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木子
细心的你如果留意身边,不难发现,其实感动无时无刻不在。关于亲情,家人用他们独特的方式表达笨拙的在意和关怀;关于友情,朋友用陪伴和聆听带来碎碎念的感动;关于爱情,那些走心的话和温暖的拥抱也时时刻刻温暖这个冬天怕冷的你。你感动了谁,谁又感动了你。
01
高考那年发挥失常,考试成绩一落天丈,心高气傲的馨悦把自己一个人锁在房间里,不出声、也不吃饭,起先没有人知道她莫名的情绪,也没人知道她独自一人把自己锁在房间里。家人都以为她出去玩了,馨悦也在想,或许爸妈不在意自己吧,怎么会没有发现自己已经一天没有出门了,就连中午饭,也没有去敲门喊她出去吃。
那一整天,馨悦内心是崩溃的,因为没人知道她蹲在床角,脸上的泪痕已经干了,整个人落寞疲惫,那一刻,心情无比低落的她在没人关怀下倍加孤独。
窗外的光线越来越暗了,天黑了,似乎整个屋内静悄悄的,像两个孤立的空间,只有这个封闭的角落才是自己的。馨悦没有打开房间的灯,就这样在越来越黑暗的房间里发着呆,想着考试之前,曾信誓旦旦的说“考试没问题,已经做足功课了。”却在成绩出来后,一个人悄悄地躲在房间里,她不知道怎么面对这一切,怎么面对家人、老师还有同学朋友。
桌子上闹钟发出微弱的灯光,已经10点了,她已经两顿没吃饭了没喝水了,腿已经麻木,有气无力地呼吸着。透过门缝,看不到一丝光线。起身走到客厅,打开了灯,没有人,很是奇怪,“爸爸妈妈呢,怎么不在家?”
馨悦开始慌了,开始找自己的手机给爸爸妈妈打电话,放在枕头下面的手机不知什么时候没电了,慌张插上电源开始充电,却有几个未读短信。
“悦悦,你在哪?中午还回来吃饭吗?”
“悦悦,怎么不回妈妈短信啊?”
“悦悦,看到短信速回电话,电话打不通。”
“馨悦,你怎么回事,你爸妈怎么联系不上你,看到速回。”
... ...
原来爸爸妈妈以为自己早上出去了,原来他们在找自己。
电话拨出去接通的那一刻, “悦悦,你在哪啊,终于联系上你了。”
“我在家啊。”馨悦无奈的说着,悲剧似的喜剧,那一刻她哭了。
11点左右,爸妈匆忙回来,她看到爸妈紧张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没有任何责备,“女儿啊,你在家啊,我跟你爸爸在外面找了半天,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馨悦看到妈妈眼里时不时涌出的泪珠,她知道自己犯了一个愚蠢的错误,爸妈也在用自己笨拙的方式传达对女儿的疼惜和害怕失去。
“我考的不好。”馨悦小声的说着,低下了头。
“没有关系啊,考不好就考不好,女儿最重要。”
那天夜里,馨悦失眠了,无法感同身受且喜剧般笨拙的感动,此生就这一次了吧。
02
张晓萌是一个活泼爱动的女孩子,又像一个假小子,性格大大咧咧、马马虎虎,身边的朋友总是数落她,你要认真点啊,别哪天把自己给马虎过去了。
还真的有那么一天,张晓萌骨折了,跟一帮男生打篮球把自己脚扭了,仍然屁颠屁颠的爬起来,一瘸一拐着三分投篮。
场外的闺蜜一把揪住她的耳朵,“你还逞强是不,疼不疼?”
张晓萌使劲摇了摇头,咬着牙说“不疼,不疼,真不疼。”额头上却渗出了泪珠。
一同打篮球的男生把她背到医务室,打了石膏,医生说要静养,要卧床静养,听到这,张晓萌内心世界是崩溃的,用她粗犷的嗓门大声喊着,“我不要静养,我要出去玩,我不要卧床一个月,我会疯的。”
抗议无效,只能老老实实呆着,不能动。
黎黎是张晓萌最好的朋友,和张晓萌距离十万八千里,因为一个在南方,一个在北方,黎黎在南方一座城市读书,知道张晓萌骨折的那一刻,第二天出现在张晓萌的病房里。
记忆犹新,北方的天气正银装素裹、鹅毛大雪飘着,此时站在门外的黎黎,穿着九分裤,还有那件露的不能再露的雪纺衫。
“喂,张晓萌,把你衣服脱掉,冻死我了,快点。”黎黎哆哆嗦嗦的说着。
“要死啊,谁让你来的,你来还不穿件厚衣服,不知道这里在下雪啊。”张晓萌气呼呼的说着。
“没来得及,没来得及,快点把你衣服脱掉,冻死我了。”
张晓萌看到黎黎穿她脱掉的羽绒服时,她悄悄的擦拭不知什么时候滴落在眼角的泪,因为不能让黎黎看到。
那天,张晓萌说了一句话,“最好的感动,就是一个人走了很远很远的路去看另一个人。”
03
她叫萱萱,他叫卿卿。
她姓郭,他姓林。
萱萱暗恋了卿卿三年,卿卿一直不知道,只当萱萱是最好的朋友。
第四年,那年大一,萱萱终于考进和卿卿一样的学校,迎新会那天,萱萱跟卿卿表白了,而最后卿卿也同意了。
两年了,萱萱才知道这段爱情走的很费劲,因为爱情不是预期的那样,没有温馨的感动,萱萱像一个可有可无的陌生人。
五年了,萱萱的爱一点点负重,可是仍然不愿放弃,明知道这场爱情卿卿其实不爱自己,但仍然没有想过放弃,而卿卿也从来没有提过分手,两人几乎没有亲密的约会,更没有久违重逢的感动。
萱萱每次给卿卿织的围巾都被他送给哥们,与其说卿卿是自己的男朋友,倒不如说卿卿是自己养的孩子,萱萱像一个老妈子,总是纵容着卿卿,尽管他不爱自己。
那天,天气很热,卿卿提了分手,萱萱哭着喊着说“林卿卿,我不要,我不要分手。”
他说,“对不起,我们还是当朋友吧。”
她说,“我喜欢了你五年,五年了。”
“嗯,可我一直把你当朋友,比起情侣,我们更适合做朋友。”卿卿理智的说着。
那你陪我做一次过山车,我就同意。
卿卿犹豫了一下,然后果断的说:“好。”
那一刻,萱萱哭了,以为曾经无论她怎么缠着卿卿,他都不愿陪她做过山车,因为他说他害怕,他受不了这种刺激。
这一刻,他却同意了。
那天,他们手拉手像一对情侣的第一次约会,整个途中,萱萱看到卿卿额头上的虚汗,还有脸上惊慌失措的神情,她知道他在害怕,他在恐惧,可他还是想跟她分手。
这是卿卿带给她的第一份感动,萱萱愣是没哭,说了那声再见,把自己锁在房间里,哭了很久很久,久违重逢的感动,是自己想要的感动,却不是自己想要的幸运。
你感动了谁,谁又感动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