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梦这个东西,本来不好公开来讲。但是做春梦几乎是每个人成长都会经历的事情,好像也不必太过避讳。而且我第一次做的春梦,内容并无“淫邪”之处。似乎说说,也无不可。
那是初二下学期的事情。因为“非典”肆虐,三月中旬,我们被迫停课了。恢复上课时,已经是五月份了。近俩月没见,同学们再次相聚,都感到分外亲切,有的女同学甚至激动地蹦蹦跳跳、搂搂抱抱。大家嘻嘻哈哈,教室里一片欢乐。
重返校园,第一件事,自然是打扫卫生。大家激动的心情还没有彻底平复,干起活儿来,都挺卖劲儿。打水的打水,扫地的扫地,桌子、黑板也都安排起来。我呢,找了块儿抹布,负责擦洗教室的窗户,邬明玉给我打下手(她是看我踩着凳子,上上下下不安全,主动帮忙)。
邬明玉是我们班分管文艺的副班长,我跟她同学快两年了。这女孩长得不算顶漂亮,可是皮肤白,气质好,性格也温柔大方,关键人家会吹笛子!对了,学习成绩也不赖!这么看下来,她也算是我们班拔尖的人物了,不然也当不了副班长。
同是班委成员,平日里总要打交道的,就算哪天没事,那也是同在一个班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要说这样的人成天在眼前,没点想法,那就不是青春期大小伙儿了。但我对她更多的是欣赏,只偶尔会想入非非一下。我们四个平常商量事情,凑得那么近,我也能做到神色如常,内心并无他念。对李娟,我就不行。
唉,说起李娟,我们在停课期间见过一次,她们学校也停课了。她跟着她妈妈回村里,在她奶奶的菜园子里摘了些菜,然后就回镇上了。我还想问她什么时候再回来摘莲蓬呢,虽然当时“小荷才露尖尖角”。。。
哎,扯远了,说邬明玉给我打下手,给我递抹布。我本来没多想,看她将抹布在盆里洗了洗拧了几下,就伸手打算接过来。不曾想,她穿着短袖,胳膊举着,顺着她的胳膊,我就看到了她的。。。腋窝。我脸唰的一下红了,急忙接过抹布,扭过头奋力地擦拭窗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但心底那点儿东西也冒了出来,竟然想再看一眼。于是我将脏了的抹布又递给她,果然,她伸手来接,我又看到了。。。我脸更红了。而她以为我是热的。。。
晚上躺在床上,我还在想,女孩子都这样的吗?我摸了摸自己的腋下,也没几根啊?就这样,我迷迷糊糊地睡了。
当晚,我做了一个梦,梦见我跟李娟还有同村的一些小孩在玩“老鹰捉小鸡”。李娟是“老母鸡”,我是躲在她身后的第一只“小鸡”。“老鹰”很凶猛,我跟在李娟身后转呀转,跑啊跑,不小心扯到了她的裤子,松紧带一下子变长,腰口一下子张开,我好像看到了她的。。。白白的。。。
画面一转,我跟李娟躲在一间小土坯房里(这是村西头儿荷塘岸上的一间小屋,不知道是谁盖的,大概是用来看守莲蓬的),李娟的腿受伤了(我和她下塘摘莲蓬,她被荷梗划伤了,大腿上好几道血痕)。我要她把裤子脱下来,我帮她检查伤口,她不肯。拉拉扯扯中,还是我占了上风,可是裤子脱下来了,除了一双笔直洁白的腿,我死活看不清其他东西。。。
这个梦啊,它让我激动、幸福、怅惘,给我的感受是如此真实。有一度,我甚至怀疑,这不是梦。我和李娟,的确在村西头儿摘过莲蓬,她的腿,也的确曾被划伤,她左腿腿弯处有一颗小痣,她大脚趾头跟二脚趾头一样长。梦耶?非梦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