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发现你真实的家、发现你的本来面目、发现你的永恒真理。没有体验,一切将只是空谈:体验就是唯一真实的存在。事物都有赖体验。禅由体验而来,它不是在谈论什么伟大的事物,不是哲学——只是往内看。还有什么比这更容易的?随着你的往内看,一个崭新的世界便敞开了大门,你旧有的语言将言不及义,以往一切可说的全败了。这种新旧之间呈现不连续的状态,无论以语言抑或姿势,新的都不见容于旧的形式
这则公案象征着每一个人的遭遇。你生活在火海……也会在火海中死去。你的心始终是着火的,有各式各样的妒忌、愤怒和贪婪在燃烧着,一种心头上的火灾不断引来新的焦虑、痛苦,而且绝不会自行痊愈。赵州初次在南泉弹院所下的功夫,就是把厨房的门全锁上,引发一场大火。当烟雾迷漫,有生命危险时,他喊着:「失火了!失火了!救命啊!无论有没有明讲,一个找寻者都会深深感到,「失火了!失火了!救命啊!」
随后南泉悄悄从窗子的破洞递了一支钥匙进去,这就是赵州要的正确答案,所以他立即开了门。「正确答案」只表示以清晰的眼光与睿智对情境自发的回应。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反应( reaction),这时你会开始思考——什么是正确答案?那就错过了要旨,然后继续思考下去,去查百科全书,但却永远找不到正确答案。第二种是响应能力( responsibility),是指不进入你的记忆库,而是查明情境:厨房的门被锁住,火势愈来愈大,任何眼光清晰的人都会想到要如何帮他打开门,那就是正确答案,正确的回应。
「好好对待」不是指一份特别的工作;「好好对待」是说要注意这人,他快开花了,别有任何疏忽,因为有很多和尚……不管你给他何种工作,那都不是重点。不过要注意的是:那是很重要的关头,他快成熟了,任何时候都会悟道,他已体验了三托历……那不表示要给他舒适的款待,不表示他不用工作,也不表示他比别人高一等。指派他任何工作——是当家和尚的职责——但要放亮眼睛,别忽略了他。尽管你要照料许多和尚,但一定要注意他,因为这个人不用多久就会悟道,他就要成佛了。
社区的生活就是要我们无惧地揭露自己;爱不晓得何谓恐惧。所以你们要将心中所涌现的坦露出来。要记住:每个人都在做自己的工作,这里不存在任何统治关系。是的,每个人都可以接受帮助他人的建议,但接受建议与帮助他人不表示你被人操纵。这里没有傀儡这回事,社区完全是由独立自主的个体聚集而成的。
但就是因为大家都是独立自主的个体,所以必须更有责任感、更觉知、更铭记于心。你在外头的世界学会了妒忌,学会了支配、顽固。你们学会了:「我要按自己的作风行事,对错并不重要。」这对外界完全没问题,因为那里早已狼狈不堪,不会因你而更糟;但至少别将外界及其作风带进这个小小区。
独立的个体可以生活在没有奴役的关系中,我们正在尝试这项伟大实验。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拥有平等的地位,与他的工作无关。他也许在编辑,也许是清扫,也许在煮饭,但那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应带着觉知煮饭,好像佛在煮饭,你也在为其他的佛煮饭,煮饭必须在极大的觉知与爱心下完成。那不是一项职务,而是你对小区的的贡献与分享。煮饭与其他任何人的工作同等重要,清扫浴室也和小区的总裁或小区的秘书同样值得敬重。根本没有妒忌的问题,因为没有人是比较优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