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叹浮生尽痴狂,奈何明月寒,岁泛黄,原是旧时窗。---文/笔末
冬日,说起来总带着一丝冷意。且不谈雪,就说这阳光吧,质地稀疏,比之夏日林荫下的光点亦不如,私称之为恹光。
这些日子显得有些忙乱,事情一波一波的似没有个尽头,偷得闲时便徜徉在恹光之下,或翻开《读者》,或美美睡上一觉,当真惬意无比。
或许是许久没有写文字了,上一次执笔也是在三月之前,偶有一些句子段落,却终究成不了篇章。听闻某些友人依旧笔耕不辍,颇感惭愧,不敢妄谈相较。还记得半月前酒后,想写却无力去写,昏昏沉沉,第二天听舍友说起,不禁哑然失笑。
后一段时间,听闻那几个友人成为某某社的小编,也是发了些问候便没有了下文,说起来,他们如那裂空的骄阳,而我,却只愿作这恹光,不愠不火,已是大幸。
起初决心写文的时候,便立下了一条原则:书者,当博知而精一道;笔者,当意不尽而言明。或也是这一认知,使我只愿为想而写,不愿为写而写。文字仅仅是记录某种光阴下的自己,岂不自在?
恹光之下,冬日的呼吸变得悠长而沉闷,偶尔亦有一两声不屈的呐喊,这便是生机的力量。或者事物都是有因有果有善有恶的,恹光本质的懒散,却亦有巨大的生机,它在等待春之破晓的那一刻,待那时成为一枚娇嫩的青叶,待那时成为一声清脆的啼鸣,待那时厚积薄发而不可收拾。
我想,我是喜欢恹光的,或者更喜欢恹光这种感觉,不需说也不消说,自然明了。
恹光最终消失在遥远的天际,夜静人稀了,夜幕拉扯得很大。即使有一轮明月,依旧看不到太多的场景。或者,也只有我了。
倚着窗台,想起了弘一法师圆寂前写下的那四个字:悲欣交集。又想起这半年来的点点滴滴,也确实是这四字心境。悲的是如恹光般浑浑噩噩的过了这大半年,欣的是有最重要的人相伴而行。在这一路的旅途中,你恰好的回眸,是我最美的风景。
还记得你最初的相伴,是无声无息的,我静坐,你便倚着我,偶尔兴起与我轻谈浮生二三事,或伤悲或欣喜,都是那样的明媚。也许是我们的缘分,让我对你期许了太多,那次你说你变了很多,变得胆小,变得不安,我无言以对。
也许现在的我,找到了如此的原因,只因了那一缕恹光,而你的微笑,是我划过生机的命门。我贪婪的想拥有你的气息,让你狼狈的后退。
轻叹一声,夜已凄寒,却依旧入睡不得。
恹光沉浮,心事寂寂,不觉心慌。我们一站又一站,错过了许多人,又珍惜了许多人。重拾的记忆最是难受,物事人已非。
后记:恹光之后,何处是天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