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我心中有场海啸,可我静静站着,没有让任何人知道。 ——题记
车马喧嚣,川流不息的角落中,隐匿着无声无息的浪花。
很湿热的阴天,天边几朵墨云压着山缓缓挪动着。拐进一条小巷,红砖青瓦斑驳在两侧,墙根窝着苔藓,还有几株生长地很热烈的草。
小巷极具年代感。往里走却又不少商贩架起小摊,吆喝声此起彼伏,鱼摊老板剔着鱼鳞:“新鲜的鱼,快来买!”“新鲜的菜,无污染无农药!”“小食品,好吃不贵……”我在形形色色的人群中穿梭,聒躁不己,终是什么也没有买到。
小巷并不长,再往前走几步已经望到了绿荫包裹的尽头。乌云在头顶织成网,让出了远处的一片天,柔和地过渡着灰黑和暗蓝,顷刻,雨淅淅沥沥地展开了攻势。
周围不少人掏出了伞或雨衣,行色匆匆。我只能躲到屋檐下等着雨停。周围都是雨砸在伞布上的声响,我却清闲下来,一时无事可做。
目光漫无目的地飘,突然间定格在某一处。我面前不远,是一个水果摊,摊上的水果成色都极好,色彩亮的分明,摊主已青丝换华发,是一位老人。她将满头银白的长发打理得极好,用一杖朴素的发箍高高盘起,干净柔软,她总是眉眼含笑,尽管脸上全是岁月的痕迹,苍老却灵活的手穿针引线,似乎绣着什么。老人身旁坐着一位八九岁姑娘,或许是她的孙女吧?手中捧着的却不是手机,而是封皮翻阅至磨损的《白夜行》,东野圭吾的作品,我讶异了一瞬。那位姑娘和老人一样干净而整洁,全然不理闹市纷扰,只静静读着。忽而,她嫣然一笑,似乎读到了汭情之处。
我注视着她们,呼吸也轻了起来,却在我心中掀起了波涛汹涌,浪花敲击着我的灵魂,为之一震。天地间似乎只剩下了我们,这是芸芸众生中最为纯净的一幕。
雨最终退了场,我走出屋檐下,阳光洒在我身上,却无法平息我心中的浪花。那一刻我心中有场海啸,可我只是伫立着,没有让任何人知晓,这一刻,我不再彷徨,赎回了我浪掷的惶惶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