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之前我就想看这本书，忘记当时是谁的推荐。前几天，和菜头的再次推荐下，我在书架上把它翻找出来，内页上还写着2021年3月一阅，但其实只看了十几页，而后因其他事搁置了。虽然我看的人物传记书籍不多，但文章看得不少，诸如人物、GQ、三联之类的杂志。我对他人的生活抱有高度热情，从字里行间，仿佛我成了他过往生活的窥探者。无论是鸡毛蒜皮的小事，或是人生抉择的关头，人与人之间都有诸多共通性。观察他人如何应对，以及产生什么后果，能够为自己的生活作出很好的参考。
本杰明·富兰克林的大名响当当，美国的开国元勋，印象中还做过一些和电相关的实验，但更多的生平事迹，在我看书前一无所知。通过他的自传，你可以看到他如何从一个没钱辍学的穷小子，如何依靠勤奋、节俭、诚实等朴素的品质，一步步在内心生活和外在世界取得巨大成就。当然，假如用当下成功学的那一套分析，他不过是时势造英雄，是风口上跑得最快的那头猪，是诸多巧合所塑造的个例。但抛开一切功成名就，你仍能从他最日常的生活习性上学习如何同自己相处。
谈到勤奋，在我小时候练书法那几年，最喜欢写的一幅字就是“天道酬勤”。在高三课桌上，也把这四个字写在中央。我自认为没有过人的聪慧，成绩能处在中上游，无非是比别人下多了一些笨功夫。但有段时间，我发现自己处于一种“假勤奋”的状态，只是做样子给自己看，寻求心里的安慰。这就牵涉到富兰克林强调的另一种品质：诚实。不仅指对他人诚实，也包括对自己诚实。现在回想，假勤奋就是一种自欺欺人的行为。
在另一本书《穷查理宝典》里，巴菲特的合伙人兼挚友查理芒格讲道：我和巴菲特一直坚守诚实的品质，并不是因为我们有多高尚，而是从实践中总结，诚实是最好的策略，能使我们获得最大的收益。最直接的，就是不用再费脑筋去记住谎言。这颠覆了我一向的认知，人大多数时候之所以要撒谎，无非是觉得撒谎比说真话更有利。对于特定的时刻，或许撒谎能回避一些问题，但长远来看，我选择诚实的策略。知易行难，从来如此。
若阅读前，你了解过富兰克林的种种丰功伟业，难免戴着有色眼镜来看这本书，仿佛作者自带光环，处处金句。但若只把他当作一个普通人，把这本书看作普通人如何过好这一生的一种可能性，或许会感到平和得多，也少一些功利主义。感觉就像一个充满智慧的老大爷坐在路边和你闲聊过往，一切云淡风轻，唯保持着十年如一日不变的珍贵品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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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朝一日，我们终将在文字里相遇。
闲聊几句
最近陆续看完了系列纪录片《人生七年》，节目组从七岁开始用影像记录几位不同阶层的英国小孩，每七年拍一次，展现他们工作、生活、感情和其他方方面面。上一部2019年拍摄时，他们已经63岁，还有的去世了。这是种很神奇的观看体验，一清二楚地看到时间流逝在他们身上的痕迹。所有人里，我最喜欢托尼，他最有趣，也最享受生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