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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时正暮春将夏,本是最喜的多风无雨天气,谁知暴雨急至。三巡酒过,千言万语,可无力开头不知何语,只心思往矣反反复复。
世事蹉跎难得细腻,只能偷下三流作家那句话,“故事的开头总是这样,适逢其会,猝不及防”,那便如此开始,随他去罢。
作为一名二十一世纪每天与机器打交道的本分上班族,总难以抑制想象些人生的条条道道,鲜有学识而又乐此不疲,不免过分。
真是非常抱歉,对这一成不变的生活,竟然没有丝毫的厌恶。
其实,我喜欢过分点的自己啊。
只是那一成不变的是,总想象着该如何谴责自己,才能满足所有人的希望,毕竟要求自己总比要求别人来的容易。
“真是愚蠢的可以”,让人叹气,“二三,一四九,一四三六,一四三四二,一四三二四,一四二二二二,二十三个年如日”。
如此凌乱不堪,二十三个年如日之外的事情鬼知道。
且随酒罢,在杂乱不堪的回忆里,仿佛又看见了那些个日子。人聚了又散,散了再聚。苦尽了又来,来了还吃。
最认得清自己的时候大概内心只剩失意与孤独。
唯有失意与孤独,能忍得住躯体被剥开的痛楚,欣赏得了灰暗坏死与血红鲜活的赤裸裸。
“彼黍离离,彼稷之苗。行迈靡靡,中心摇摇。”
你又为何悲伤?明明还有那么多的清新光亮,酒再一回,梦中吟唱。
大地布满灯火闪闪发亮,星空如同倒影遥遥相望,汽车和人停止了吵闹,蟋蟀开始了草中的歌唱。
故事开始,无法停止。
那一年的有口无心,或是有心无口,已经变的没那么重要。时间长久,久的忘记了开始的原因,以及结束的理由。
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夸下的海口,大的差点未能承受,种种原因,最后竟好似成真。
看着旧时照片,如今不过多些尚看不太清的生活苦水与岁月刀痕。
时间的伟大无人能及。
你又为何悲伤?明明还有那么多的江南美景,行酒其中,韵味悠长。
抚上旧梦半曲,添上新颜一笑。胡饮平生醉几分,莫如半路不识君。若年轻依旧,那唱着老旧强做悲伤曲调的酒里,当如是。
说尽所有的话,经过无人相信的事实。世界那么大,苍穹浩渺,而今回望,满目苍凉。
我看不见我的眼睛,我忘了,这遍地荒凉,蔓延的放肆疯长,谁渴望原谅,好像祈求一样。
故事结束,无需停止。
一个积极健康的年轻人,那个将别人口中所谓梦想拆的七零八乱坚决不称其为梦想而又一点点去做的那个年轻人,根本不需要用悲伤衬托过去酿造哪怕半分悲情气氛。
心之所至,意之使然。
勇敢,担当。
既然明白,便再没有必要用自己营造出可悲的自己时刻提醒。推崇便推崇,唾弃便唾弃,何必躲躲藏藏。
毕竟,时代千回百转,人性始终未变。指望在世界的基层里遇见的大多不是瞎子,本身就是一件为难自己的事情。
而愿意愚笨的憨厚者尚少。
而愿意聪明的聪明人太多。
而愿意聪明的可怜人更多。
只一种,竟难以形容。
罢了罢了,慨叹千般。
而内外富足,若无,相逢莫识君,何如?
如同三流作家话的另一半,故事的结局总是这样,花开两朵,天各一方。
那么,朋友,我有酒,听听故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