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我们会日久生情

图片发自简书App

2010年9月,迎新晚会,他在台上又歌又舞,帅气、潇洒,她在台下暗生情愫。

李楠和胡思思同在高一(92)班,他俩都是班委,李楠是文艺委员,胡思思是班长,但由于刚刚开学,他们几乎没讲过话。他平日里也没这么引人注目,1.73米左右的身高,留着80%的高中男生留的平头。而她呢,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现在全年级的人都关注着他,许多女生更是夸张的尖叫,她兴奋不已,却又胆战心惊,仿佛一不小心就要坠入无底悬崖。

晚会结束后,大多数的同学三三两两聚集热议几天后也就不再谈论,胡思思心中却产生了某种情愫,越来越浓烈,总在各种场合有意无意地提起他。

每个经历高中的人都应该熟悉这样的戏码:班上时不时传出谁跟谁的绯闻,而有些最后真会应了绯闻在一起;课间要是谁跟谁有暧昧举动,定会引起大家起哄,起哄的台词大抵是“在一起”,被“在一起”的也有些最后在一起了。究竟谁是绯闻的始作俑者?可能是他跟哥们表露了对她的感情,哥们为了戳和他们,故意传绯闻;也可能是她在同学面前频繁提起他,“被传绯闻”,比如胡思思。

胡思思总在人前夸耀他舞跳得帅、歌唱得好,给人一种他已经是她的人了的感觉,因为心里有他,不由自主,却又不敢找他。他此时已是班里的红人,男男女女围着他转,她在他面前普通得失去自信,希望通过某种方式和他有所交集。果然,没过几个星期,班上隐约有她喜欢他的传言,胡思思心中窃喜却又害怕被他厌恶。

当别人把你和喜欢的人贴上关系四处宣扬,我们大概都是虚伪的制止别人,暗自欢喜;但是,当别人把你和不喜欢的人贴上关系四处传言,我们大多会厌恶。

元旦临近,学校要求每个班至少准备一个节目,班主任要求各班委辅助文艺委员李楠准备节目,胡思思是班长,自然少不了她,班委讨论之后决定出一个歌舞节目。他们先收集同学们的特长,以便选择适宜的人。恰巧胡思思酷爱音乐,多年来一直用音乐缓解学习压力,犹豫之后,她鼓起勇气主动要求参加节目。他们选定人数、商量之后,决定由胡思思跟李楠两个班委主唱《中学时代》,其余同学主要负责伴舞。

距离元旦晚会不足一个月,为了尽快达到最佳效果,他们每天都利用早晚饭后的休息时间,编舞、排练,胡思思更是吃饭、写作业时都戴着耳机。元旦晚会那天,他们表现很好,获得第一名。但对胡思思来说,最好的奖励是她和李楠因此成了好朋友。

李楠时常跟她分享音乐,每当这时,她总会放下手中的笔,接过他递来的耳机,沉浸在有他有音乐的世界;他们默契的记住对方的生日,生日当天会收到对方暖暖的祝福,精心准备的礼物;之后的各种文艺晚会上,都会看到他们俩的身影,有时候李楠参加个人比赛,胡思思就陪着他排练。这么亲密的关系,定免不了绯闻,他们默契的选择忽视,天长日久,大家都习以为常了,对于胡思思而言,谁不希望跟喜欢的人多些牵连呢!

高二分班,李楠选了文科,要去别的班,胡思思选了理科,留在原来的班级。胡思思因此暗自难过了许久,好几次想跟他多说点什么,话到嘴边又咽下去,害怕说多了,破坏了友谊,连朋友都没得做。李楠反倒因为要去新的班级感觉很新鲜、很兴奋,经常笑嘻嘻的对胡思思说“思思呀,记得想我,常联络。”她总笑着回应,随即低下头,藏住满含悲伤的表情。分班之后,李楠不忘他说过的话,时常来找她,报告他结交了哪些新朋友、发生了多少有趣的。

有天他突然问“思思呀,你觉得我怎么样?你们女生都喜欢什么样的男生?你觉得许静可不可能喜欢上我啊?”

胡思思还没来得及从他问题中回过神,就被“许静”两个字击得说不出话,更不敢抬眼看他,只管李楠继续在旁边说关于“许静”的事。

过了许久胡思思说“李楠,你是一个特好的人,做你女朋友应该会很幸福吧……许静,配得上你。”

李楠谢过她的认同,兴奋得像个小孩子一样,蹦蹦跳跳的离开,胡思思望向窗外,忍不住泪如雨下。李楠下一次找她是来报喜的,他跟李静在一起了。其实胡思思早就听说了,他浪漫的表白方式早已传遍整个校园。

很快步入高三,胡思思几乎把所有的精力、时间都用在学习上,但抬头停笔间,还是会想起李楠,落寞感随冗长的叹息侵袭而来。

第一次市统考,胡思思进步了,由年级前十到了前五,不知道李楠从哪里听说了这个消息,约她一起吃饭,说要帮她庆祝庆祝。吃饭之余,李楠告诉她,许静跟他分手了。听到这个消息,胡思思不知该喜该悲,只好一味的告诉他认真学习。李楠表示他也想好好努力,去许静想去的城市,上海。眼前这个自己深爱的人对别人如此深情,可她有什么理由劝他、怨恨他呢,她自己还不是不肯放弃。

2014年6月,高考结束,虽说意味着一场浩浩荡荡的青春旅行结束,不免有些离愁别绪,但回想起那些挣扎于ABCD的痛苦,的确值得庆祝。一群人在城市的某个角落,为高考、为青春、为身边的人举行最后的盛宴。胡思思喝了几杯酒,壮胆点了周传雄的《冬天的秘密》,也许大家都清楚蕴藏在其中的深情厚意,又或许她自导自演,且没有听众。

那天晚上,胡思思喝醉了,只好让李楠送她回家,20分钟的路程,李楠一直背着她,而她一路嘟囔着说了许多话。早上醒来看到李楠留的字条“思思,好好爱自己,你会遇到更好的人。”她明白,一个人不爱你,理由是不值得深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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