叨叨几件最近的琐事。
(一)
自从我考完试,我有趣的灵魂又占领高地了,吃饭也能张开嘴,逛街也能迈开腿了,就看着路边盛放的春花,我也觉得它肤白貌美了。
但是,总有那么一些品种的花非常的不配合,友好程度不到位,有关部门需要对它们进行一下思想教育。
这话咋说呢?
我每日上班通勤时上车的站点附近,有几株非常美丽的樱花,这个品种别处没有,重瓣重得特别绚烂,颜色也好,不浓不淡,相当宜人,十分适合入镜;我经常玩耍的公园里有几棵浅色海棠,花期已到,那一树一树的,真叫个人间四月天,让我这个小时候从没想过鲜花竟然还能论树算的土生土长的东北人很是感动;我们单位门口的马路两边有几棵梧桐,我此处提到的梧桐不是远近闻名、学名为“二球悬铃木”的法国梧桐,而是会开花的梧桐,淡紫色的花朵厚墩墩很有质感,正好落到人身上时,有能把人吓一跳的重量。
除了“二球悬铃木”这个让人充满遐想、略有些无语的名字,别的听着是不是都挺好?坏就坏在它们实在是太高了,我想拍照片时是真的够不着!我没有烧钱的大单反,仅靠着三岁多的苹果8p,镜头一拉近,对焦就变得很困难,远距离的分辨率也不行,每次遇到这种情况,我就只能望梅止渴,望花兴叹。
真的,每年的这个时候,我都有一种淘宝个梯子的冲动。其实买梯子也不算很冲动吧?起码比啤老板妄图说服我给他买一架大路灯理智一点。
今天中午跟小伙伴约完锅包肉,回来时我路过梧桐树下,看着地面上的落花,不禁感叹,这花可真无私,无私到如果不是看见落下来的这堆,你都很难发现很远很远的头上正怒放着更大的一堆!就这样看不见摸不着,看见了也还是摸不着的感觉,真让人精神分裂。
(二)
不知道大家是否还记得去年冬天我手一滑买过一棵很大的幸福树?当时那树在我手里只幸福了三天就痛痛快快毫无留恋地嗝屁了,给我整得一度怀疑自己根本就不适合养花。
当然了,种种迹象表明,我也确实不太擅长养花——我能把正值青壮年的钢铁仙人球养得裤衩裤衩,哦不是,库嚓库嚓的,能把本应该高壮憨直的滴水观音养得像个营养不良的小萝卜头,还能把茂盛的树一言不合整成光杆司令,更有甚者,我大爹买来准备多养几天确定活明白了再送给我的花也能稀里糊涂死掉,咱也不知道我毒性咋就那么大。
但是,但可是,别看我花养得不咋的,我草养得好啊。那幸福树死了之后,我也没把它拔出来扔掉,基于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原因,我竟然还隔三差五给那盆里浇浇水,也许我还在期盼着春天到来之际这借来的大盆能给我大力出奇迹。
春天真的来了,树自然是不能死而复生,那不符合事物发展的客观规律,这盆里现在的情况是,除了主角在第一集就领盒饭杀青,别的配角活得一个比一个兴旺,冒出来两株前段时间我们还以为是辣椒秧的植物,长着长着马上就要超过那树的身高,今儿第一次开花,没想到是黄色的,咋的也不像辣椒了,截止到目前我还是没能确认它是个什么玩意儿。
这两株神奇的植物脚下还丛生着一些多肉植物,看起来欣欣向荣,前途无量,一副不知人间险恶的快乐样子。多肉植物身边的泥土里,还潜伏着在我的央求之下同事大姐一号埋下的旱莲种子和同事大姐二号埋下的黄瓜种子,这些种子正在悄咪咪地生根发芽,不日将破土而出,给我惊喜。
对,你没理解错,埋下的种子类型为啥都是能爬蔓的,我那棵树不是没拔吗?现成的秧架子好嘛!设想一下,虽然树死了,可是不耽误它在另一个层面上为我做出巨大贡献,很快它就能以全新的面貌再绿一次了,多么美好。
只要思想不滑坡,办法总比困难多,我这种懒人,当然是能物尽其用的时候就尽量不要多费事啊。
(三)
昨天晚上下班时分下了一场暴雨,哎妈呀,届时真是狂风大作,电闪雷鸣,飞沙走石,天都刮黄了,彷佛《西游记》里有妖精要出场的感觉。像我这样一向被雨神非常眷顾的女人,不接上这场大雨掺泥点子,我都觉得对不起这贵如油的春雨,结果我被油泼了一身……
我有伞是没错的啦,但是风大到一定程度的时候,伞的作用极其有限,它只能护住脑瓜子不湿的啦,于是我裤子全悲剧,鞋子灌包到今早都没干,我还好巧不巧穿了件抗风系数基本为零的毛衣外套,给我冻的哦,怀疑人生。唯一能给我安慰的是,集美所有的包都很防水,包里的东西全部完好无损,可喜可贺。后来我琢磨了一下,我可能是潜意识里知道自己体质神秘,比较招雨,才在买包的时候不知不觉就把防水列为第一要素。
我顶风冒雨往家走,头上是咔嚓咔嚓大闪电,过马路时咔嚓一个,哎,面前的路灯亮了。我:?????穿公园的时候,又咔嚓一个,哎,公园里的路灯也亮了。我:?????不愧是二十一世纪二十年代了哈,可真智能,闪电都有这种功效了,还负责当引子开路灯!神奇!长见识!
我就这么一路胡思乱想着赶路,忽然想起来从前在书中读到的一句话:洪水滔天时,耶和华坐地为王。啧啧啧,多有感觉。到我身上就变成了,大雨倾盆时,本少女划船不用桨。靠啥我不告诉你,反正我能行,毕竟我是小伙伴定义的文可为你写诗,武可解锁新姿势的珍稀生物。
(四)
唐山今儿又地震了。
瞅着没?我用的是“又” ……因为在地震这件事上,唐山是惯犯。
来此地第八个年头,我已经被原住民们传染得十分麻木,遇见地震都不太知道跑的,因为小震不用跑,大震谁也跑不了。地震袭来时,我正坐在自己的办公椅上看书,呈静止状态,忽然感觉屁股底下的椅子横着一忽悠,我勒个去,这是又震了。我的第一反应居然不是出逃,而是给李段奕宏发微信询问,这位大哥忙忙活活之中都没注意到大地情绪不稳定,刚刚摇晃过。
哦,他还能知道个锤子?!
太君和我大爹更有意思,地震前他们正在美美哒哒地吃饺子,地震时他们还在美美哒哒地吃饺子,地震完他们依然在美美哒哒地吃饺子。我服了,这又不是他们在东北听说唐山地震我没跑,顺着电话信号嗷嗷骂我,唾沫星子横着飞出去二里地的时候了。
我终于知道汉语里为什么会有“哭笑不得”这种词儿存在,存在即合理啊,还没失传的东西指定是有用啊同志们!
(五)
话说我中午不是和金玉小姐出去吃肉了嘛,我俩推杯换盏吃得正嗨时,听到邻桌一对小情侣打情骂俏。
女:一会儿你去我家玩,不许嫌弃我家乱哦。男:不会不会,你那么爱干净,肯定没有多乱,真要是乱,我给你收拾。女:讨厌,那你去是不去嘛?男:要去的啊。
我们俩对视了一眼,同时露出了很有内涵的姨母笑。
哈哈哈哈哈,精神病啊?男朋友去你家所谓的做客,真的会有人真心在乎你家乱不乱吗?他的本意从来就不是这个好吗?他的关注点就不可能是除了床以外的其他地方好吗?他恨不得进屋就直奔主题,不越过客厅能直接进卧室最好了好吗?
我是忒喜欢听年轻小恋人之间没屁闲格勒嗓子玩,多有意思。木心老先生说得好哇,说了等于不说的才叫情话。
这俩人起身结账,去进行下一环节了,我拿起放在桌子上的手机看了一眼,金玉小姐以为我在看时间,好心提醒我还早,吃完饭可以再逛一圈,我说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在思考,他俩要是今天能进展顺利,这孩子头年应该能出生,很有可能是个水瓶座。
金玉小姐:姐妹儿你这脑瓜子可以……
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如果除了不是诗的,其它的都是诗,那么除了你们这些精神正常的,其它的都是我这种精神不正常的。
(六)
我蹲在大餐椅上码字活像一只训练有素的猴子,血统这玩意儿真不骗人,山东棒棒的后代是小山东棒棒,小山东棒棒抓住一切机会想蹲着生活。现在我蹲累了,准备结尾,可我还没点题,这不是又要跑题吗?我不能允许这种事情经常发生,所以我要揭晓本文题目的来源。
开奖时间到!
话说今晚上啤哥很兴奋,因为知道明天是星期六不必上幼儿园,他就像一口气打了二斤鸡血,满屋子都回荡着他魔性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并且在好几个大人的注视下,兜底把姥姥整理箱里的衣服全部倒在了床上,然后他还把这堆衣物四处乱扔,有一部分甚至掉进了床边的垃圾桶里。事情发生得太突然,我们没能成功拦住他。
嗯,亲爱的太君是个啥子表情呢?准确地说,应该是平静中带有一点慈祥,慈祥中还有一丝绝望。你说太君咋就还没打啤总的屁股呢?那小翘臀那么q弹,手感那么好,多招人稀罕啊,我每天都想打他八百遍的哦,当然也就仅限于想一想。
看看,看看,我圆回来了,我没跑题!
以前上学的时候,老师还说他们判作文会把最后一段盖上,然后看前面有没有提到与题目相关的语句,如果没有就可以直接判定为跑题,最后一段点题没卵用,因为好多不靠勺的大宝贝会写着写着就把主题忘了,顺嘴胡嘞嘞,眼看着格子不够了才想起来往回收,此时点题极度缺乏诚意。
但是这个方法在本文不适用,因为我把应该是最后一段的东西拆成了好几段写,东西其实还是那些东西,无奈我太不是东西了,哈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