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连呼吸都与经济效益挂钩的时代,功利占据了我们的思维。而张智与旅行者,这一世界音乐民谣乐团,似乎游离在了经济之外,在用乐器和呼麦,舞动着自己的生命。似一股原乡的风,干净,纯朴,他们用歌声丈量着他们走过的每一片土地。在高山、冰雪、河流、草原、碧绿的湖泊、各种珍稀动物与城市中穿行,跨越时空、地域、民族的界限,探索着深藏在当代纷纭繁杂之下的音乐根源。马头琴,呼麦与长调的悠扬在一座又一座城市中响起,他们诉说着关于西北的辽阔疆域,纯真的民情,用音乐融合着民族间的文化,唤醒着那些早已被钢筋水泥尘封的在城市的乡愁,用艺术寻找着生命的归宿……
昨晚有幸在昌邑剧院观看了张智与旅行者精彩震撼的演出。音乐一起,人立刻被带入西域地区的辽阔、粗犷、雄浑、沉郁、沧桑的情景中,在音乐中成为一个行者,感受着那里的民俗风情,高山雪域,环绕的河流,大草原,原始的森林,奔腾的马群……民族的苦难。面对这歌者,就想,追随他们的脚步,在他们的歌声中度过余生,是不是一件很美的事啊!
歌者辽阔沉郁,雄浑辽阔的音域,浑厚歌声中流淌着的生命,他们把西域的游牧民族风情通过音乐展现在我们面前,迁徙的河流,奔腾的马群,巴克图口岸……,歌声中旅行,沐浴着原始的震撼,寻找心安处……
他们在用音乐诉说着乡音,乡愁,用艺术乳养着自己和他人的灵魂。这走进灵魂的民谣音乐,蹁跹着生命的舞姿。艺术首先是唤醒自己,把心里真实的情感表达出来。这种表达,它和诗歌,和绘画有着很大的共性。他们用自己真实的生活经历,做出了非常真实的音乐,每一段音乐都有他们自己生活的影子,先唤醒自己,感动自己,然后感染听众,达到传播的目的。
他们的音乐是一种关于民族,关于自然的诗经,在日夜轮回里静静流淌。在现代这样纷乱繁杂的环境中,具有传统民族本色元素震撼的感染力,真的是难能可贵的。
观看中我把手机相机镜头拉近,目测到他们的年龄与我该是同龄人。我们其实生活在一个特别纷乱的时代,改革开放,白猫黑猫的时代,现代工业的推进,土地无休止地占有,对自然的污染,我们生存的空间似乎越来越少,接触的信息反而越来越多。当代的音乐也是一样的,音乐的数量多了,民族的反而少了。他们在音乐创作上却坚守着旅行者的初心,记录着一方水土的历史,传扬着一方水土的精神和文明,音乐里有着独特的西域气息。在创作过程中,他们去选择一些具有根源性的音乐,那些真正来自于民族的元素。我想不管是哪一种音乐,摇滚、爵士、拉丁,它都是起源于不同的民族和一些根源性的东西。他们在长期的探索中发现了这些音乐的一些共性,去接纳,了解这些音乐的共同点。他们让这些在身体里生根发芽,在音乐里生根发芽,然后生长出来,这便是地域气息,民族特色。
艺术源于土壤,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他们的音乐植根于原生地,地域的风貌,人情,自己在此的生活,熟稔在心。艺术是一方水土的烟火,融进骨子里的宣泄。每个人,每个民族对音乐的理解都是不一样的,吟唱方式,都是独一无二的。艺术只有让这些独一无二的东西重新在自己的身体里长出来,才是自己的作品,才是你自己的艺术风格,艺术便有了生命。
民谣之夜,感受到了西域的风情,目睹了张智与旅行者的生命状态,他们也是在行走的音乐中寻找着自己,于我是一场别样的精神之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