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度》这部电影我刷了不下三次,第一次看时,我不懂爱情。第二次看时是在恢复单身的三年后,看完哭的像狗。第三次看时是和朋友,说起她的前度。都说前任这个生物,适合死在回忆里,死了是对彼此最大的成全。其实不然,对我而言,前任可以死,但过往回忆,属于我成长的那一部分,舍弃不了。
《前度》这部电影上映于2010年,正好是我踏入大学的年纪,正好是我对未来抱有幻想的岁月。那个时候的陈伟霆还很会演戏,而不是像现在的面瘫脸,尬完一场又一场。那个时候的阿娇美如画,虽然她现在依旧美如画。而故事的开端便始于机场的一次争吵,从而引出了男女主前任关系的这条主线。不论我看书也好,看电影也好,我很喜欢倒叙的手法,因为某一点,某件事,而想起的某些过往,颇有些物是人非的无力感。就比如我很喜欢《半生缘》的开头:“他和曼桢认识,已经是多年前的事了”。而《前度》这部电影,现在和过去交错,不停闪回,你可以从这两条时间线上看到男女主的心路历程。而倒叙的故事注定会是个悲剧。我喜欢悲剧,悲剧是将人生有价值的东西毁灭给人看。 当你看悲剧的时候,能够切肤的感受人物的情感宣泄,而作为观众的我们所产生的情感共鸣可以让我们获得精神上的释放与净化,从而获得新的见解和智慧。 你因为人物的喜而喜,因为人物的悲而悲,你通过人物的成长,带入自己的过往,但你作为一个旁观者,你可以脱离故事之外去获得新的能量,你可以成为那个破局的人。
而《前度》中的陈均平摇摆在前任与现任之间,最后两个都没有得到。这不禁让我想到张爱玲的红玫瑰与白玫瑰理论:“也许每个男子的一生都有过这样两个女人,至少两个。娶了红玫瑰,久而久之,红的变成了墙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还是‘床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沾的一粒饭粒子,红的却是心口上的朱砂痣。“这便是“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啊。还不是贪,想要白玫瑰的纯洁无暇,又舍弃不掉红玫瑰的热情似火。就像电影中的陈均平,舍弃不掉现任的温柔体贴,也舍弃不掉前任的活波开朗。前任之所以可怕,是在于和他们相处的那段时间所养成的习惯,这种习惯潜移默化的影响着我们,可能我们都没意识到,等我们意识到的那天,这些习惯便成了我们生活中的一部分。电影中的阿诗在看到周怡煮面时直接把蛋打入锅里,微微怔了怔,那一刻她应该明白了,现在这个男人的温柔体贴,都是被另一个女人教会的,所以她慌了,她让周怡离开了。然而这段感情依旧走向无法挽回的地步,当阿诗清早看到没有洗的碗时,委屈,不甘的质问:“你为什么没有洗碗”。正在喝水的陈均平,手中的杯子应声倒地,他知道这段感情也到了该结束的时候了。所以他说:“不如我们算了“。
阿诗:“我不想算了,我不能没有你“。
陈均平:“这个世界没有谁离开谁是不行的”。陈均平那一刻或许真的懂了,前任也好,现任也罢,如果自己是那个陷入回忆,无法自拔的人,即使有新的现任,依旧会因为这个变成前任。所以前任教会我们的,应该是与过去挥手告别,用一颗新生的心去迎接明天。因此电影中的陈均平,没有去追周怡,而周怡也终于一个人去了英国。
影片最后的镜头,是我最喜欢的。一个装满水的塑料杯,看起来完好无损,但水却慢慢从裂缝中流了出来,这个塑料杯是在陈均平和周怡激烈的争吵后,周怡忍住眼泪去收拾打碎的杯子时,提议的:“不如我们去买一些塑料杯。” 塑料杯是没有破碎,但它依旧是裂了,回不去了。
谢谢那个男孩教会我成长
谢谢那个女孩教会我爱
但是,你们就躲在我的回忆里就好,现实世界别自以为是的打扰,谢谢,我很好。
羽蒙
戊戌年三月廿七
留于南洋彼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