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好山知我意,随梦入凉西啊!
爬上夜央家后的斜坡,就来到了一片绿绿的草地,草地里有个偶然间留下的水坑,为放养羊牛的牧人提供便利。
其中就有未未家,未未家有条老水牛,弯弯的牛角直抵着耳背,两只大耳朵来回扇动着,长长的睫毛下一种安然睿智的神情从一双牛眼里透出来,估计是吃过太多草,拉过太多犁,也见过太多水田!
草是牛的吃食,犁是牛的装备,水田是牛的战场,一辈子的时间,不知道究竟上过多少战场,不知道换过多少副装备!
这时草地上已经开满了红色的小花,天白叫它们为“打破碗花。”
她们从来都不敢玩这样的话花,因为大人说过,玩过这种花的小孩子会把碗打烂,会被挨骂,所以天白她们只会远远看着,实在喜欢得很的时候也会用脚轻轻的掠过花朵的表面!
孩子总是善良而简单的!
长大后的她们才知道,其实玩了这种花哪里会打破碗,这只不过是大人吓唬小孩的,但是这也不妨拿来当做忽悠弟弟妹妹的一种乐趣。
被骗了,不甘心,接着骗呗!
“天白,我们走这边吧!”夜央空闲的一只手指着离她们不远处的一个斜坡,抖着脚,严肃得很。
“为什么,那边好难爬的”天白不愧是那种能坐绝不站着,能躺绝不坐着的懒性,让夜央她们很佩服!
“哎呀!你傻啊,这边出的菌要多一些嘛”夜央一副看见白痴样的盯着天白。说完就拉着一脸懵懂的天白朝斜坡走去,一拉一拖的姿势,好不搞笑!
等到俩人爬到坡上面时,已经累得像只狗,呵呵,呵呵的大口喘着气,一只手插着腰,另一只手还不忘捂着胸。
“累,累死了!”天白抱怨着夜央有平路不走偏要走坡道,没菌不说还累得半死。其实,夜央也累得够呛,但表面上也不表现出来,在体格上来说,夜央还不如天白,更别说运动这项费体力的事儿。
俩人不约而同的躺在一片绿油油的草坪上,着眼之处是近在咫尺又不可触碰到的蓝天,偶尔有几朵云飘摇而过。有人说,云本来是不会动的,它就静静的置身于天的一角,直至等到那微而不可察觉的风降临,这才摆动着它那飘逸的身姿。
果真,风来了,云动了!
天白忽然觉得那只有几片稀疏云朵穿行的蓝天,被阳光洒得太满,太炽热,倏地闭上了眼睛。看不见云,看不见天,看不见那因风而摆动着的松树尖。眼看不见了,耳于是就比平时更加地耐用,清晰可辨的蝉鸣声,草徐徐摇晃的声音,浑身的肌肤也变得活跃起来,出乎意料地感受到几只蚂蚁穿过袖口爬到了脖颈。
“啊!”所有感官都回复,天白一下子蹦哒起来,摸着脖子,满脸哀怨。旁边的夜央被天白这一举动惊得瞪大眼睛,什么也说不出来。
“疼死了,死蚂蚁!我这是人肉,不是馒头啊!”天白不明白为什么被小小的蚂蚁咬着这么痛,简直就和被蜜蜂蜇着没什么两样。
夜央连忙靠过去察看天白的伤口,只见痛处有一个小小的红点,夜央猜想,那红点可能就是蚂蚁入口之处了,通过那个通道吸取天白的血液,刺激天白的痛觉神经,多聪明的蚂蚁。
事实证明,蚂蚁是会咬人的,而且不输给蜜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