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物铸造金灵魂正文

第二集

二十世纪七一年,辛亥年,初冬十月。

孤竹峰隔河对面,一处半山腰。

当夕阳余辉散去,天幕归于漆黑,上弦新月挂于夜空。黑夜替代了白天的天地颜色。

一个小金猪就在此时降生了,在这个叫清溪村小山村里扎上了新生命的印记。

她出生时瘦弱不堪,极其难养活,是父母子女中排行第七个子女了,小金猪上各有三个哥姐。当时全国生活都很困难,父母带着三个大孩子白天进队集体地干活挣公分,兑换分口粮吃饭的时代。小孩在家带小小孩的辛酸日子,特别不容易。

当时小百姓们过日子,生活得人人都一样,吃了上顿盼下顿,总想下顿能有饱饭吃。

卓家屋宅三间泥瓦正房,一间大厨房。房子正前方有个一千多平米的池塘,里面有队集体散养的草鱼及栽种了一些荷莲。

也许是十月初,小阳春。气候温暖,有一株残荷竟反季节开了,小小茎干不知何时伸出,小小花苞在一方小池塘里,摇拽生姿。

小金猪的父亲三十多岁,小学文化,是退伍军人,担任清溪村村长好几年。

在小女儿出生第二天早晨出工时,路过池塘,就看见了那株迎着朝阳,伸展开小小荷花瓣,散发着清香怡人的的气息,绽放着。

第一眼看见那株荷花时,心里就有一股奇异冲动,这不正象小女儿一样娇小美丽么?

于是,就琢磨着小女儿叫小荷,大名叫卓秀荷好了。

中午吃饭休息时,无意中和熟悉的村民唠嗑时说起时,被下放到村里劳动改造的知青听见,并多言建了个议,说荷花也可以称为莲花,本是一种花,却被地域不同的人称谓不相同而已。只是冠上卓姓,连名带姓一起叫,卓秀荷,有些抝口,不若叫做卓秀莲,好听又雅致,寓意莲的出淤泥而不染,素有雅洁灵动的品质,叫起来更好听一些。

如此这样,卓秀莲从出生第二天就被这个男人建议,父亲决定的名字,伴随了一生。

希望寓意总是美好的,经历总会失落,黯淡眼光里总是盈着满腔希祈在浑浊里隐现……小秀莲自小体弱多病,多灾多难,但是好歹依赖着父母,哥哥姐姐们帮衬着,鸡一天,狗一天活到了三岁。

七岁时,又遇上高热不退,四肢抽搐,差点没缓过一口气。又气又急又愁又恨得的父母把她三番五次背进医院,弄得主治医生都烦得叹息一句:

“唉,这小女孩若这一次能救活,我看其命也仅是残喘几日,又能多活几天哟。患上了急性脑膜炎,依当前的医疗条件,实在是活下来的机会缈小得很……”

父母凭着听天由命赌咒发誓直念叨:

"就这一次,最后一次。要死要活听天由命。唉,女娃子太能折腾人了,折磨父母尚不算,折磨自个愁死人。父母心力心血全耗尽,也只能看天意……″

都说小秀莲至此会夭折,现在也只是调着一口气,慢慢在喘息,不知还能多留几息?父母看得泪流满脸,怜悯其一条脆弱小生命就此夭折,实在不忍眼睁睁看着放任不管,心里着实是实在不踏实。

哪知小小的她硬是憋着一口气喘了三天三夜,还反转奇迹般好起来了。父母又是喜又是哭,又是闹又是笑,又是骂又是斥:

“你这个折腾人的女娃子,命真硬,一口气硬喘了这么长。女娃子,女娃子,盼你再不要生病了,留着这口长气久久呼吸。你命大,你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的女娃子。你好好的,再等半年,爸妈给你添个小弟弟或小妹妹,好陪你。女娃子,你是个有福的,你的后福多多的,上有哥哥姐姐保护,下有弟妹陪你嬉戏,你就快快乐乐好好长大了,开开心心过一生。"

此年代的人们都自以为多子多女多福气,哪怕没有多余的口粮充饥,只要生了,就要鸡一天,狗一天,好歹有条活命,多个生命而巳。

所以,人口衍生最多的是六十年代和七十年代出生的人,也是人口增长最快的群体。

也是社会环境,生存环境之下,活得最不易的群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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