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节,其实想对你说的不止这些

如果世界上有一种感情是一定会被辜负的话,那一定是亲情吧。

                 ~~子欲养而亲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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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忆里有个小女婴吚吚哑哑学语,颤颤巍巍学着迈步,五米外的前方是一个面带笑容的男人,张开双臂迎接女孩的到来。那个女孩就是我,那一年我5岁。

   家里的小堂姐因父母在外打工寄住在女孩家,小堂姐想上学,父亲答应了。看到小堂姐欢快的笑脸,女孩也嚷着要去学校。经济拮据的父亲还是二话不说也给女孩报了名,笑着说将来你们俩要结伴一起,好好学习。那一年我6岁。

   上初中了,那个年龄段的女孩心理上多多少少有些叛逆。开始喜欢看偶像剧,开始看不惯父亲的种种作为,开始嫌弃父亲的没有能力。最深的一次,是要返校的时候父亲整理女孩的行李时,女孩因为袋子里装的是卫生巾而羞愤地一把夺了过来,完全无视父亲眼矇里的惊愕和哀伤。那一年我13岁。

    高一那年冬天,河南急降暴雪。还是秋衣着身的学生们纷纷给家里打电话送棉衣棉裤,女孩也不例外。大雪刚停后一个小时,女孩就接到通知让下楼领取衣物,和门岗大爷一起站着的还有一脸笑容的父亲。父亲笑着说是骑着自行车过来的,让女孩拿好衣物就走。望着大雪里父亲单薄的身影,转身已是泪流满面。那一年,我17岁。

    高三那年,女孩因为没有户口不能考大学而辍学了。女孩那时候特别痛恨父亲的无知,痛恨父亲在女孩八岁那年没有抓住给她上户口的机会,痛恨父亲听信家里亲戚的谗言说女孩不用上户口的,将来一结婚就有了,不用浪费那两千块钱……现实是没有等来女孩嫁人的那天,高考却如期而至。那一年女孩遍尝世事辛酸,那时的女孩觉得,不能考大学意味着所有付出都是白费,人生的残缺。辍学那天,父亲和班主任相对而谈。女孩永远忘不了班主任无奈疏离的眼神,忘不了父亲落寞惭愧的表情。那一年,我19岁。

    在姐姐的劝说下,女孩豁然开朗,决定返回学校复读一年考大学,然后父亲重新给女孩找学校。而此时高考后的一个月女孩也终于拿到了人生中的第一个身份证。女孩用一个冬天的时间学会了坚强,明白了人生中可遇不可求的事情太多,明白了活在当下的道理。2013年,女孩终于踏进了学校的大门。俨然忽视了一路随行辛苦的父亲,忽视了父亲笑容背后生活扛起生活艰辛的无奈。那一年,我20岁。

   姐姐产后得了抑郁症,姐夫把姐姐送到家里后就杳无音信。是父亲没日没夜的跑,给姐姐联系医院,办手续。那两个月,恐怕是父亲最煎熬的两个月吧。那时候的姐姐因为姐夫的抛弃和对自己得病的绝望差点服安眠药自杀。消息是在姐姐被安排在医院治疗后家里的一个婶儿告诉女孩的……所有的所有都被父亲那瘦弱的肩膀扛了下来。女孩去看望姐姐时,看到姐姐和满屋活在自己世界里的病人们,有一种无法形容的绝望。或许柳暗总会花明的吧,后来姐姐得到了好的治疗,终于逐步走向了正常人的生活。那一年,我22岁。

 姐姐的电话打破了在大学安逸度日的女孩,电话里说父亲生病了,会间接性休克,已经送父亲在医院检查身体。恍惚无助的女孩赶快请假赶到了市医院,看到了病床上面容憔悴却依然微笑着的父亲。女孩突然觉得,世界还是在的,家也还是在的。女孩努力平静地和父亲聊家常,父亲也一脸安然。庆幸的是经过救治父亲平安度过危险。哪怕花光了家里所有的积蓄,哪怕欠了几万的欠款。女孩还是觉得庆幸,庆幸老天的厚待。子欲养而亲待,无言的幸福。这一年,我23岁。

    就在刚才,我给你打电话说父亲节快乐,电话那头的你开心地笑了。当跟你说买个礼物时,你惶恐地像个犯了错的孩子,直言不要破费。我的父亲,父爱无言,你怎么可以诠释的这么真切。

    如果亲情需要有很长的时间来认清的话,那么23年的时间,我想我可以说明白了,有那么一个人或许我们总是在辜负着,他是父亲,也是朋友,更是我们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以往的无法改变,未来的仍需努力。父亲,来日方长,未来的路我们一起走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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