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文系【简村夜话】专题推荐,原创首发,文责自负。
今天跟果子一起逛街,吃饭,还一起滑了旱冰。时间仿佛一下就回到了十几年前,我们还是那个没有长大的孩子。
我跟果子明明已经好几年没有见过面了,但是见面一点陌生的感觉都没有,还是有说不完的话,可以不顾形象地大笑,嘻嘻哈哈说着以前一起犯傻的故事。
算一算,我们认识已经快20年了。陪伴彼此走过叛逆不羁的青春期,奋发图强的高考期,迷茫纠结的择业期,在人生很多的重要节点上不离不弃。我们从懵懂的少女到现在的为人母亲,周遭很多事情都变了,但是我们对彼此的情谊没有变。
记得那会儿刚高考完,我想去摆地摊体验生活,拉着果子和我一起。我俩每天下午骑着自行车进货,周边两个地区的批发市场挨着转悠,晚上去公园门口摆地摊。我们卖过拖鞋,卖过荧光棒,还卖过扇子和一些小摆件,记得卖得最好的是发光的小夜灯,几天就要补一批货。后来她把家里的杂志《花火》和《飞言情》拿出来卖,我又进了点指甲油。本以为我们能赚到一个月的生活费,没想到赶上了评选文明城市,成天被城管撵······摆摊变成了游击队,哪里人多,我们就背着东西往哪儿跑。摆摊时候还认识了好几个人,其中一个卖玩具的阿姨现在在家附近的市场卖菜,她的儿子已经上了初中;另一个小姐姐和当时的男朋友结了婚,生了一个可爱的小姑娘。
现在回想起来,那个时候的快乐好简单,每天卖完东西去隔壁铺子来上一碗麻辣烫,要不然买份臭豆腐或者炸鸡柳。没人买货的时候,我俩就跟说相声的一样,一直聊天,周围的阿姨们听着我俩聊天跟着哈哈大笑。我们的进货标准也不单单是因为利润高,就因为自己喜欢,卖不卖的无所谓,自己一定要留一个。
庆幸的是我俩在同一所大学,只不过校区不同。没课的时候会去彼此的宿舍住,跟着对方舍友出去吃喝玩乐,我们也成为了对方宿舍的编外成员。果子有洁癖,会在我出去上课的时候把我的书从高到低、从厚到薄摆放整齐,把我的桌面收拾得一尘不染,即便她知道我很快会又弄乱。果子她的舍友们都知道她有一个特别能吃的闺蜜,因为我跟她们学校的男生一样吃二两米,两个菜,外加一个豆浆。在别人都嚷嚷着晚餐吃多了去操场跑步减肥的时候,只有果子会带我去她们小卖部买好吃的炸鸡柳和蛋挞,在舍友们不可思议的眼神下全部消灭光。
她见过我吃到一口美食心满意足的样子;她见过我抱怨命运不公的样子;她见过我生气时骂人狰狞的样子;她见过我为男生伤心痛苦流泪的样子······无论美丑,无论高兴难过,我所有的样子,她都见过,但是她从未嫌弃过。
今天我俩还说起来一件特别有意思的事儿:忘了大一还是大二跨年,我们四个去了一个小酒吧,她们三个点了一瓶洋酒和四罐雪碧,就给酒精过敏的我分了一罐雪碧,还让我省着点喝。她们仨用雪碧兑洋酒,结果还没熬到12点,其中两个就喝多了(估计是假酒,但是当时不懂)。我正愁一个人怎么搞定三个人时,果子说,别让那两个人再喝了。剩的酒不多,我就给果子匀过去一点。半个小时后,我发现不对劲了。果子跟我开始反复说一句话,这个是背包、这个是手机、这个是钥匙,你都拿好,这是我爸电话,我已经给他打过电话了,他一会儿就过来接我。然后她就开始傻笑,咯咯咯笑个不停。这个时候我才意识到,原来果子也喝多了。后来叔叔把果子接回了家,我带着另外两个人在酒吧附近开了一个宾馆。
那应该是果子最后一次喝酒吧。至此,我们四个人再也没在一起喝过酒了,一个过敏,两个酒量差,还有一个喝多了还不忘把所有物品看好······我们四个人只有饭局、洗澡局和营养快线局,再也不敢约酒了,哈哈哈哈哈。
毕业之后,我们几个选择留在家乡找工作,而果子开启了志愿者之旅,在外漂了很多年。每次她匆匆回来见上一面,然后又背上行囊踏上征程。
还好还好,兜兜转转,她又回来了。我们又聚在一起了。
我的老朋友,好久不见,欢迎你回来。你不在我身边的这些年,我很想你。这么多年,还好身边一直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