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与我文字上交流多于语言的姑娘突然发了一条说说,我会是个学者还是活动家。这是一个淡定的奇女子。我寻常很少有把她的文字当做开玩笑的时候,但这一次是极少数之一。她读的军校,虽然是指挥类,但怎么看都和学者与活动家联系不大。于是我回她,要不去做一个古老的职业行吟诗人吧。这不是完全的一个玩笑性质的回答,这是我还在步入初中时的梦想之一。那时候时间太多,给我们理想的空间很大。
这个姑娘回我说,那是留给你的。她不曾知道我这个梦想,但是她知道我热爱读诗与写诗。我相信她回我这条消息时一定在笑。我半是玩笑半是无奈的回答说,我可没钱支持我啥事不干去行吟。行吟诗人那是属于过去很久的古老光辉了,它如很多古老的职业一样,消失了,不再被需要了,从此再也回不来了。行吟在如今,或许是一个拒绝金钱而又需要金钱的东西。她很快回我了,我来投资。我一面开心,一面愕然。我相信她有这个能力,这个一个我从来没有读懂过的姑娘。她过去学习时就一直比我优秀。她淡然的似乎从来不会遇到问题。我说,我要截屏保存下来,等我以后生活百无聊奈了就去找你。其实我并不是担心她会忘记,她会否认,忘记了,否认了,其实关系也不大。或者在我看来我是更多的没有勇气去尝试,我可能只是想把它留作一个美好的回忆。
如果会去实现,那也会是一个漫长的时间。她说,过去漫长的约定没有实现过,那么再试一次吧。我突然感到自己罪劣深重而又责任重大。我或许是有这个理想的,但我真的有她绝对而冷静回答我的这一种勇气么,不一定。或许这个姑娘会说,无所谓,反正从来没有实现过。但是在从来没有实现过漫长的约定之后再一次失约,难道不是更残酷么。我大约过了一会儿才回她,那山穷水尽就是柳暗花明之时。
真的是这样么,山穷水尽,柳暗花明,看起来好像是陶渊明的桃花源。以后会是这样么,
我不知道。但在这一刻我无比相信。这并不是浮夸与矫揉,我无比美好的相信那个姑娘,无比美好的相信我初中时代的梦想。我会相信多久呢,诚实的说我不知道。但我想,忘记以后总会想起这么一段的,想起之后要么抱愧终身,要么勇敢前行。这句话也是给这个姑娘的,漫长的约定在她看来难道不已经是山穷水尽了么,这或许就是一次柳暗花明呢。她会相信么,相信多久呢,我不知道。但我觉得会是一直,永远。
如果要去行吟,一定不会是这个年纪。现在的一切属于美好与浪漫。而行吟属于理想的生活,那应该是历练之后才有资格去追寻的。那时才会有真正的行吟心情,那时我或许已真的是百无聊赖,山穷水尽了。
如果到了那个时候,应该读什么诗呢。我想读一半自己的,一半别人的。别人的要是我喜欢的,自己的要是情诗。爱情,友情,亲情,世情。一半读给自己与这个姑娘听,一半读给不知道是谁的人听。是躺着,坐着,还是站着。是读十首,一百首,还是一千首。都随我自己。
这个时候,时间真多,理想真好。多年以后,我是否还记得呢,是否还有这个勇气呢。我会不会跑到你家门前去读几首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