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人们总怀念单纯的时候,因为那时候的快乐很纯粹。丁一大住在小阁楼的时候,我也去过,那个民工们的板房建筑在楼梯上面,显得有些奇怪。不过正式这座阁楼,给丁一大带去了无可比拟的感受。丁一大有了相对独立的个人空间,完全开启了他的文艺世界,当时我在上高中,讨论的东西都非常的梦幻,与现实相去甚远。
丁一大毕业了,周围朋友们都有着落,可是自己却还悬着。当年高考的时候,他想报生物相关的,曾经跟我吹,他生物书背的滚瓜烂熟。可是迫于现实,舅舅给他推荐了计算机管理。不巧的是,当时姥爷重病在身,即将踏上未知的旅程,家里气氛诡异,乱成一团。一个没有工作的年轻人成为了最好的撒气手段,好像一切都是他的错,我想如果他如果当时有个女朋友,可能家里还要让他结婚吧。丁一大后来告诉我,当时压力非常大,感觉别人说什么都像是在说自己,整天疑神疑鬼的,有时候做饭还要送到医院去,免不了被长辈说上几句。
丁一大的母亲是一位法官,她的梦想是身边的人都要学法,丁一大,丁二,我,都被安利过。丁一大确实在准备外经贸的法硕,只不过没考上,差了100分,没学过法律。最后去了工地。每天醉生梦死,就好像没有喝过酒一样得喝。仿佛有酒他才有勇气做些想做的事情。譬如在饭店门口撒尿啊,拉着别人讲课等等。
在这个工地上的姑娘,跟着丁一大变成了老姑娘,因为不是北京人,所以没有得到家人的认可。我问丁一大,她去哪了?丁一大说,相亲去了。我说,什么感觉?一大想了想告诉我,喝大了没人管吧。
就这样,丁一大因为大龄单身,变得不那么普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