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渠记(上)

  这几天家里翻修后院,准备把它做成仓库出租出去,由于后院门口地势较低,担心下大雨时马路上的雨水冲泄进院子里,所以决定在院门的围墙边挖条沟渠,放根大口径的排水管把积水引流到河道中去。

  早上母亲从我大伯家借来十字镐,尖铁锹,四齿锄头,我换上工作服就开始挖渠。因为开渠的位置是在围墙边的小竹林里,上面有层厚厚的枯竹叶,我就先用尖铁锹把沟渠沿线的竹叶清理掉,再试着用十字镐垦土,由于泥土里都是竹笋发达的根系,它们把周围的泥土牢牢的裹挟住,我一铁镐砸下去也只能挖起一块小小的土。看着这一段需要开挖的虽不足十米的沟渠,我知道这将是一个非常艰巨的任务。

  我刚准备开挖,舅舅就过来帮忙了。还是他有经验,他先从起点使劲地挖出一个能放置水管所需深度的坑,再沿着坑一点点往前推进。这真是个体力活。在挖土过程中如果遇到泥土里的竹鞭,就需要用十字镐使劲砸下去才能把它们斩断。被竹根包裹住的泥土也是牢固得如同夯实的路基,里面还掺杂有乱石碎砖,也得用镐使出全身力气去敲进去才能翻起土。好在舅舅方法得当,挖渠的进展还是能肉眼可见,一个上午就完成了三分之一的进度。比我刚开始东砸砸西挖挖没弄出一个坑快太多了。

  吃过午饭休息片刻我们继续开挖,挖过一半的距离后,舅舅的体力就慢慢开始不支,毕竟他是快65岁的人了,好多年没有做这样高强度的劳动了。我虽然平时也坚持锻炼健身,但这重复性的动作也让我手痛腰酸,这时母亲也加入了我们的施工队。我们三人分工协作,我和舅舅轮流挖土,母亲在后边或徒手,或用尖锹清理浮土,在我和舅舅休息时,她还上来挖上一段。我不得不佩服母亲的体力和精力,年近66岁的她挥起十字镐和我一样有力。

    下午近四点,还剩最后三十公分的距离就到头了,但舅舅已差不多力竭,他提议明天再把这最后一小段挖完,却被他姐姐严词拒绝。只见她挥起十字锹开始铲除最后一个竹和埋在边上的石头,我和舅舅也用最后的体力去轮流垦挖,在我们三人的齐心协力下,终于清理掉这两个最后的障碍物,顺利铺上了排水管,挖渠的这项艰巨工程也最终比预期的提前一天顺利完工。

  在我们挖渠垦土的过程中,舅舅也讲了很多他们年轻时辛苦劳作的往事,让我听的唏嘘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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