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在办公室翻开了《毛姆传》(英 赛琳娜 黑斯廷斯著),
母亲伊迪斯去世的时候,毛姆不到8岁,但当毛姆垂垂老矣的时候,他说自己还没有真正从母亲的死中走出来,接着是毛姆的自传体小说《人生的枷锁》中一段话:
“[他]打开大衣柜,里面挂满了衣服,他一脚踏进柜子,张开手臂尽可能多地抱了一抱衣服,将脸埋在衣服里。衣服上温馨犹存,那是母亲生前所用香水散发出的香味。然后,他拉开抽屉,里面放满了母亲的衣饰用品。他细加端详:内衣里夹着几只薰衣草袋,散发着沁人心脾的阵阵清香。屋子里那种陌生气氛顿时消失了,他恍惚觉得母亲只是刚刚外出散步,待会儿就要回来的,而且还要到楼上幼儿室来同他一起用茶点。”
这里就是毛姆这一生最重要的转折点了。
在伊迪斯意识到自己将不久于人世的时候,尽管怀着8个月身孕,她还是拖着病躯,穿上自己最喜欢的白缎晚礼服,内搭黑裙,去照相馆拍了一张照片,想让儿子们永远记住妈妈的模样。终其一生,妈妈的照片都摆在她的床边。
我停下来打开电脑,我想写东西了。我想到我的妈妈过早离世对我一生的影响,我还想到我的女儿,她已经6岁多了,我没有用文字记录她的生活,我没有用文字表达我对她无尽的爱。如果岁月流逝,只有文字还能帮我记得。我想写,以后也要经常写。
打开简书新建文章的页面,有一些过去写的没有发出去的文字,有写完整的,有写一半的,但因为有日期有文字我知道了过去的状态,心情,这都是宝贵的。经年后,也许脑袋里什么记忆都没有,文字还在。
最近因为辅导女儿认字我也在进行汉字字源学习,从殷商的甲骨文到周朝的金文,后秦国的小篆,被官吏简化的隶书,再到现在的楷书,历史的画卷在我面前展开的时候我感慨古人的智慧,也惭愧自己的无知。如果再不能好好利用这些文字的话,岂不是太愧对祖先了。
我爱阅读,我喜欢抄录喜欢的句子,记下电影中喜欢的台词,每每有感触时都有下笔的欲望,我是喜爱写东西的。
电影《无问西东》清华校长梅贻琦对吴岭澜说:“你把自己交给繁忙,得到的是踏实,却不是真实。什么是真实,做什么谁在一起,你看到什么听到什么,是否有一种从心灵深处满溢出来的、不懊悔也不羞耻的平和与喜悦。”后来,成为文学教授的吴岭澜对一届届学生讲着:“希望你们在今后的岁月里,不要放弃对生命的思索对自己的真实。”
如果说要给平凡的人生添加点不平凡,还是要坚持写的。
再来摘录两段话:
“从雨后什刹海的蜻蜓一直到我梦里玉泉山的塔影,都积凑到一块,每一小的事件中有个我,我的每一思念中有个北平,这只有说不出来而已。”
“我看见他戴着黑布小帽,穿着黑布大马褂,深青布棉袍,蹒跚地走到铁道边,慢慢探身下去,尚不大难。可是他穿过铁道,要爬上那边月台,就不容易了。他用两手攀着上面,两脚再向上缩;他肥胖的身子向左微倾,显出努力的样子。这时我看见他的背影,我的泪很快地流下来了。 ”
第一段出自是老舍的《想北平》,第二段来自朱自清的《想北平》。老舍对家乡的思念,父亲对子女的爱护,通过朴素的文字真挚地表达出来。这样的文字,背后写作的人,都是有温度的。
写作的人和不写作的人是两个世界的人,虽然他们面对、经历一样的事物,但是他们观察世界的角度不同,感受不同。写作的人的生命是有温度的,写点什么事或者写一个什么样的人,都需要更加留心积累素材,更留心察觉生活中的细节,读一本书、看一部电影、与别人的交谈都成了输出的素材。
我要写,一直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