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遇到了自己初恋的女孩,追了她8年后,她终于抛弃了贫穷的我去和她的老师一起去过上了有房子、有空调、有沙发的生活。
那天,发现她的是我低头看手机时所剩的余光,在轻轨站人潮涌动的扶梯旁,熟悉的面孔让我本能的伸手拦住了她匆忙的脚步,而迎接我的是她陌生又诧异的眼光。
她已经无法确认我是谁,她提着一个断掉一根绳子的纸口袋,穿着一件五彩的雪纺短裙,粗壮的大腿和腰部组合在一起让我不由自主的联想起了广场上的那些人群。我感到有点失落,我期待中她的那些关于幸福生活的画面被强制性的迅速的收起。
她片刻后想起了我,于是又问起了我是否还住在黄桷坪那拥挤不堪的画室,是否有车……
告知她我已经搬到其他地方现在在做设计工作后,她开始神色匆忙地向我告别。在我终于能平静地面对她的时候,却感到这更像一场兵荒马乱地逃离。于是我收起了对她那些关于幸福的问候,向她挥了挥手,然后目送她至扶梯的尽头。
她没有回头,这位对人生精打细算的数学老师没有回头,她没有打算对她当年做错的这道数学题进行解释,甚至不愿再面对
多年前,我最喜欢做的事就是把曾经的甜蜜切割成一块块小方块蛋糕,好在以后感到苦涩的时候给自己尝一口,但没有想到,你越快的成长意味着它越短的保质期。
她的问题和闪烁的眼光让我再次确认了曾经的她的那些美好不过是自己的想象所赋予的。
或许也不一定,人类骨骼,皮肤,细胞,血液每七年就会彻底更新一次,也有可能我们其实都是死了很多次的人,我们的现在只是由另一个人代替我们而活着。
于是我觉得一个人活着总需要一些证据,可我已经忘了那些寂寞的月色下写过的一些信都装进了谁的马车里?我其实有点同情现在校园里的那些爱情,丢弃了纸质工具,使告白越来越简单,认识和分手越来越迅速,爱情靠稀薄的空气活得越来越像个幻觉的年代,他们永远热闹,永远喧嚣,永远在狂欢。
只有寂寞过的人才能明白:让一个人动过笔的东西才能确认它曾经让你动过情。
夜色里,那辆满载金光的马车在寂静的海面上飞快的奔波于回忆与此刻之间,溅落的光芒碎在的波光粼粼的海面上,荡漾成一颗颗温暖的星星冉冉升起,你以为它升到天上凝固后就变成了自己永远的守候,于是孤独的时候就大声祈福放声歌唱,以为它们能听见。而实际上它已经成为了一道以299792.50k/s的速度离开你的光芒。
星空下再也没有了歌声,身后全是已经褪色的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