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视

跳完绳之后,囡囡说饿了,想去夜市吃寿司。我突然想起来前些日子听说,我附近的这地夜市快要停业了。

我满头的问号:咋就要关了呢?我记不清这里的夜市开了有多久了,规划后开业是在某一年的春节前,总之也就两年左右的时间?

因为近,又有孩子爱吃的,顺道逛了无数次夜市。这期间吃过烧烤、肉夹馍、羊肉粉条汤、章鱼丸子、锅盔、寿司、狼牙土豆、蛋炒饭、糖水……我自己都记不清孩子在夜市吃过多少东西啦。

囡囡和彤彤最初喜欢在夜市吃章鱼丸子、到后来的肉夹馍和锅盔,直到今年突然就喜欢上了夜市的那家寿司,再来两份糖水。

记忆总比脚步快,到了夜市,囡囡直奔寿司,上几天她来买寿司扑了个空,今天正好补了。她一边选寿司一边问:夜市是不是真的要关了?老板答:是的,今天晚上是最后营业日期。为什么要关了……我问:以后会在哪里卖寿司?老板说:“市场对面。”我总觉得市场对面几乎没空地啊。

囡囡吃完寿司后,对我说:“妈妈,我们继续看看,我还想吃点别的。”我们顺着摊位逛了一圈后,她说想吃锅盔,但又担心吃不完,然后问我:妈妈,要是吃不完,你帮我吃吗?得到我的肯定答呼后,我们又买了一个锅盔。付款的时候,我问老板,接下来会搬到哪里?他说:“搬到市场对面。”我更迷惑了,市场对面也没见多大的空地啊!

是不是挤一挤,空地总会有?但就我而言,我觉得将各类小吃,聚集在一起,形成有些规模的夜市,更好:商家多的地方,才能吸引更多人流,而更多人流的地方又能带动商家,让人间烟火的景象,在热闹中繁华。

今年,更渴望烟火气,来安抚人心。在疫情没有来临前,在工厂没有搬走前,这地夜市的人流,多到挨挨挤挤,我那时还不住这里,坐公交车从这里经过的时候,看到人潮涌动,烟火气在灯下缭绕,缓缓穿过树梢的情景,我就总想下车,扎进这滚滚人流,在这热辣滚烫里,来品我作为一个普通老百姓的欢腾与自在。

后来,我们搬到了这里,起初夜市也如当时热热闹闹,烟熏火燎下你我她,后来夜市的人少了,又更少了,尤其是天气不好的时候,会让我觉得商家比人流多。即便是这样,我们还是会到夜市逛一逛,哪怕什么都没买。热闹有热闹的温度,冷清有冷清的清幽。各有滋味,百般放在心头。

我在这里住的几年,感受了夜市的美丽与哀愁,如个人境遇一样,改变才是唯一不变的。都是从“起初”开始,到“后来”结束,这样的句式,可以是夜市的变迁,也可以是人类的故事。

突然就想起一句歌词“没有什么是永垂不朽”,而我们在平凡之路上,走着比平凡还要平凡的路,心中却在想念朴树的那些坚持。

“生如夏花之绚烂,死如秋叶之静美”,生死之间留着一段,每个你我都要走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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