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可以完稿了,前十章2万多字,几乎是躺在床上单手打完的,大概用了三天的时间,也体会了一把码书人的辛苦。一开始计划让望京再疯个三年五载,但是越写越觉得虐心,最后决定草草了事,这真不是一个初学者能够驾驭得了的,我怕再写多些,自己都会疯掉。虽然想早早完工,但是我也会倾其所有,没办法做到完美,只能抱歉的说一句,鄙人才疏学浅,但是套用一句老话,对于不正经,我从来都是认真的。)
接下来的几天里与八月一号有关的人,几乎每个人都恨不得四条腿走路,八只手干活,该走的礼数走到了,望京和婉馨的婚窑也是焕然一新,婉馨他爸脸上的皱纹也舒展了,结婚证领了,婚纱照简单的照了几张,该请的亲戚也都请了。只要腿脚忙,脑子不乱想。所以望京这几天的状态是出奇的好,以至于让婉馨觉得那之前的种种都是装的,村里的亲戚包括李二成都觉得老古人流传下来的关于“冲喜”治邪病的方法是靠谱的。
八月一号终于来了。望京从三点起来,再没有睡着,看着粉刷一新的窑洞,所有的东西都是新的,新被褥,新家具,新电视……以前曾经梦想过的场景,现在一步步正变为现实,这是真的吗?一直被自己喜欢了将近二十年的女孩,马上就要成为自己的新娘,望京恨不得现在就去婉馨家接婉馨过门。睡不着就把电视打开,一个台一个台反反复复的翻着,就像翻着一本无字天书。
四点钟的时候,望京是实在睡不住了,就起来穿好了衣服,在院子里转来转去,不多时望京的爸爸妈妈也起来了,准备烧火做饭,大概五点钟不到,来帮忙的亲戚陆陆续续都来了。望京站在自家的大门外,看着不远处婉馨的家也亮起了等,此时的婉馨也正在她家的大门口看着望京的家。曙光初现,人身隐约。
八点钟,车队、乐队、摄像准备妥当,迎亲的队伍开拔。在农村,想婉馨和望京两家这么近的距离有,但比较少,为了寓意长长久久之意,所以迎亲的队伍饶了很大一个圈用了一个多小时才绕到婉馨家,一路上鞭炮齐鸣,锣鼓喧天,好不热闹。
到了婉馨家之后,那事就多了,李二成给女儿准备嫁妆,陪嫁的东西得写在红纸上,账房先生光单子就写了半个小时,大到洗衣机,冰箱,小到锅碗瓢盆,刀叉案板,甚至未来外孙用的尿不湿都有,农村就这讲究,娘家人陪嫁的东西越多,女儿过门后就越幸福。
还有吃席,婉馨领着望京挨个认识她的亲戚,逐个敬酒。这个是四爷爷,这个是大婶婶,这个是大舅,这个是二舅,都是舅……这几轮下来时间就来到下午两点了。
望京心想,终于等到这一刻,马上可以载着自己的老婆,回家了。这时传来一个消息,说婉馨不上轿(车),说望京还少她一样东西。望京的三爷张加强是媒人,抱怨望京,你这个哇,办事丢三落四,还少婉馨什么东西?望京忽然想起,婉馨的戒指还在他兜里边呢?婉馨此时此刻正站在婚车前,穿戴整齐,一身大红的婚纱罩在身上,看的望京心痒痒的。望京把戒指拿出来,就准备给婉馨戴上,婉馨手却捏成了拳头,望京尴尬的说:“婉馨,你……”婉馨调皮的说:“哥,你还缺我一个正式的求婚。”旁边的人也开始起哄,求婚,求婚……望京说:“当着这么多人?”婉馨说:“嗯。”望京说:“你不早说,一点准备也没有。”婉馨说乐了:“呵呵,照草稿念就没意思了。摄像师傅哪了,要把这段完完整整的录下来。”摄像说早就准备好了。望京脸都憋红了:“这这……一点经验也没有。婉馨要不你容我想一想,咱到家再求。”婉馨说:“那不行,你不会,我教你呀。”
“你有经验?”
“我哪有经验,我又没求过。但是你今天把想对我说的话说出来就好了,这就是求婚啊!”
“遭了,那说一年恐怕也说不完。”
“谁让你说一年了,你就捡最主要的说上几句。”
“好。”
“其实想对你说的话,何止是一年,恐怕五年、十年、五十年、一辈子都说不完。我们家就我一个孩子,在我很小的时候,每当父母出去劳作,就我一个人在家里,没人陪我说话,陪我玩,我当时就想我要是有个妹妹或者弟弟就好了,大概在我五岁的时候,你第一次来我们家玩,衣服穿的漂漂亮亮的,你白白的肉肉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的,头顶梳两个小辫儿,你拿起我家里那仅有的几个玩具,问这问那,我当时就喜欢的不得了,如果这算一见钟情的话。”
李二成心里想,这小子,从五岁开始就打起我们家婉馨的主意了。
“之后才有马蜂蜇人那次我救你,后来和人打架都是因为我老早就下定了决心,要保护你一辈子,直到你上了大学,我一天天看你越来越优秀,我们之间的差距越来越大,以至于有后来的自卑逃避。”
这时,望京把戒指端在婉馨面前,半跪下来:
“婉馨,谢谢你在我迷失的那段时间里,不离不弃,让我重新找回了自己。原来我爱你,保护你那都是以哥哥的名义,现在,从此刻开始我会永远爱你,保护你,以一个丈夫的名义。婉馨,求你嫁给我。”
“望京这小子,毕竟是喝过墨水的人,说的太感人了。”
“嫁给他,嫁给他。”
李二成心里也说,臭小子,我没看错你。
婉馨戴上戒指也是泪眼迷离,一下抱住望京:“傻哥哥,我也永远爱你,以一个妻子的名义。”
完美收场。载着望京和婉馨的车队,原路返回,一个半小时以后婉馨终于坐到了望京家的炕上。爱情大多都是盲目的,像婉馨和望京这样的不多,因其不多,彰显珍贵。
后来的仪式和婉馨家差不多,乱哄哄的一直到晚上十点,客人们才走完,婉馨和望京九点来钟就躺在炕上休息,两人偷偷说着话。但是主要的客人还没走,比如和望京家亲近的外婆,婶婶叔叔们,哥哥嫂子,因为她们还有一个重要的事情要履行,要“听房”,就是听小两口,晚上睡觉的时候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哈哈,其实很无聊。十点多了,夜深人静,婉馨已经明显听到窗户外面有几个人,就悄悄给望京说:“哥,我不想让外面那几个人,听见咱们说话,你想想办法。”望京:“好,让我想一想。”过一会儿,望京用比平时声音低,但是足够让外面的人听见的声音说:
“婉馨。”
“哥,你说,我听着呢。”
外面的人也说,安静,仔细听,里面说话了。
“你还记不记得,咱俩五年级时玩的游戏?”
婉馨说:“咋不记得,那时你怕我影响你听课,在课桌上划一条三八线,不许说话不许动,说谁说话,谁过线,谁就算输,输的人要替另一个人擦一个礼拜黑板,结果每次都是我输,你擦黑板。”
“算你有良心,还记得哥哥的好。今天晚上我们再玩一次不许说话不许动,怎么样?”
“好,这次赌什么?这次我绝对不输你。”
“谁输了,谁洗一个月的碗。”
“行,那就我说完这句话之后就不能动了。”
“不许说话,不许动!”然后就听见窑洞里悄无声息。
窗外的一听,没戏了还听啥,两个小家伙,这是搞啥吗?之后陆陆续续都走了。
婉馨向望京的身边又靠了靠,伸过去手,在望京的胳膊上拧了一下,望京说:“疼!你想干啥?”婉馨说:“我看看,我是不是在做梦。”
“那你应该拧你自己。”
“我怕疼。呵呵,以后可以名正言顺的欺负你了。”
“欢迎欺负。”
婉馨把自己身上穿的睡衣,包括小内内,一件一件慢慢的都脱了,把一块白色的绸布铺在自己的身下,望京看傻了,婉馨用戏谑的口气对望京说:“哥,美色不是用来欣赏的,是要享受的!”
……(此处省略两万字)
半个小时候后,婉馨对望京说:“哥,我动不了了,你把我身下的绸布拿走,给你留作纪念,我拿你一块纸,我给你一块布。”望京把布抽出来看到一抹红色像振翅欲飞的蝴蝶。此时婉馨头枕在望京的胳膊上,留下幸福的泪。“哥,记得徐志摩写过一首诗,一生至少该有一次,为了某人而忘了自己,不求有结果,不求同行,不求曾经拥有,甚至不求你爱我,只求在我最美的年华里,遇到你。”望京紧紧的拥抱着婉馨,就像害怕她逃跑了一样:
“人生际遇,有起有落,锦上添花者众,雪中送炭者寡,而我有幸遇到这样一个红颜知己,明知道那是一场闹剧还陪我认认真真的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