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我是言欢!今天我们继续分享《一个人的朝圣》!
一
莫琳跟戴维打电话,说起哈罗德每天都会打电话回家,还会寄一些明信片和小礼物。莫琳对哈罗德的行动不再反对,甚至觉得有些小骄傲。而戴维自始至终没有说话。两人挂掉电话,莫琳第一次觉得和儿子说话有不舒服的感觉。她本以为,哈罗德离开,她和戴维的关系会更亲近,但实际上并没有。
和雷克斯的那趟斯莱顿沙滩之旅改变了她。那晚回家后,她径直走向主卧睡觉,半夜醒来时,虽然觉得惊恐,同时也松了一口气。终于结束了。她把自己埋在羽毛被里,闻着哈罗德的味道。然后,她开始把自己的东西搬回主卧,她给自己立了一个挑战:他不在每一天,她都要尝试一件新事物。
莫琳在花园遇见雷克斯,他看起来有事心,两人没有交谈。雷克斯说自己有个计划,让莫琳等一等,莫琳直觉这个计划跟自己有关,一切都源于一周前。
一周前,莫琳在清理窗台时,无意中看见雷克斯收了个硬纸板包装的管状包裹。一天后,她有看见雷克斯有一些奇怪的举动,她很好奇。当天她几次去想问问雷克斯,都没有成功。
第二天,雷克斯敲响莫琳家的门,给莫琳送了一个礼物,并要莫琳马上拆开。莫琳很激动,撕的有些费劲,终于,原来是雷克斯专门做给莫琳的一幅钉在硬纸板上的巨型英格兰地图。雷克斯还把哈罗德旅程的线图标记出来。
从这以后,莫琳和雷克斯每天都会出去走走,做许许多多的事,莫琳会说她和哈罗德四十五年前搬到金斯布里奇的事情。那会他们很幸福,莫琳想给哈罗德一个家,她学做饭,做窗帘,还会种很多东西。莫琳觉得这样叙述过去是一件很开心的事情。
莫琳说自己过去说过很多言不由衷的话,也曾经因为戴维溺水的事情一次又一次的责怪哈罗。回家后,她躺在床上,发现衣柜门半开,露出哈罗德留下的衣服的一只袖子。莫琳莫名觉得一阵心痛。
莫琳起来,把哈罗德的衣服按照自己一直以来的习惯全部重新挂好。她找到了哈罗德专门为戴维毕业典礼买的衣服,她又看到他们两个穿着并不舒服的新衣服,站在剑桥大学的国王礼堂外,足足等了两个小时,可还是等错了地方。
而那一天,戴维跟他们道完歉,就跟同学去庆祝了,他们一路沉默着回家了。两周后戴维回家了,不去上班,动不动就朝莫琳要钱,莫琳在哈罗德面前为儿子找了无数的借口,而哈罗德在面对这些借口时,什么都没说,只轻轻的点点头。
到最后,莫琳即使发现自己钱包里的钱不翼而飞,她也只能假装没事发生。这么多年,莫琳总想多为戴维做点事,戴维每次都说够了。莫琳帮戴维预约医生,送他去看病,拿了一堆的药。之后,戴维似乎渐渐正常起来。
莫琳抚摸着哈罗德的外套,突然有一股冲动,她把自己的衣服和哈罗德的衣服成双成对的挂起来,好像衣柜里有许多隐形的莫琳和哈罗德。
雷克斯车子的引擎声把莫琳拉回现实,他们在草坪上种东西。莫琳种下了二十株小小的豆苗,她觉得重新养育一些东西的感觉真好。
二
第二十六天,哈罗德决定停一停,他已经折返五英里回到巴斯。他现在对什么都没有兴趣,他心里觉得自己是永远不可能到达了。
他问自己为什么要浪费这么多时间在路上看天、与路人交谈、去回忆自己的一生?其实只要坐上一趟火车就解决了。而且他很想念莫琳,也想念戴维。最后,他的经济也成为问题,他的存款不多了。
他打电话给奎妮的疗养院,接电话的女人说奎妮在知道了哈罗德要走路去看她时,居然奇迹般的开始好转,开始可以做起来,有时还会看看哈罗德寄过去的明信片。奎妮在等哈罗德。听完这些话,哈罗德惊喜极了,他说他大概三个星期就会到,并希望奎妮千万不要放弃,一定要活着。
就这样,哈罗德重拾信心,继续旅程。他从下午一直走到黄昏。他又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了,比任何时候都清楚,这回他再也不会放弃。
在前往斯特劳德的路上,他经过一辆垃圾车,里面有一个半破不破的睡袋。他走向垃圾车旁的房子,屋主得知哈罗德的故事,要再给他一些东西,哈罗德谢绝了。
他没有住旅店了,他试了许多没有人的类似小车棚或者游乐园这样的地方,都不行,最后他爬上一个小山坡,找到一个谷仓。就在里面睡了一夜。
第二天拂晓前哈罗德就醒了。就这样他顺利的在外面度过了第一个夜晚。他又开始启程了,一路上他都在感受大自然,享用大自然的美味。渐渐的,他把自己身上的东西都送给了有需要的人,把给莫琳的礼物寄回去给她,自己落得一身轻。
三
一路上,哈罗德会给陌生人讲奎妮和加油站女孩的故事,那些陌生人也会给予他帮助,他也会接受一些自己所需要的东西。自谷仓那天开始,哈罗德每天都睡在野外。
他时不时会想起那个已经被他忘了一半的世界,那里有房子、有马路、有汽车,人们每天都要洗澡,一日要吃三餐,晚上要睡觉,还要互相陪伴。他很高兴那个世界里面的人安全无恙,也很庆幸自己跳出了那个世界。
哈罗德走过许多地方,现在,任何事物都无法阻挡他前行的脚步。在考文垂以南的巴金顿,哈罗德遇到一个名叫米克的年轻人。他给哈罗德买了一杯柠檬水,为哈罗德的勇气。两人聊了一会,离别前,米克和哈罗德合影,做为留念。
一路上,许多陌生人或对着他竖大拇指,或为他喝彩,或把自己的手杖给他。在谢菲尔德的一个女店员把自己的手机借给他,他给莫琳打电话,莫琳说他上新闻了,到处都是他和奎妮的故事。
四
自从哈罗德上了新闻,一夜之间,所有人的兴趣都来了。他的旅程成了广播的主题,甚至引发了各种各样的讨论。总之,哈罗德火了!
让莫琳最震惊的是报纸上刊登的哈罗德最近的一张照片。他变得很不一样,变得高大,自信了!看着热火朝天的媒体报道的消息,莫琳有时会突然觉得很孤单。
猝不及防地,有一个自称专门研究人际关系的女人给莫琳打电话,说要做她的公关代表,说人们想要听听她的故事,还说自己可以给她任何她需要的帮助。莫琳拒绝了,她说自己不需要任何帮助。
莫琳把这一切告诉雷克斯时,雷克斯笑了。莫琳对这一切感到很惊慌,雷克斯安慰她,哈罗德一定会回家,让她一定要有信念。两人聊起了雷克斯的老婆伊丽莎白。
伊丽莎白得了脑癌,雷克斯说自己很后悔在得知一个噩耗时没有搏一搏,哪怕是大怒一场,而不是一开始就选择了放弃。
听完这段话,莫琳好几个小时都盯着窗外,回忆过去。她把哈罗德床头柜的照片拿出来,看着,突然,发现第二张照片那只扶着戴维的手是哈罗德的。她一直怪哈罗德从来没有抱过孩子,没有给孩子应有的爱,但事实呢?
莫琳走进房间,拿出所有的照片。她发现其实哈罗德和戴维曾经都试图走近对方,虽然不明星,不频繁,但哈罗德尝试过,连戴维也偶尔努力过。就连戴维卷入海浪那天的照片,莫琳都看出了以前没看出的东西。
哈罗德打电话回来,语气充满活力,而莫琳觉得自己已经老的快风化了。哈罗德跟他讲了路上发生的种种事情,还说:“只要你停下来听一听,莫琳,你就会发现其实没什么人是可怕的。”莫琳觉得哈罗德太难理解了,所以,她只是说了一些小事,没有表达自己现在的心境。
五
哈罗德感觉到有人在跟踪他。但他不断回头、走走停停多次都没发现跟踪者是谁。那天晚上,他在一间工具棚过夜,但心里一直很害怕,在睡袋里一动不动。
第二天早上,他遇到一个叫维尔夫的男孩,说来投奔哈罗德,说他要做个朝圣者,和哈罗德一起拯救奎妮。哈罗德感觉自己是和戴维在一起,很激动,手都微微颤抖。
一路上维尔夫喋喋不休,他看见马路边有一条狗,以为是哈罗德的,但并不是。而哈罗德以为的跟踪者,应该就是这只小狗。小狗执着的跟着哈罗德,但哈罗德很怕自己养不活它,因为他连自己也养不活。
在一个花园里,一个摘枯花的女人把他认出来了。她坚持把哈罗德留下来吃一顿家常便饭。哈罗德洗完澡,发现这个女人邀请了一群好友来参加她临时举办的草坪酒会。
哈罗德看到这种场景,想偷偷离开,结果维尔夫发现了。还说原来朝圣是这样子的。哈罗德说平时并不是这样,他要上路了,如果维尔夫喜欢这样,可以留下来。
最后,他们两人一狗,一行“三”人离开了。没走多久,维尔夫就一瘸一拐了,脚上起了水疱。天黑时,两人找了一个落脚处,生了火,烤了一些蘑菇来吃。哈罗德还教维尔夫如何辨认蘑菇是否有毒。
夜晚,下了雨,维尔夫害怕极了,哈罗德把他揽入怀中,像莫琳哄戴维睡觉那样哄着维尔夫。这是好几周以来,哈罗德第一次彻夜未眠,他一边照顾维尔夫,一边回忆过去。
黎明降临,他们重新上路。走了两天,他们才到达维克菲尔德,但哈罗德无法丢下维尔夫独自前行。
哈罗德给维尔夫讲他一路上遇到的人,他才发现自己改变了很多。他教了维尔夫很多东西,他感觉自己是在弥补从前没为戴维做过的事情。他们有时也会聊起奎妮,他给维尔夫看包里为奎妮带的礼物。一路上两人一狗,一天天也过得有滋有味。
旅程接近尾声,还会发生什么呢?奎妮又是以什么样的样子在等着哈罗德呢?我们明天继续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