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时间前,在不知道多远的地方,有一个镇子。说起来,镇子也就是一个普通的镇子,镇子里的人完美符合大家对于朴素大方、热情好客、和睦友邻、安居乐业的世外人的想象。
镇子里摆放着随人心情建造的房屋,似乎每家将情绪尽兴地宣泄在了建造房屋上,不过这并不重要,即便是再坏的情绪,大伙的房屋总归还是紧凑地、安分地待在一块儿。时而这家晒不到太阳,时而这家周围开始吵架,时而这家与那家开始争屋檐,不过也没谁去计较这些,小事儿。
坎斯是个怪人,镇子里的每个人都这么说;坎斯以前也不怪,镇子里的每个人也这么说。
“坎斯叔叔给我吃糖,还送我回家!”
“坎斯实在是个好人,我那天那筐鸡蛋还亏得他从河里给我捞回来哩!”
“小坎斯啊,好孩子哎……”
“坎斯吗?那天请我喝酒来着,我们彻夜长谈啊…”
……
坎斯的家似乎不能被称作建筑,他纯粹是由砖块一块一块垒起来,没用任何粘合剂,但密不透风。哦,差点忘记,在朝东南方向,偏向镇子和出入镇子那条路的岔口处,还有唯一一道缝隙,墙上的缝隙,大概多大呢?一个信箱口大小。
只有坎斯的家在镇子外,说远也不远,就是突兀的一块黑影立在那,像是镇子里的淘气鬼半夜从家随手扔出的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