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闻大学教授古代汉语的赵航老师已经与2013年9月8日去世,内心懊悔不已。
我的大学生活算是一半清醒一半糊涂,一半海水一半火焰。高考失败的我,面对这个学校多少还有点嗤之以鼻。再加上本身我性格带着孤傲,我愈发觉得郁郁不得志。在这样半自怜的状态我遇到了天津阿姨和老莫。
还在军训的时候,酷爱读书的我就去学校读书馆转悠。那时候图书证还没有发,才进门,天津阿姨就要求:进门的同学就把图书证放在门口的格子间。我坦然说:我是新生,还没卡。我就是想看看书,不会借的。翻翻这本、摸摸这本,看得尽幸,索性坐在地上。时候不早了,赶紧往操场赶。干枯的大学,书是我最好的精神寄托。
一来二去,天津阿姨算是有了印象。对我也不再重复这句反而报以微笑。性格的孤僻让我喜欢在一些特别的作家里打转。记得我拿起张爱玲的传记时,内心砰砰,扉页上的女子有种冷兵器的冷,翻开发黄的扉页,就觉得这是个特别的女人。我就想知道她是谁。
这次等周围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我鼓足勇气也是信誓旦旦:“我是汉语言文学师范的新生,我想借这本书,我想用饭卡或者身份证抵押借这本书。”九月中旬,秋老虎带着淫威,身上的军训服也已经粘稠,黝黑的皮肤也是新生的名片。我心里想:我的说辞是最可信的。如果还不信,让她联系辅导员,桌子上不是有部电话么?“不用了”,天津阿姨打开工作本,“你在这个上面写上借书时间,书名,单价,姓名就行。如果有了书卡早点让我刷卡登记。”“谢谢!”一溜小跑,军训要迟到了。
抱着书进宿舍的感觉是很微妙的,总感觉身边有人窃窃私语。“不是新书,不肯借书的吗?”“她怎么有书看”宿舍里的人都问我。我支支吾吾:“我碰上了一个学长,她愿意先借本书,我给她留了手机号.”
果然借书的日子没多久,我的通行证终于办到了。这天才吃完饭,就急匆匆地回宿舍取书。想到又可以当面说谢谢又能第一时间借书,晒红的脸又有些兴奋。等跨进门,才发现面对门口是一位年轻的女士,化着妆,挽着头,翘着腿拿个指甲剪,叭,一声脆音,叭,一声脆音,算是斜睨着看我。我才想起:今天阿姨不当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