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一块红米糕,
需要米粉。
米粉从哪里来?
需要糙米。
糙米从哪里来?
需要田地。
田地从哪里来?
需要水源。
水源从哪里来?
需要大海。
大海从哪里来?
需要江河。
江河从哪里来?
需要雨水。”
这是孩子们在农耕第四天做红米糕后一起作的诗。这四天,他们经历了稻谷的收割、脱粒、翻晒、碾米; 这四天,他们亲手把一捆捆的稻穗变成谷粒、再变成糙米、最后磨成米粉; 这四天,他们听曾教授讲杂木林、讲土壤和山泉的成因、讲农药是不是除虫的好方法。短短四天,“食物”二字在孩子们心中,已有了和过去全然不同的意义。
在昨天锄草、种草之后,今天我们又一次来到果园,给果树下的枯枝洒酵素水,加速枯枝的腐烂,来推动堆肥的进程。
给果树浇酵素看似简单,其实需要极大的意志力。浇地用的酵素原液是有比较重的味道的,可孩子们一点儿也不嫌弃,挽起袖子就干。而且,南方的田地很多都是梯田,孩子们需要把水田里的水一勺勺舀到桶里,再提上漫长又崎岖的草坡,按比例兑上酵素,还要拎着摇摇晃晃的水桶顺着田埂往里走好一段找到果树,才能开始浇酵素水。两三趟之后,孩子们已经气喘吁吁了。不过,三天下来,孩子们对什么叫干农活已经有了心理准备,累了就坐在田埂上歇一会儿,又继续工作。曾教授说,想不到孩子们可以浇这么多棵果树。看来,华德福学校从幼儿园开始对孩子意志力的锻炼,还是很有帮助的。
这四天,我们从地里干活回来,都会和曾教授、麦子老师一起来准备餐点——
素鱼
面条
海盐点豆腐
在农场,不只是干农活和做美食——每天早上孩子们望着远处起伏的群山念秋天的诗、让悠扬的笛声加入鸟鸣; 喵这几天特地在下午的数学游戏和英文拼读游戏中加入了农场的元素,有田有鱼很应景,孩子们玩得不亦乐乎; 每天晚上,孩子们兴致勃勃地写日记、配上画。他们歌唱、书写的,是自己的故事,也是人类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