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的路上早就没有来时的兴奋,大伙拖着疲惫的身子一步步的朝前走去。看着死气沉沉的队伍,江老师给大伙布置了接歌的任务。
“年轻人就要多唱歌,特别是情歌,每队都有机会唱起来哦!”
首先开始的是“狼嚎队”的代表。
“死了都要爱
不淋漓尽致不痛快
感情多深只有这样才足够表白……”
接着是女生的接唱。
“爱情 不过是一种普通的玩意儿
一点也不稀奇
男人不过是一件消谴的东西
有什么了不起……”
大伙的唱歌热情一下子被提了起来,忘记了徒步的无趣和劳累。正当拉歌进行得如火如荼的时候,同学们已经看到了大客车的身影,胜利和光明就在前方啊。
在上车前大家接受了老江的谆谆教导,老江再一次重申了纪律,直到大家不耐烦了才放走了大家。
野外生存带来的余韵让大伙接下来的一周都还在回味,主要是腰酸背疼的症状不容易好。
文娜这几天的苦恼是自己的生活费快没有了,离父母打生活费还有两周,这两周自己要怎么抗过去呢,是找父母要呢,还是自己想办法呢?
文娜皱着眉头想了好一会也没有结果,她最近和男朋友联系也没有那么频繁了。赵文建这几次都是说他很忙,几次以后文娜也不想热脸贴冷屁股,她也是有面子的。
最近寝室还是学习氛围隆烈,陈冰冰家里一看都不是贫困户,王雅丽呢有一个有钱的妈妈,邱甜甜家里也不差,只有自己长期处于水生火热中。
“西瓜皮,我又没钱了!我要出去打工,你有没有推荐啊?”文娜一脸的苦大仇深。
“你不会吧,又用完了。文娜,我觉得你的消费观念有问题啊!”王雅丽语重心长的说到。
“你妈上周才给你打的1000块啊,你都干什么了?”陈冰冰也加入了讨论。
“我给赵文建买了生日礼物,然后自己买了一套衣服……”
“哎,我们又没有收入,羡慕你这么土豪,这么豪迈,我们都成了年了。钱也要好生规划了。”邱甜甜也插嘴到。
“你们是家长给得多,才不会手头紧!”文娜小声的嘀咕着。
“我每月800,从月初到月末,还能存200元!”王雅丽首先表态到。
“我每月1200,每月能剩下400元。”陈冰冰也说到。
“怎么可能,上次你给你妈买的那个生日礼物安娜苏的香水。我们一起到商场买的,800多呢!”文娜立马揭穿到。
“我没有超支,香水钱是我几个月前就存好的钱!”陈冰冰解释到。
“看来我要改变一下用钱习惯了,我没有结余,每月都用光所有的,我每月是1000块。”邱甜甜最后发言。
“哎,你们都怎么做的?”文娜开始虚心请教到。
这一天601的室友就如何用钱从消费观谈到了宏观经济,每个人都把自己的状况进行了深入的分析,最后大伙除了一起学习外,也决定一起怎么省钱了。
文娜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么具有实际操作的用钱方法,以前在家里父母总是说钱不是省出来的,要用到刀刃上,不能浪费。
601除了王雅丽外都打算去打工,可做什么工作几个人又没有好的想法,最终还是在王雅丽的提醒下大家想到了学校的勤工助学。
填申请,面试,最终三人只有文娜一个人成功在勤工助学里申请到了岗位,大家很是羡慕这难得的锻炼机会。
文娜的工作就是周一到周五每天晚自习后打扫人体科学实验楼的实验室。实验室有三间,任务很简单,清扫垃圾,拖地,擦黑板。
今天是文娜第一次单独完成任务,晚上9点15分,实验楼已经没有学生了,整个楼道空荡荡的,只有几盏白炽灯还辛勤的工作着。
文娜有些小紧张的在厕所里把拖把打湿,自来水哗啦啦的流着,整个厕所如同扩音器一般,平时毫不起眼的流水声被放大了很多倍,使得文娜想立马逃离这里。
“你在这里干什么?”一个男生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文娜惊悚的回头,看见易洋站在厕所的门口,一脸坏笑的看着她。
“吓死人啦,你不能走,我很快的等等我。”说完文娜飞快的清洗好拖把,然后快速的拖地,倒垃圾,等她完成三间教室的清洁也不过25分钟。
“你什么时候开始在这里勤工助学啦?”易洋没想到平时看起来娇滴滴的文娜还有这么生猛的一面。
“我没钱了啊,不好意思找父母要就申请了,哈哈,还挺幸运的,就我一人留了下来,我们寝室唯一的幸运儿!”文娜现在已经不紧张了。
“钱虽然不多到却可以减轻我们的愧疚,你能认识到这里就很不错了!”易洋真诚的夸赞着文娜。
“谢谢你啊,我快到了,对啦,易洋我还没有你的电话呢?”
“哦,我给你!”易洋有些晃神,他刚刚看到了什么那不是陈冰冰嘛,她怎么一个人在校园里溜达呢。
和文娜说再见后,易洋来到刚刚看到陈冰冰的地方,“怎么不见了呢?”他轻轻的喃语。
“妈妈,你不要有负担,我都知道了,你也老大不小了,是时候追求自己的幸福了,我都是大学生了……”
听到这里易洋觉得自己应该离开了,可心理不知道是谁一直再说。
“这里太危险了,黑区区的她一个女生不安全,你应该留下来,顺便听听……”
正当易洋犹豫要不要留下来时,陈冰冰已经接完电话往宿舍楼走去。
“哈哈,陈冰冰好巧啊!”易洋尴尬的向前走去被大声招呼起来。
“是吗,我怎么看到你先是和文娜一起逛校园,然后又跑来偷听我打电话呢?”陈冰冰心情不好说话也不拐弯。
“不是逛校园,她在实验楼打扫卫生我是顺路和她一起出来,我也没有故意偷听,我怕你一个人不安全……”易洋越说越觉得没有底气。
“都听到了些什么?”陈冰冰找了位置坐了下来,口气随意的问到。
“我真没有偷听!”易洋看到陈冰冰坐在路灯下的石椅上,夜晚的风轻轻吹起她的长发,她微微皱着眉头,冷着脸看着易洋。
“我跟你置什么气,算啦,坐吧,吹吹风。”
“我在小时候有过一个姐姐,后来就不见了,家里从来没有人敢提起,有一次我不小心说了隔壁的姐姐,我妈就拿起桌上的汤泼了我一身,从此后我没有和她说过一句话,那年我八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