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写完,恕我不能很快描述视频的内容。因为从事情发生的先后顺序来说,视频是那晚最后时刻拍摄的。另外从故事的角度来说,有必要交代背景。
故事发生时间为2015年3月31日夜;发生地点为咸阳市礼泉县;人物及所处的地域为:北山泾河岸边本人一老碗面;唐建陵所在镇磨张村文友鸿侠;唐昭陵所在乡菜园村文友清风剑影;关中腹地新时乡大寒村文友大寒村民,帝尧村文友碧水云天。
以上五人,平素来往并不频繁,每个人都有其赖以谋口的职业,日夜打拼,只为雇主老板欣慰,家中老幼安康。共同爱好为:喜欢舞文弄墨。可谓日久生倾慕,气味相投矣!
五人概略描述:从身体五行来说,二土,二木,一火,缺金水;从大相来说,四猴一鸡;从长幼来说,四哥一弟;从工作关系来说,不同战壕的;从经济状况来说,除我呻吟外,都差不离的。
其中,大寒村民:中等个儿,微胖,平日脸上笑容多于严肃,人群中话语多于众人,且愈来愈有演艺的倾向,大有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之气势。其人善诗,善唱,语速快,走路快,思维敏捷,大脑结构很是适应快节奏。他常说咽喉部位不适,我观察那是气火郁结导致,谁让他个性不安分守己呢?日前随吾汉中赏油菜花,坐客车,一路哼唱,常使我担忧前后座乘客烦厌,好在一路平安无事。然据其说,去年同事陪他新疆游时,因哼唱导致邻座不满,没等他向人道歉,同事怒喝一声:你妈x。对方至此一语未发,纳闷的反倒是他,这平时是多么儒雅的一个人啊!村民除以上禀赋外,个性亦是随和得厉害!如其网名,新时大寒村人,就顺口大寒村民了,且一叫十几年。其诗如人,短篇,短语,节奏明快,就地选材,一花一木,一种小情绪,都写得传神入木,充满童话色彩。他的随口小调更是奇特,没有现当代流行的调子,不论秦腔,眉户,弦板腔,河南梆子,山西梆子都是老腔老调,尤其推崇华阴老腔与青海民歌。他常常说,那些腔调里才有艺术与生活最根本的东西。与其在一起,他经常饶有兴味的畅想与青海当地人交流的情景,也一次次地把我的思绪拉向广袤的高原。若把他的小调与诗歌结合起来看,随意,空灵,质朴,单纯,童趣,热烈就是他的真实写照。
清风剑影,稍瘦,高个,身材优美,属于美男。在我们当中,可谓是成功人士,人到中年谋官得位,也不辜负年少青灯。据我对各地风水大略观瞻,凡出人地之山水必奇异。若时间穿越到唐朝,那时候九嵕山几人合抱之苍松翠柏比比皆是,气候湿润,溪流众多,再加之山洪暴发,大量黄土顺流而下,在关中平原汇集一地,那土地必肥沃。想当初为太宗建墓之工匠众多,粮食蔬菜消耗亦巨大,从百余里外的长安运输费力费时,能在就近土地肥沃处种菜,必是最佳选择,因而菜园村种菜得名了。现如今清风剑影生长于斯,必得地势之灵气。然除过这些客观原因,我对清风剑影的观察是,其人对人谦卑恭敬,自得众人爱戴。你看他与你交流时那个肢体语言:身子前倾,目光直视,态度诚恳,不轻易打断你的话,也不武断的否定你的观点,只是顺着你的观点,加进去他的补充,这样的交流,使你既很好的表达了你的思想,也使你从他的补充中完善了欠缺的部分,这对双方都是学习,使你为拥有一个好的谈话伴侣而感动,不由得从心底里喜欢上他。这个优良的品质加上出众的才华,是他事业成功的秘诀吧?那天与我一路同行,其感慨不断,大量年轻人的外出,故乡的村落里,越来越寂寞了。为此他写了文章,深藏于电脑硬盘,连同他那深深的思虑。我说在空间里发出来吧,他说不习惯往外展示,瞧,这正是他低调的性格。
碧水云天:瘦高个,性格内向,稍显腼腆,我常常想不通他,一个生于北方黄土地的汉子,怎么心中尽是江南烟雨的情结?他的文字细腻,抒情,委婉,以古典诗词见长。虽然他的性格貌似柔软,但每次我们在爬山中,他又表现出是一个不走寻常路的人。崎岖的小路,荆棘满布的捷径,甚至悬崖他也敢攀,我常常把他比作猴子,那修长的身姿在险峰中,无异一道风景。正如他追求的艺术理念——角度产生美。与朋友们在一起,他常常给大家讲他们帝尧村的故事,感慨于村中大庙的被毁。他清楚的记得那些石雕,木雕,壁画,建筑的造型。他说他们在神庙里上学时,扣开墙上的泥土,露出底层的壁画,学生们都说那是鬼。我想,当时的革命群众们,不可能把革命的红小兵们,放在有封建迷信的地方。但庙是绝佳的公共的地方,因此只能涂上厚厚的黄泥,掩盖一切的牛鬼蛇神对于孩子的诱惑,直到最后彻底的拆了它们。面对那种损坏,他除过伤心,能做的,只能在自己的每一个作品中,细细品磨传统艺术的美。
当以上三人叙述完后,我们这个故事里的人物只剩下我和鸿侠两位了,鸿侠因为是重点人物,那么我先谦虚简单的介绍完我后,再重点介绍他。
我一老碗面:网名源于爱吃面,且常爱就一骨朵蒜,做人亦喜欢一老碗面,不为长度要硬度,不为人情世故薄如纸,但求世事洞明厚如笃。完了,下面是鸿侠。
鸿侠:个子不高,脸色稍红,沾点酒后更红,他的身体若中间再胖点,那就是标准的火行人了。然他血脉喷张,见酒就醉,醉后藐视一切的状况,足以能把他归类到火辣辣的血性人当中。我曾经写文骂过文人的懦弱,尽管他不在列,依然留言说我的文字就像酸枣刺,扎得人心里疼。对于他的了解,我大多是道听途说,更多的是网上的文字。尽管现实中交往太少,但那次他在老家为母亲过生日的事,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我因此说他是文人中少有血性的人。在对待故乡与亲人的态度上,他可以说表现出一派赤子之情。他的许多公开发表的作品中,描写故乡的文字占了大多数,并且文字恳切,深情又不缺乏厚重。比方他在描写母亲时,几乎都用”娘“这个词,他说用这个更加亲切。还有那次他的娘过生日时,他毕恭毕敬的站在娘面前清唱了一曲”母亲“的情景,感动了一屋子的人。
故事讲到这里,对于鸿侠的描述即就是再用上一系列的赞叹,也好像意义不大了。那么,问题来了,我前边说过他是故事里的主要人物,他的重要性在哪里呢?
不急,要想理解那个视频的可笑性,我还需就着鸿侠这个主要人物向下讲。
2014年五月份,某团体举办了一个读书征文活动,我在网上偶然读到鸿侠所写的他的书房及书的故事。对他的读书藏书爱书精神深为感叹,在与大寒村民闲聊时,我提到了那件事。村民当时说:有机会带我去参观鸿侠的书房。此后,好长时间,大家都无机会聚在一起,我也慢慢地淡忘了那件事。
现在整个故事的背景都清晰了。也就是,以上我们四个文友,受鸿侠之邀,以参观书房为名,去他家聚会。说聚会,大有品尝饱咥嫂夫人家常饭的嫌疑。
聚会就聚会呗,可那段搞笑的视频又是怎么来的?请继续。
世界上大大小小的宴席缺酒都不成宴,这点鸿侠准备了,一瓶12年老西风外还备用了一瓶,这让爱喝酒的我眼前一亮,于是在与所有人的碰杯中我都是满上。虽然清风剑影滴酒不沾,鸿侠适可而止,村民与云天矜持而为,但随着酒过三巡临近尾声,大家的气氛越来越热烈了,于是有人提议大寒村民唱几句民歌,他便借酒兴,毫不掩饰地唱了起来。
那时候,我忽然拿起手机,打开微信拍了起来。这是我第二次使用微信的视频功能,尽管不太熟练地拍摄,然一段视频还是发了出去。接下来不到几分钟的时间,我忽然发现,微信朋友圈的许多人在发问:干什么呀?你们在干什么呢?
我立马明白了好友们疑问的原因了,因为村民唱的这个调,与农村那些神婆们念经时唱的调太相似了,我连忙把网上好友们的回复给现场的所有人看,大家一刹那间似乎都心灵相通,欢笑了起来。有人连忙说,回复他们就说,我们在安顿庄子。鸿侠更是心领神会的急忙端来了香炉,点上三股香,放在茶几中央,于是我又拍了几段视频发了出去。接下来,疑问的好友更多了,屋子里的人真真正正的全笑翻了!
到此。这个故事讲完了。当我敲完整个文稿框架,正在修改时,有朋友打电话来。
看你焚香念经的,家里啥好着吗?
好着呢。我又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