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当代错位爱情酿造的家庭悲歌
——读曹勤学长篇小说《凑合》随想
张记书
在鸡泽作家协会成立大会上，我结识了新当选的作协主席曹勤学先生。会议结束后，勤学送我一本他出版的长篇小说《凑合》。我接到书后，便开玩笑说，我回去后一定认真拜读，绝不凑合着看看。勤学憨厚地一笑，还是凑合着看看吧！
说真心话，当时我并没有看重这本书。怎么连个书名也不好生推敲推敲！叫“凑合”，该不是整本书都是凑合成篇吧！
没想到，当我真正翻开这本书，就立即被勤学那平实、老道的文字，承载着的一个看似传统，而又确确实实发生在今天的新故事吸引了。我一连读了三个晚上，读着，我就不住地在心里为勤学点赞。这是我近年来读过的长篇小说中，最耐人寻味的一部作品了。而书名也取得好，名副其实，只有叫“凑合”，才不凑合。
书中讲述了一个年轻、漂亮，只有18岁的姑娘红欣，自从看了唐国强和李秀明主演的《孔雀公主》，片中美丽的自然风景和男女主角的俊逸清秀，便打动了她少女的芳心。也就是从那时起，唐国强的形象就镌刻在了她的脑海，一听到白马王子这个词，自然地就与唐国强挂上了钩。于是，她开始在生活中寻找他心目中的“唐国强”。你别说，在她表姐的帮助下，她还真得找到了一个酷似唐国强的小伙，他叫冯志超，长得又高又大，又酷又帅。她一见就爱上了他。而冯志超也爱上了她，他们在一起有说不完的话，他们双双跳进了爱河。临分别，冯志超还送她一块电子表。
然而，就在此时，一场爱情悲剧正在悄悄酝酿。他们的爱情之花，注定要被封建传统的冷风吹落。村里的媒婆“大嘴鸭子”，为红欣介绍了一个“理想”的对象——村支书的公子贾杰利。小伙子虽然长得对不起观众，离唐国强相差甚远，但他除了是“干部子弟”，还有两顶红帽子，既有大专文凭，还是吃皇粮的，在县委宣传部上班。这条件，红欣父母自然十分满意。这使人情不自禁想到《梁山伯与祝英台》。冯志强扮演的是梁山伯，红欣扮演的是祝英台，贾杰利扮演的是马文才。红欣对待爱情，既没有对封建势力去抗争，更没有像祝英台那样去为梁山伯殉情。她选择的是——“凑合”，与贾杰利结婚，过凑合的日子。
其实，贾杰利并不爱红欣，开始是把她当作一个为其病母冲喜的道具，才与她结婚的。婚后生活索然寡味；夫妻生活，更有玩弄的意味。接着，红欣扮演的便是传宗接代，一个生孩子机器的角色。当红欣一连生了两个女孩后，贾杰利抱着宁愿被开除公职的危险，也要让红欣为他生出男孩。当红欣为他生了一个男孩后，他嫌少，还要她再为他生一个男孩时，她假戏真做，做了绝育手术。贾杰利看到红欣再不能为他生出男孩后，便利用权力和金钱开路，与一个年轻女孩私通，致使女孩怀孕，走上了犯罪道路。
就是在这样的熬煎生活下，红欣还是希望保住这个名存实亡的家庭。当她小姑子主持正义，告发了哥哥的不法行为，公安人员拉红欣到司法部门作证时，她似乎在询问，如果她做了证，杰利会坐监狱吗？如果杰利坐了监狱，她的家庭怎么办？
一个外国伟人说过，无爱的婚姻是不道德的。不道德的婚姻又怎么能换来家庭幸福呢！
掩卷沉思，当今社会，有多少家庭正在这样凑合着。有人说，如今离婚率正在逐年上升，这是好事呢，还是坏事？在爱情问题上，某些人怎么活得还不如古人？是社会雾霾和政治雾霾迷住他们的眼睛，还是金钱铜臭腐蚀他们的灵魂！
勤学是个有心的作家，他讲的这个故事，很有现实意义。他巧手按动悲剧的琴键，定会拨动人们心弦的。
（作者系：世界华文作家交流协会副秘书长、中国作协会员、鸡泽作协名誉主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