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做爱的帽子——mean streets主理人猪力
这个叫做mean streets的帽子潮牌名字起源于马丁·斯科西斯那部著名的电影《穷街陋巷》(Mean streets),这不是一部多美好的电影,但剧中小人物在大时代下挣扎、反击、不甘于命运的鲜活生命力打动了所有人,这也是这个潮牌为何取名为此的原因。即使生出穷街陋巷,也不向操蛋的事物屈服,从不低头也不当孙子。
这个2014年年底才做出第一顶帽子的潮牌如今已经入住了北京尤伦斯艺术品商店、世贸天阶CDC买手店、鼓楼东大街underground kiz等牛逼的平台。摄影大咖米原康正带过它,姑娘们的男神鹿晗带过它,文艺女神田原带过它……而这些都没有被经过刻意的炒作和宣传,东西好,自然大家就喜欢,只靠自身产品说话的品牌如今着实不多见。有人说这年头聪明人做品牌靠忽悠,只有傻瓜才蒙头不吭声地专注做产品,而mean streets偏偏就是一个“傻瓜”。
品牌的主理人猪力是个地地道道的武汉妹子,她在硚口地税局上过班,也曾经是摇滚乐队的女主唱,签过公司,录过专辑,当过北京糖果俱乐部的VJ,就连世界上最难做的职业——单亲妈妈,她也做了,并且做的极其优秀。猪力把这种能折腾解释为“武汉人嘛,骨头硬!”她绝对不是一个没故事的女同学,如果mean street除了设计与做工吸引人之外,老板的性格也绝对是吸引人去了解它的重要因素。这是个深夜跑去给不要钱的乞丐买水和面包的姑娘,是cheap monday的重度爱好者,还是个厨神,她每天朋友圈晒出的食谱能让人口水直流,如果有一天她跑去开一家私家馆子,没人会感到意外。猪力性子特别直爽,遇到过的人估计都会觉得她有一种”女侠“风范,看不惯会直说,从不计较小问题,路见不平绝对会拔刀相助。谈及自己的水瓶座闺女,猪力特骄傲。她没有任何不骄傲的理由,从18岁执意要生下女儿独自抚养到现在,她配得上“牛逼”这个词儿。狮子座姑娘身上总有一种“敢闯”的气质,想到什么就去做什么。机会来了,合作者对了,自己又热爱收集和设计帽子,于是就干脆和做独立音乐的男朋友沈岳一起创立了mean streets。
跟大多数原创设计师不一样的是,猪力本身并非学习设计出身,也没有什么要创造中国第一潮牌之类的假大空理想。做出好的帽子,做出自己满意的帽子才是猪力最大的初衷。mean streets的第一顶帽子,从设计到打板再到出成品,整整用了四个月,而业内普遍的生产时长是十五天。用猪力的话说就是“一个双鱼座一个狮子座,都是事儿逼,怎么改怎么不满意。”都说设计师对自己的作品最为挑剔,有这两位主理人严格把关,mean streets的帽子做出来根本不可能达不到买家的预期。就连包装猪力也专门订做。因为不喜欢淘宝和普通快递纸箱的质量,她经常需要开车到五环开外的纸箱厂去自己拉专门给帽子订制的纸箱。你或许会说她不考虑成本,而猪力会说“我本来就没有在做生意”。
猪力至今认为自己并不是在“创业”,因为创业是为了赚钱,有计划、有目标营业额、有投资人,还要夸大其词的忽悠。要是创业赚钱,那“干脆卖假货得了”。而mean streets仅仅是两个追求完美、毫不考虑成本的人凑一块儿,做了件自己喜欢恰好别人也喜欢的事儿。发展到现在,mean streets已经有了两条品牌线,主线主打20’s和50’s,副线走old school路线。实体店有了,网店有了,这对于一个仅仅成立了不足一年的潮牌来说已经做到了极致。在国内,一个牌子火不火要看有没有山寨,淘宝已经有N家店开始盗版Mean streets的帽子了。对此,猪力表示气愤和无奈,但更多气的是怎么有人会用这么烂的材料和版型做帽子?!猪力靠着武汉姑娘的洒脱性格在圈儿里结识了一群挚友,朋友推荐给别人,来买帽子的人也变成了朋友。与其说猪力在做生意,不如说她在交朋友。“我希望我们的帽子只卖给能认可我们的人,那种花了75块以为自己花了7500块,把自己当上帝的人我根本不卖,伺候不起“。谈及盈利,猪力洒脱地说:“不靠这个赚钱”。她现在经营着自己的服装和配饰店,用赚来的钱供给mean streets的产品研究开发。这种任性的态度恰恰说明了她对这件事儿的热爱。“情怀”现在是个被说烂了的词儿,但你得相信,这个世界上真有坚持梦想的“傻瓜”。
Q&A优良=Y猪力=Z
Y:最开始为什么想到要做帽子?
Z:我和我男朋友都喜欢帽子,但又比较挑剔,我上升处女座嘛,事儿逼……国内的品牌基本上没有能达到我们标准的,国外的价格又太一线,太贵了,所以我两干脆就说做一个自己满意、价格又可以让大众接受的帽子品牌吧!其实算是纯凭兴趣,没有想着要把它当一个生意来做。
Y:最开始卖帽子觉得困难吗?
Z:还好,我挺感谢我朋友们的,现在帽子也主要是靠朋友推荐,口碑营销。没有专门去做宣传。
Y:你从一个学税务的妹子转型成设计师难度大吗?
Z:不大。我是个特事儿的人,设计的东西得首先过得了我这一关,包括材质啊风格啊都有要求。现在礼帽系列都是我在做设计,副线的棒球帽是在和一些艺术家合作。
Y:当年在武汉做地下音乐做了多久?
Z:两年吧。然后签了上海的独立厂牌发了EP。
Y:在武汉挺开心的为什么想到要来北京?
Z:乐队发完EP就签了香港的公司,一开始来北京录专辑,但录完就被雪藏了,然后我就想啊从哪儿跌倒从哪儿爬起来好了,武汉伢嘛,骨头硬。
Y:现在还在搞音乐吗?
Z:我没有了,但我男朋友还在做,我是太忙了,没有时间。
Y:每年还回武汉吗?
Z:每年都回,武汉建设的太快了,现在感觉武昌一带特像首尔,上次带闺女回去发现开了好多韩国店子。这次我回去,很多路都不认识了。但汉口还是我十几年前记忆中的样子,除了高架桥和二环三环这些新名字,故乡的感觉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