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六九九)|赶海(二)

生活在江滨城市的我,小时候在长江边还是能见到不少捕鱼的小渔船。不过,由于收获越来越不稳定,导致如今大多数的渔民都选择了打工挣钱。仅存的极少数渔民平时也是把渔船晾在门口,只会在特殊的时候才选择驾船外出垂钓。见到如此的情景,不禁让我感到有些凄凉,要知道我的祖辈们曾经也是他们中的一员。

不过,在身处海边的渔民们的处境却完全不同,好像并没有受到太大影响一样,这还真是让我感觉有些意外。在那么多的赶海视频中,我发现渔民们的鱼获途径并不单一,而是各种各样的途径都有涉及。这也是和内陆渔民的最大区别,至少能够勉强保证收入的持续稳定。一开始我总以为海边渔民都只靠打渔为生,到后来我才发现原来他们可以经营(小规模)海产养殖,现如今我了解到他们更多时候还是靠着赶海来获取报酬。所谓赶海其实就是趁着落潮的时候,赶到海边的滩涂和礁石上采集一些小海鲜。尽管这和我们雨后上山采蘑菇有些相似,但是在细节上又有些不太相同。赶海通常是个人的单独行动,只见他们一手拿着长钳一手提着水桶,仔细地沿着海边寻找自己的猎物。作为一个外行人的我自然是发现不了什么猎物,可每当看到他们从礁石的缝隙或者滩涂的淤泥中捕获大大小小的猎物(海蟹、章鱼等),竟会让我也感到兴奋不已,就如同自己身临其境一般。虽然并非每次赶海都会有不错的收获,而且常常还会遇到各种危险,但对我这个旁观者来说却是一次相当难得的奇妙冒险。

然而,视频终究还是会结束,而我必然要回到现实中。随着镜头我跟着体验到了一种完全不同的生活方式,也慢慢地享受到了一种非比寻常的快乐。可是,真实的世界却远比我们看到的还要残酷,而在这一切看似的美好下还隐藏着不便言说的困苦。偶尔的体验的确可以让自己的身心放松,但最终我还是不得不选择继续现在的生活,毕竟平淡而安稳的日子才是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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