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二十几岁的时候
我在不同城市游荡,一座城到一座城,带着我的吉他。
我有很多记忆,关于C城,在夜半,
我坐在街边高高的台阶上,弹起那把吉他,忘情歌唱。
夜半的街道不再喧嚣,路灯的影子好长,有时天空会飘起朦胧的雨,正好歌唱。当街有稀疏的路人走过,有的驻足一会,有的干脆坐在身旁,有人会拍照,也有吹口哨或者叫好的,我都不以为然。但如果有人要给钱,我会停下来。
一次,一对故乡来的情侣,听我弹自己的歌很久,临走非要塞给我100块钱,我怒了,后来他们留下2听饮料说我太傲娇;
还有一个不上课的C城某大学的小帅哥,在一个夏季,经常晚上在我出现的地方带两瓶啤酒过来,我弹琴唱歌一会,就和他聊天喝啤酒。后来他和我学琴,到现在都不知道我是做什么的,哈哈。这很好,
在白天,我们都是生意人,都在交易。为了达成某种交易,我们刻意的压抑自己,时刻训练自己所谓的情商。似乎只有这样,我们才能不动声色的将自己买个好价。
我们在乎每一个动作的成本——恨不得一次呼吸都算一下到底要消耗多少卡路里,以及由此带来的收获。我们不得不学会各种算计,你学不会算计,不知道怎么算,又怎么知道自己赚了还是陪了呢?
这种无休止的压抑和算计,会让人产生一种深入骨髓的倦怠感。算计会消耗你,不但消耗你的时间和注意力,更会消耗掉你曾经拥有的对生活的热情,消耗掉你的纯粹感。时间久了,你会产生一种“做什么都没意思”的绝望,陷入人生的谷底。
那么,在夜里来寻找一些欢娱吧。
在夜晚,我是,且仅仅是一个谁也不认识的游吟歌手。我只唱自己写的歌,自己谱的曲子,管他好不好听,有没有人听。我只为自己歌唱,我也只会唱这些歌。我不会像白天那样思考“客户需求”,因为我:Have nothing to sell
过往的行人,只是行人。愿意听,就放慢脚步或者驻足;不愿意听,就加快脚步或者绕路。我没有希求过从他们哪里收一分钱,他们也自知没有“我想听一首……”的权利。是的,他们没有点歌的权利,除非我喜欢弹唱的,正好是他们想听的歌。
是的,我,唱,但不卖。
那么,在夜里,来听虎哥的吟唱吧,如果你恰好是一个寂寞的人。
或许,我会唱这首——
在夜里,
我轻声歌唱,
回忆是淡淡忧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