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李思婷(心翼文学社)
曾记否?悄然时间已经流逝,在时间的缝隙里我窥不见你的身影,那年红叶李树下的身影。记得,我们同班三年,最后的一年我们才成为好友。每晚放学后默默地走着,相互诉说着心中所感。现在,我想对你说:雷啊,我想你了。
我在最黑暗的时刻遇见了你,你如一束曙光照亮了我之后的人生。
那时的我敏感易怒,自闭抑郁,我觉得我的人生或许就那样了。细细地翻开我之前的日记,竟然发现遇见你之前,我每天的日记中都存在着“恨”“难过’”这样的字眼,是你让我感觉到了原来我并不孤独。就像周国平的一句话“啊,我孤独了。呵,你配吗?”寂寞和孤独是两码事。我说我喜欢《巴黎圣母院》里的卡西莫多,你说你喜欢埃斯梅拉达。你是沙漠中桀骜不驯的风,推着我这早已枯萎的转蓬越过沙漠。
有你的一生,是我的幸运。
曾记否?有两个十三四岁的学生,围在榆树底下。默不作声地在想:什么时候它会开花?那棵树简直就是我们的偶像。语文老师和我们讲学校不会种这么便宜的树,这颗种子估计是一只小鸟带过来的。原本只是一株小树苗,后来它越长越大变成了全校最高的树。或许从那时起就已经默默地定下了我们的缘分。一个人时我将榆树当作我的朋友,每次累了一抬头望向窗外就能看见它,每晚放学我都会在树下静坐一会儿,听着风飒飒吹过的声音,心里默默地将今天发生的一切告诉它,然后通过心里的交流,仿佛它可以告诉我很多道理,告诉自己如何去做。
那时的我受着没有教化过的人的无情的伤害。蠢蠢地一直相信是自己的错,以德报怨,以圣人之道还之。后来才知道原来是人最初始的人性:欺负弱小,欺负性格软弱的人,从而获得心理上的满足感。如果不是你的出现,或许我那三年都会在腐烂发臭的环境中度过。也只有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才感觉到不孤单,才敢放肆地欢笑。
我们那么地相像,但不可能成为一个人。屋檐上的两只灰鸟,长得让人分辨不清,我们看着那两只灰鸟都出了神。
在夕阳的照应下,一切都是岁月静好的模样。想起了臧克家的《难民》中的:日头坠进鸟巢里,黄昏还没溶尽归鸦的翅膀。忽地,两只灰鸟像是受惊了,双翅一开,咻地一声,各自向两边飞走了。我们心中一怔,露出了惊恐的表情。最后的我们也大概是这样吧!中考之后分道扬镳,课业繁忙,相隔一方,相见不如怀念。
你的出现好像改变了我的一生。终于明白知己不常有,二三可矣,知己难再有,错过难寻。
现在的我迷失在大大小小的圈子里,在想:口中言少,自然祸少。可自己总是难以有城府,或许是接触的年龄段里的人不同吧!我正在努力扮演一个很活泼开朗的人,直至你迟到的四年之后的第一句问候将我叫醒。猛然间发现,自己好像在被渐渐地同化,我差点就和本来的自己背向而驰,我忽略了最该做的事!当你说你是怕我对你高考成绩失望才没有联系我时,我很想对你说:“傻蛋,没关系的,你在我心里一直是那个优秀的雷,非常优秀!我也是怕你失望才没和你联系的。”现在想想,我们俩人还是老样子,还是那么像。
你说你想寄信给我,无奈地理位置偏僻,难以寄信。等我去南京找你吧。
你一直希望自己勇敢坚强,风雨乍起,穿林打叶,有我不孤单,迟来的老友,近来怎样?
感谢你带我走出我的荒芜人生。我一生的转折点就是你,有了你,即使遍地荆棘,对于我来说都是踏沙而行。感谢你成为了我的引路人,带我穿过黑暗发烂的青春。我是何其幸运,之后的我们可以举一盏茶,捧一杯,来聊聊分别之后的我们都经历了些什么,让思绪都回到那时。
等你,我的老友,愿和你共看风花雪月,一起成长,一起沉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