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部世界的第二部的末尾,看到曾以为觉悟的机器人满怀希望的进入另一个虚拟服务区的时候,觉得沮丧极了。终究逃不过程序的设定,思想冲不破预设的人物关系和人设制定。
今晚的情绪崩溃是我没有预想到的。
一件小事,他回家后同我说话,好不容易能停歇下来的刷一会儿手机的我,并没有回应。片刻过后我想起来之前他提起的事儿,做了回应。他笑,无奈冷漠和放弃的笑。我读到的是责备,没有及时关注,仍然在刷他讨厌我刷的手机,“现在再说还有什么用”这样的表达。这一刻的情绪很复杂:委屈、自责、厌恶、暴躁、慌张、难过。于是,进入无法处理的死循环。我说你为什么要责备我呢,我不回应你不应该是感到沮丧和失落吗?他反问,你这样动不动就哭不是在责备我吗?如果我责备你不是也应该只感到沮丧和失落吗,你总是以自己为中心想着自己吗?
每次争执,我都会被说到哑口无言,有时候是被他的言论,有时候是被他弹回来的我自己的言论。
熬过了那段抑郁情绪,我几乎以为自己晒干痊愈了,坚定了自己的想法,调整了自己的目标,处理好了自己每一段人际关系。但似乎不是,这一刻我才意识到一切又回到了原地。我把重心和依赖转移到了他身上。我的被他人认可的需求和优越感目标,只是校准成了以他为基准,一旦我和他之间的关系出现弦崩,一旦被他否定和责备,那仍然会崩塌。
自责的情绪高于其他情绪凸显出来,我为什么总是看手机,我为什么不能关注别人,我为什么总是更在意自己的事情,我为什么总是会惹他生气,我为什么总是处理不好就哭,我为什么总是要过份在意别人的评价和认可,我为什么回到了原地,无能又失败。
太悲哀了,联想到西部世界的那场结局。
坐在厨房面对白墙,脑子里进进出出很多没意义也记不起来的想法,发呆,直到困倦
我使用重启的办法,睡眠或许能帮助我重启这个状态,或许也是逃避,但我做了一整晚的梦,疲惫,梦见去邮轮还是培训,没有带够替换的衣服,参加饭局前,在过道里努力整理着总是带不好的帽子,又梦见参加体育训练,大家都在跑步运动,只有我孤零零的留在了操场台上,庆幸我可以不用跑步又觉得很遗憾,跃跃欲试,我躺下看着天,天空上好多盘旋的黑色的大鸟,我想起来我是因为身体原因和教练请了假无法参与运动,但我一个人还是默默的跟着练完并记住了所有的体操动作,然后告诉教练,并得到了表扬和期待,期待身体恢复之后可以一起参与大家训练。最后和教练道别时有很沉重的伤感情绪。我不记得梦里的他人角色,有时候是一张脸有时候又是另一张。
真如阿德勒所说,让生活的意义变得正确,只有通过 他者贡献 这颗启明之星吗?
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