坚定的,这也是我自己一直以来存在的问题,也导致了自己的课堂效果。经常出现的状况就是,自己在搞电脑,学生在下面继拉呱拉,然后你不得不拍拍手,零星的几个学生跟着你拍拍手。
让我来描述一下周五下午上课时的惨状,学生们一进教室就开始讲话,然后我拍手,前排的学生认真地坐好了,后排的学生可能没听到,这个时候听话的学生就会提醒别的学生,该做好听老师上课了,但没过一分钟,学生们又忍不住开始躁动了。
知道自己对于课堂的预设远远不够,掌控度也相应降低。比如说,我说:“我的期望和Mrs……” Linda包括其他老师的姓,我都没有记住,所以说服力又下降一度;又比如,我让学生自己分组进行活动,学生们会仅仅因为分个组而产生各种意想不到的矛盾。记住学生名字真的很有用,以后上班第一节课就是要名单记名字,以后点名提醒超级有效,我经常发现自己有时很想点名几个讲话的学生,无奈不知道他们的名字,只好静静地看着他们。
最近还发生了一件事,就是我用硬币制作毽子,Vinnie调皮地把硬币给抢走了,我因为没有及时要回来,自己就变为被动地不了了之了。昨天还为了这件事情,搞得自己又很挫败。下次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就直白一点,直说,讲道理,不能扣帽子,如果说她思想不好,她更会反感而不给。还有很重要的一点就是,要拿到学校来的东西就必须要做好坏掉破掉丢掉的准备,做教具给了学生手上,就要做好坏掉破掉丢掉的准备。
突然很怀念前住爸的幽默感,发现相处久了,很需要幽默感来调节关系,每每和孩子们聊天,都会很一本正经地回答,刚开始觉得很好相处,但久了之后,就觉得没有意思了,这时候要适当开几个玩笑,使彼此的关系更加亲近。
还有一个月不到就要回国了,希望自己不留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