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爹拿走了一千七百块钱,从此以后,每次他来我家老公就把卧室的门锁上。
以前大厅的抽屉是不上锁的,最大的钱是五十的,一些零钱就是找零用的。偶尔也有来破钱的,现在也上了锁。
自从这以后从来没有用公爹看过家,因为我爸退休了。
每次我俩有事儿都是我父母看家卖货。我们回来的时候,老爸都给饭闷好。把菜洗好等着我们回来炒,再去饭店要个肉。
老妈负责看小朋友。或者是老爸看孩子老妈做饭,反正我们回来吃现成的。
公婆从沈阳回来也没有到我家,钱到今天也没有送回来。
虽然公爹拿了钱,婆婆从来没有承认过,总说她不知道,没看到公公把钱拿回家。
我们没有了这点钱,日子照样过得风生水起。房子动迁了回迁楼房。
零六年初弟妹生孩子,我父母伺候孙子去了省城(弟弟被调回省城,在省城买了房子)。
我家小朋友也上幼儿园了,我家小朋友幼儿园有班车接送。
孩子上幼儿园了,户口不是县里实验小学的学区。
我让老公去公安局找人把户口拨到一起(我俩户口没在一起)调到实验小学的学区。上学再调根本就来不及。
老公去公安局的路上碰到了他妹妹,他妹妹非得说她们老板有认识人,不用花钱就能办。
老公这人反应慢,就把户口本给她了,结果拿回来我一看,这哪是实验小学的学区呀!这分明就是最次的那个小学的学区。
这俩学校的学区说白了,就是以一条街为分界线。不是一个社区。
我这心里就特别不舒服,拿起来电话就给小姑子拨了过去。
“XX水业。”
“霞呀!我是二嫂。”
“啥事儿?”
“你给办的户口不是实验小学的学区呀!那不是XX小学的学区吗?”
“XX小学不好吗?”
“它是县城最次的学校,你说好不好?”
“我不知道那个学校最次呀!我还以为挺好的呢!”
这没文化真可怕,不怪小学都没毕业,啥事都敢干。
你说你啥都不懂装什么大尾巴狼呀!
“没事儿,二嫂,到时候上学再找我们老板办呗,就是一句话的事儿。”
“我真不想说你,有这么办事的吗?一次到位的事儿回回找人搭人情。脑子让门挤啦!”
“你二哥就是废物,屁事干不了。没有一样事情能办明白的。”
我说完挂了电话,拿着户口本去了我们辖区派出所。
我这话虽然说的难听,也真是服了他们的思维方式。
心里想:你跟老板关系好,能长久吗?指不定哪天人家媳妇知道了,你就得滚蛋。
再说了,有这么办事的吗?屁大点事儿经常找人。一次到位得了呗,花钱也值呀!
到派出所进去想看看户籍科在几楼办公,仰着头看的时候,
“宋XX”身后传来了喊我的声音。
我回头,“王XX”
“你干啥来了?”
“你干啥来了?”
我们俩同时问对方这句话,“我在这上班。”同学王说。
“我来给户口调个社区。”
“孩子要上学了?”同学问。
“是啊!四周岁了。”
“那赶趟,我寻思今年上呢!拿给我吧,我给你整,整完请我吃饭。”同学说完哈哈大笑。
“整完啥呀?现在就请,走吧,多年不见,唠会嗑。”我说。
“今天真不行,这不我和同事有事儿要出警。”
“那好,你先忙。有时间咱们聚聚。”
说完我们走出派出所,他们出警,我回家了。
就这么简单点事儿,到他们手里就翻来覆去的墨迹起来没头。
这一年很快就到了腊月,家里忙的不可开交。没有办法我老爸为了我,从弟弟家回来我家帮忙。
弟弟家的小侄子会走了。这个小朋友是二月的生日,十个月就走的稳稳当当的了。而且会简单的说话了。特别淘气。一个人根本就看不过来,又要做饭看孩子的。
如果我们家的公婆是那好样的,根本就不用我爸来回跑。
腊月十八,老爸和弟弟开车回老家祭祖。
父亲就哥俩,爸爸每年回家都给大伯买很多东西,和爷爷活着的时候一样。
老爸回老家没回来,大伯非得留老爸住几宿,这一年到头弟弟家有孩子,爸爸妈妈照顾孩子,爸爸都没有时间回农村。
大伯想爸爸了,就留爸爸住几天,爷爷奶奶去世后,爸爸这面亲人就剩这一个亲哥哥了。
弟弟自己回来的。他上班忙。
我老公家的老坟在公爹的老家,结婚这么些年从来没有看到过公爹上坟烧纸。
我和老公结婚以后,我到节令都是让我爸给打一张表,老公在十字路口烧纸。
今年老公看我爸他们上坟去了,他晚上也去十字路口烧纸。晚上烧纸回来我就有点不舒服。
高烧不退,天天昏昏沉沉的,浑身无力而且总感觉打冷战。一连几天不见好转,去诊所打针吃药都不见效。
腊月二十二,老爸坐早上的大客车回来了,看到我瞪着眼睛看着我,
“你冲着啥啦?老姑娘。这脸色不对呀!过来我给你把把脉。”
我听话的把手给爸爸,老爸把手搭在我的脉搏上,过了一会儿说,
“整整的冲着啥了,冲着横死的冤魂,管你要钱。这是个男的,还是枪打死的。不但是要钱,没有地方过年,作你的目的是因为你们家过年没有人上供。”
“我爷爷吧!不对呀?我爸我妈年年上供啊!”老公说。
“你问问吧?百分之百没有上供,她这脉象上体现出来了。”老爸说。
“也被不住啊!那天晚上我烧纸回来,不大一会儿小秋就发高烧。”说着老公就拿起座机往家里打电话。我顺手按了免提。
接电话的是他爸,“爸,我问问咱们家过年不上供啦?”
“不上供了,搬你姐家第二年就不供了。”
“咋不上供了呢?”
“你姐说上供不好,费事,她不愿意看咱们家的老祖宗。”
“她不愿意看谁让她看了,她不好在她自己屋里不过来吗?她不愿意看咱们家老祖宗,咱们家老祖宗还不愿意看她呢!”老公说。
“那你供呗!”
“我往哪供?我这要是有地方用你说。”
“你大嫂说,就得你供。”公爹说。
“她要不要她那死脸,她们是老大,就应该她们供。他在农村住,宽敞大屋的上供不正好吗?一有事她就整这出。她是我的老人呐?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你告诉她,前面有车,后面有辙。你大儿媳妇好,从今以后我让我媳妇照她学习,你看咋样?”
老公和公爹你一句我一句的互不相让,我和老爸站那笑。
公爹被老公说的没磕了。
“你们能不能有点正事儿,没看谁家供老祖宗还带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谁家老祖宗今年供明年不供,你看谁家这样了?”老公说完气呼呼的挂了电话。
“咋样?没上供吧!我这脉象绝对错不了。”老爸说。
“爸,你给整整。这小秋的病还没好呢!”老公说。
老爸教了老公破解之法,给我们做的午饭。吃完午饭,弟弟打来电话。
说他在县城,一会儿开车来我家接老爸回家,明天过小年了。
老爸本来打算坐火车回去,这儿子开车来接,乐呵呵的说,“谁也不行啊!还是我儿子。”
“爸,你咋不说你和我妈这样的老人上哪里能找到呢?”老公说。
老爸笑了。
“你爸你妈也不错。”我笑嘻嘻的气老公。
“嗯!是不错。不知道的可好了,爸你看到了,就这样的老人也就我们家秋吧!换任何一个人都得打的噼里啪啦。”老公说。
“你就算说对了,人没有知足的呀!”老爸说。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