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出入茅庐》

2003年城市发展蔓延的开始,80后踏入社会的开始,河床的沙子被一辆辆工程车运输到城市,成为后来我们努力拼搏的归属,房子。如今的社会,压力直接消融掉年轻一带的荷尔蒙,本想职场厮杀,只为得到一套疲倦受伤后,可以回来恣意妄为的狗窝,可拼搏好几年,才发现,还买不起一个放置杂物的储藏室。

秋华应聘去了一家企业,在当地很大,走的那天,秋华父亲的汽油三轮车天不亮就擦得干干净净,一把椅子放在车兜里,一件父亲的军大衣垫在椅子上,母亲煮的面多放了两个鸡蛋,秋华吃不下,原因是,这是第一次与父母分开,再回来就是春节了,一年的时间,会不会因为想家受不了,会不会不适应而跑回来,会不会被人欺负,这些问题,秋华反复在脑海里很多次,可还是假装不在乎的上了车,跟母亲说了声,妈,想你了我就打电话。

入职一家企业,体检履历是必须的程序,秋华被分配到德州分厂,秋华拿着通知给父亲念了念。

父亲:多少公里?

秋华:500多公里。

父亲:坐车得几个小时?

秋华:听说,6-7个小时。

父亲:再给你买点吃的吧,苹果?

秋华:不用,坐车不想吃东西,怕晕车。

父亲:找个靠窗户的地。实在受不了喊开车的,喊人家老师。

秋华:恩,知道了

秋华:要不,你先回去?再有半个小时发车。

父亲:没事,我待会走。

父子俩相互沉默了,秋华尽量想说点什么,说点别担心,说点父亲别干活太累,注意休息什么的,可秋华话到嘴边,还是咽了下去,秋华平时很少跟父亲说话,秋华怕父亲,父亲一般不说话,可说话就是严厉的,这也是秋华跟父亲很少交流的原因,再有,就是秋华父亲本身话就少。秋华父亲文化不高,只是识的一些常用字,不过认得秤,加减法还是会的。秋华想起了初中时候,父亲说了秋华几句,秋华要离家出走,父亲拿着竹子的大扫帚给秋华拍回来。踹了秋华两脚,秋华当时恶狠狠的眼神看着父亲,不认错,父亲只是说了一句,长大了,爹都不用放在眼里了?秋华当时并不明白,一位父亲说出这句话,心里有多难受。

秋华上了车,临上车前,秋华告诉父亲车走西门,你回去吧,我上车了你也看不见我,天也怪冷的。父亲只说,没事,我一会走,你赶紧进去吧。秋华上车后,心里空空的,总是觉得缺点什么,好像又难以形容,大巴车启动了缓缓的驶出西门,秋华看着窗外,忽然父亲出现在视线里,原来,秋华告诉父亲巴车走西门,当秋华上车后,父亲便去了西门,父亲并不确定能看到车里的秋华,可能只是想看着巴车,便放心了。随着巴车渐渐驶远,父亲在秋华视线里渐渐变小,渐渐模糊,那一刻秋华再也包不住眼圈的泪珠,秋华忽然感觉,父亲不像小时候那么伟岸了,身躯没有那么直挺了,头发不再黝黑,面容比以前沧桑了许多,我长大了,父亲老了。秋华想着小时候的点点滴滴,想着小时候母亲给他做的早饭,想到跟父亲赶集,父亲的的大手紧紧握着秋华的手,想着姐姐的笑容,想着哥哥的样子,想了许多关于小时候,关于那些年,想着想着睡着了。

醒来已经到地方,公司很大,整个分公司2000多人,食堂很大,宿舍是六层公寓楼,有篮球场,有图书馆,有计算机室,有超市。车间流水线作业,分为七个,每个车间一个独立作业班,上班12小时,虽然累点,可是过的还算充实,除了上班,下班时间的活动秋华最喜欢的还是去图书馆看书,有时也会外出买一些书籍。秋华一开始比较喜欢看一些名人传记,看完也会做笔记心得体会。

听前辈说,在公司要想有好的发展前景必须有知识有能力,秋华作为新员工,唯一能做的就是干好本职工作,听领导的安排。为了补充自己的基础知识,秋华很长一段时间去图书馆看关于管理类的书籍。三个月的时间秋华慢慢适应了工作,跟同事之间也相处的很融洽,因为表现突出,获得了月优秀员工,这个荣誉虽然并不大,可在领导眼里,优秀员工就是提拔管理的基本要求。

秋华正属于青春的年龄,与之前的一位女同学一直保持书信的方式来往,每次念到秋华的信,他都无比的高兴,内容基本都是最近学习怎么样,工作怎么样之类的相互问候,那个年代电话已经普及,可秋华觉得还是书信更入人心,后来工作的忙碌,女同学学习也紧张,加上一些变动,渐渐的也由频繁成为了回忆,(后来,秋华说,这算是他的初恋)很纯洁,很美好。

秋华宿舍里6个人,有个湖南的小个子,有个河南的瘦子很机灵,有个会弹吉他的,有个济宁的胖子,还有个娇生惯养的公子哥。小个子每次吃饭都用小盆,是宿舍调侃的对象,河南的瘦子喜欢跟他一起,俩人一直是死对头,总是相互掐来掐去。弹吉他的平时不说话,下班就带着耳机听民谣,对于当时流行的冲动的惩罚,不屑一顾。胖子就是公子哥的小弟,公子哥每个月的工资从来不往家里交,发工资就请我们喝酒,带胖子出去看小电影。

宿舍的人跟秋华相处的都不错,公司组织的娱乐活动他们都参加,秋华有时候也写写歌词,搭配着吉他,在女同事面前显摆一把,后来公子哥非要学架子鼓,没事买了一套,敲了几个月,成了摆设。青春就是如此的激情与放纵,喜欢就立马行动,不喜欢便抛之脑后。

时间如流水,岁月像长河,一年的时光很快就过去,秋华从小是贫困过来的,所以,他知道要想出人头地,就得不断学习,做管理,才能接触更多的东西,到更好的环境,秋华想让家里人脸上有光,想在亲戚们的眼里成为一个有出息的孩子,带着这份动力。秋华一直努力的工作,不敢放过任何一个机会。

秋华开始被领导安排质检工作,属于最低级的非量化人员,直属车间办公室,一次会议上,有个女孩跟秋华认识了,女孩叫张雯,负责统计工作,一对小虎牙,笑起来脸颊的酒窝展现着可爱,皮肤很白,属于开放的女孩子,一开始张雯调侃秋华,喊秋华小华子,有对象了吗?秋华每次都脸红的不知怎么回答,或者说不敢正面看她,或许是张雯的气场太足,或许是秋华没真正与女孩子如此接近过。

一天下班很晚,秋华在办公室整理资料,张雯因为统计出错,被领导好一顿痛批,也在车间查数据资料,秋华所处的办公室出车间正好要经过张雯的办公室,秋华整理完资料,关好灯跟门准备回宿舍休息,远远看见统计办公室的灯亮着,以为是谁忘记关了,便快步走过去,推开门,看见张雯正趴在桌前手忙脚乱。

秋华:师姐,你怎么还不下班?

张雯回头一看是秋华,委屈的眼泪瞬间流出来了。

张雯:小华子,姐姐命苦啊,数据出错,挨批不说,还得加班整理。

秋华:你吃饭了吗,师姐(秋华示意的笑着说)

张雯:哪有心情吃,食堂早就没人了,现在又冷又饿。

秋华:呃,我能帮上什么忙?

张雯:你?有个大忙你能帮。

秋华:师姐,您尽管吩咐。

张雯:坐在这里陪我,又冷又饿的,我自己又害怕。

秋华:呃!这个,好,我陪你。

张雯:还是小华子好!嘻嘻!

听到秋华答应陪她加班,刚才还眼泪汪汪的张雯,瞬间就笑容满面了,女人真是阴晴不定,秋华回办公室拿了两包加班备用的泡面,给张雯泡好,然后坐在那里看书,陪着张雯加班。

几天后,秋华像往常一样下班回办公室准备收拾下回宿舍,桌子上多了一个盒子,盒子上有一封信,信封空白没有署名,也没封口,秋华心想谁放错了吧,盒子是一部手机,打开信封,一张工整行间的书信,写着:小华子弟弟:

本宫念你陪我加班,又照顾本宫,看在你的泡面的份上,特赏你一步手机作为答谢,本宫乃大体之人,如小华子胆敢拒绝,本宫将与你断绝关系,成为仇敌,废你人,破你品,乱你名,祸你事。所谓,多一个朋友对一条路,多一个敌人多一面墙。这个道理想必小华子懂得。如小华子觉得有何不妥,可请我吃饭,表以答谢。再有,还望小华子以后,能陪本宫聊天短信,若小华子有何工作不懂之事,方可与本宫研讨,本宫定给予详解慷慨,钦此。

秋华看完,说了句无聊,便把书信塞进信封,拿着手机去找张雯,张雯正在宿舍吹头发,舍友喊张雯,门外有人找,张雯稍微整理了一下,便跑出门口,一看是秋华,喜笑颜开,说到:哎吆,小华子来请安了?秋华说我有事找你,咱能找个说话的地方吗?张雯一听,等我20分钟。秋华站在楼下手里拿着没开封的手机,有认识秋华的同事看见秋华在女宿舍楼下,便调侃秋华道:哎呀,华公子这是看上哪家闺秀啦,礼品够贵重的啊,秋华示意的笑笑,没接话。张雯哪是20分钟,足足40分钟,各种打扮,各种换装,最后穿了件白色连体裙出来了。

秋华:大姐,您这20分钟够缩水的啊。

张雯:怎么,等本宫几分钟不行啊?

秋华:行行,咱能找个人少的地说话行吗?

张雯:哎呀,你想干嘛?

秋华:哎,你别多想啊,我怕在楼下人家误会。

张雯:误会?你怕?

秋华:不不不,哎!走去图书馆。

张雯:图书馆?我说大爷,图书馆是说话的地?你到底想干嘛?

秋华:这个点,图书馆人不多,有些事我得说清楚。

张雯:秋华,你这话什么意思?(咱俩啥事,还得说清楚)

秋华:不跟你说这些走吧(说着秋华便开始快步走向图书馆)

张雯,跟在后面,感觉自己很多余,真想抽秋华两嘴巴子,觉得秋华太让自己没面子了,竟然如此说话,张雯也明白个大概。可秋华这心里就像开了锅的粥,翻滚的不知道该怎么表达,两人刚到图书馆,秋华还没来得及说话,张雯便..............下一章   《心花怒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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