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不了的,忘记了;
放不下的,看淡了;
遗憾着的,释怀了。
一
有一期奇葩说,马东说父亲是突然离世的。在父亲去世三年以后,他才觉得父亲是真的离开了。
近来,总是做着同一个梦,梦到同一个人。不甚烦扰。
奶奶离开快三年了。三年,可以改变很多事,很多人,唯一不变的是思念。有一首歌唱到,思念是一种很玄的东西,如影随形,无声又无息出没在心底,转眼吞没我在寂默里,我无力抗拒特别是夜里,想你到无法呼吸。
梦里,有开心的时候,也有难过的时候,有特别无助的时候。
昨晚,梦到的是奶奶特别脆弱的时候。爷爷过世了,就剩奶奶一个人。梦里,奶奶一个人孤零零的,在往前走着,走着。奶奶老了,走不动了,步子迈的很小。一步一步,我不知道,奶奶要去哪里。看着这样的奶奶,我好心疼,我想去抱抱她,然后告诉她,虽然爷爷不在了,但是你还有我,你还有我们。就在我跑过去就要抱住奶奶的那一霎那,猛然从梦中惊醒过来。
看看旁边,看看怀里,看看四周。一景一物,一呼一吸之间,早已没有了奶奶的痕迹。
奶奶去世时,我就在身边,前一秒钟我们刚吃完晚饭,我在收拾碗筷。家里人在看电视,忽然就听到姑姑撕心裂肺的喊声。大家都吓蒙了,老爸吓的路都不会走了。鞋子在脚边,他竟然光着脚就跑出去了。
一转眼,三年过去了。我以为早已放下的,原来,只是藏了起来。
该忘记的,总还需要时间来冲淡。
二
爷爷是突然离世的。
当我一回家,看到爷爷的灵堂的那一瞬间。我觉得天塌下来了。泪水在眼里打转,但是脸上还要保持微笑。
我没办法接受,前一次见面,还跟我说他想吃元宵,而我还在为没有买到难受。现在,他竟然在这小小的棺木里。
那一段时间,我始终无法原谅我自己,没办法释怀。我的心里总有一种愧疚。我觉得我对不起爷爷。甚至是我们所有的人都对不起爷爷。我常常想着爷爷对我们如何如何的好。
现在回想起来那时候,好像有一种,我们活着的人都对不起离开的爷爷的感觉。有一次,竟然去伤爸爸的心。我不知道,怀着这样心情的自己,对爸爸这个刚失去父亲的伤心人是怎样的一种伤害。
那时候的老爸没有一丝的动容。为此,我还在心里恨过父亲。恨他不能与我感同身受,恨他忘记了爷爷,恨他的无动于衷。却忘记了,他在爷爷葬礼上流的泪。忘记了,每一次,家里人喊他时,他心里的慌乱和无措。
时间真的是最好的良药。它让我们学会了淡忘。爷爷过世几年后,有一天,我突然发现。再次想起爷爷,我的内心只有暖和爱。爷爷对我的那些爱我都记得。也开始理解了父亲的行为。有些事总要学着慢慢放下。
告别,总是一个疼痛的话题,更何况是生离死别。我们都要学着告别,把每一次当作最后一次来珍惜。
忘不了的,总有一天会忘记。该记的的总有一天会淡忘。
请把一切伤痛交给时间吧。
此去经年,最后,什么都会消散在时间的长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