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澈丹你的输入法名字叫‘扯蛋’……”

1.

“澈丹,你怎么又跟人打架了?”

“师父,我没有,是与人切磋。师父,你教我的,要与人为善。但是我这一身本领也不能空费,所以我去了隔壁大寺跟人比赛扫落叶了。秋天了,落叶不重,却像极了我对小狐狸的思念。我输了,我扫不走这些落叶。”

“那你脸上的伤哪来的?”

“唉,这个,我撂扫帚的时候后座力过猛……”

2.

“师父,你说那些很温柔的人生气起来是什么样子的?”

“可能就是面红耳赤,手不知往哪摆,脚也不自觉地开始跺了,却说不出你一句不好的话。”

“那这样子也挺让人心疼的吧。”

“哦,你把屁股伸过去,她就会知道脚该往哪摆了。”

3.

“小狐狸,今日,是被太阳眷顾的最久的一日,睡前我叠好旧衫,整齐地摆在床头,把你那日给衔来的松果拿在手里,准备梦你。可你知道,今天日长夜短,夜长梦短,我怕我们即便在梦里相遇,我也会将你忘记。我让师父在天将亮的时候叫醒我,见我眼睛在动,说明我有一个冗长的好梦。醒来,也将有个浑圆的记忆。我想你,没有特别的花样,可是说出来就显得悲壮。”

4.

“师父,昨日下大雨的时候,我在雨中撑着伞遗世独立,像是听到了全世界都在给我拍巴掌,我好得意!”

“得意啥,做啥大事了还需要掌声?”

“我闭关了七日,潜心诵经,前六日都不得劲儿,有些丧气。听您之前说,前六日都没有悟,第七日也便是不能的,不过我没那么听您的话。第七日我便听到我佛音,狂风呼啸,一次次撞我的门,我满心欢喜地看到一场大雨利落地泼下。我佛来告诉我,我的努力没有白费!”

“所以你这几天,天天待在房里,抱着西瓜一动不动,还顺带求了雨?”

“啊,师父,那也不是雨呀,是刀子呀。这么个糟心的六月,求来了比雨更爽快的刀子还不好吗?”

“那你不应该打伞站在雨里听佛给你的掌声,你用心求来的雨,用光头去感受呀,看看疼不疼。”

5.

“师父,人们只会听对自己有益的话,对吗?”

“不一定,有心人是能分辨他人的善言恶语的。知道哪些话抹了蜜却掺了毒,哪些话扎人心却催人奋进。当初你大方丈就对我说,‘空舟啊,你这个人,是既不能渡人也不能自渡的’。这话听着刺耳吧,但是我就能在这话之中找到言外之音,找到你,成为我船上的第一个人,试试看到底会不会翻船。”

“师父,你好恶毒。”

“滚。

6.

“啊啊啊,师父啊,我被蜜蜂蛰了,现在手疼得厉害,我是不是就要西去了。”

“手肿了吗?”

“没有”

“那就没事,去,给为师倒杯蜂蜜水。”

“师父,你这样会失去小孩儿爱的。”

7.

“师父,你什么时候教我功夫呀?”

“学功夫干嘛去呀!”

“除暴安良,为民除害。”

“你是想除了寺前那条恶犬吧。唉,别动,还有两针疫苗你就百毒不侵了。”

8.

“师父,穿上那身红桃皇后的衣服在滚桶上跑好容易掉进水里呀,在逆流里保持原地已经需要我一刻不停地奔跑了。”

“为师是想让你体会,如果你想要抵达另一个地方,你必须于双倍于现在的速度奔跑。”

“那这身衣服怎么回事呀!Cospaly吗?”

“不,那是为了让你体会更深,毕竟那句话是人家皇后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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