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和本性, 也许不会变,但观点、嗜好、习惯、品味,这些都随时日成熟,留于原地不长大是极其可怕的一件事。每一段感情都是一样,开头的时候,看表面情况,简直美得如天赐良缘,慢慢底牌露出角落,才发觉不是那么一回事。
我忽然发现女人,不论是什么年纪,什么身份,什么环境,什么性情,什么命运,什么遭遇,生在一千年前,或是一千年后,都少不了这盒胭脂。
“真正有气质的淑女,从不玄耀她所拥有的一切,她不告诉人她读过什么书,去过什么地方,有多少件衣裳,买过什么珠宝,因为她,没有自卑感。”
例如她说:许久以前,我喜欢观察人的心意,但现在,人家说什么,我愿意听什么。大家都在停听从别人的想法,不再继续跟随自己的内心。没有自己的独特思维和想法,永远都是千篇一律事物也好自己本身也好。
谁独自流落到荒岛上还会傻笑?笑是笑给别人看的。过了十八岁,谁还会为了一朵云一阵风一支玫瑰一句絮语而笑?
这个故事以女主人公王韵娜自别家七年后从纽约返航开始,首章即以她一副无畏态度看待富婆开场,随即便讲到母亲来接她的那副寒伧——引出家道中落,父亲经营不善,导致心脏病发。这一连串叙述看似只为告诉读者她归来之因,然而并非止于如此。她的“走”与“留”才是完成整部小说来龙去脉的线索,七年前,她少女怀春,堕入中年男滕海圻之情网,不想对方终不能因情而离婚归属于她,情急之下她抽出匕首,先刺向他再割腕;七年后,这段情伤化作刀疤隐在她网球护手腕里,不想,却在时装新店中遇到店主左文思——这才是第一男主角登场,完美无瑕,与琼瑶男主角无二,既英俊且带上些不羁,再而,他名声在外。两人不久即成为情人,然而问题就此产生:从前导致她心存阴影的滕文圻出现了。
亦舒会设包袱又善抖包袱,左文思与其姐姐左淑东的关系始初暧昧,让人误会,最后抖开,原来两人从小孤苦伶仃,弟弟看不惯姐姐为钱傍老头,产生分歧;又指出父亲公司萧条的真正原因是她与滕文圻感情的破败,因后者是父亲的生意合作伙伴——这就让两者有了一种必要的纠葛:滕愿意出资助她父亲公司度过难关,并非旧情复发(这一点很奇妙,感情已走到你死我亡地步,不可能复燃,又何必再见呢?这层“新关系”的产生,原来另有隐情),而是为了左文思。
女主人公王韵娜绝非言情小说中标准的玉女形象,而是心怀叵测、有着与前千丝万缕、与今冷淡处世的风格。她住着的心魔是滕文圻,解铃还须系铃人,所以她七年如何度过倒成了谜,回来冥冥中似为完成这个使命,与前的快刀结束——她的心冷,因为男人,她的心复热,亦是男人,这是言情小说中千篇一律的重复。可作者笔锋一转,两个男人又纠缠一团,这便怪异难挡。想想,琼瑶小说中怎会出现这种情况?恍若让我想到《枕边禁书》一幕:女主人公惊见父亲与男友的丑事……这是颇出乎人意料外的,亦舒刻画的这位“滕文圻”太过恶魔化,他再次出现在王韵娜身边,是为了阻止她与左文思的恋情,因为他的新恋人即左文思——这种性向的改变,亦舒也有写到原由:因其被王韵娜所刺,带着伤疤度日,对女人心有所惧,但这样的理由似乎牵强,反逆向思维:被男人所刺的同志难道会变为异性恋者?
左文思实则是滕的一枚棋子,其姐亦是。滕离婚后娶的正是左淑东,看上她的钱来创业,又出资捧红左文思,到头来利用他的知名度,而其也将对女人的爱转移到这位小弟弟身上,最后以艳照、录像带为要挟,弹劾左文思声誉。亦舒往往能将整个故事一环环推向高潮,或别出心裁的转往另一方向。滕文圻的丑陋、左淑东的颓废、王韵娜的冷静、左文思的痴情,都自成一派,到末了纠缠一处,狠劲撕开处,犀利毕现——却是人间龌龊、藏垢纳污。那份雅致的包含中,却是世事洞穿,极有张爱玲的透彻透悟。
先前营造出一派优雅,到后来全堕入纷烦尘嚣——那种在优雅中暴露的浊臭正是亦舒光膀耍臂之能事,她将这种人间假象打破,强行塞入自己的观念,语含讽刺,不依不饶。所以书中那间左文思的服饰店从单纯经营黑白两色,堕入他人之手改换成俗艳的风格,不无见出作者对人世剖析的复杂性来——世界并非“不黑即白”或“不白即黑”,而是由各种样俗艳之色调和而成。
开到最后是荼蘼。
荼蘼。属蔷薇科,黄白色有香气。夏季开放,所以开到最后的花是它。
荼蘼谢了之后,就没有花了。
生命中最绚丽最刻骨铭心的东西一去不复返。
荼蘼(学名:Rubus rosifolius var. coronarius (Sims) Focke):又名酴醾、佛见笑、重瓣空心泡,是蔷薇科悬钩子属空心泡的变种。直立或攀援灌木,高2-3米;小枝圆柱形,具柔毛或近无毛,常有浅黄色腺点,疏生较直立皮刺。小叶5-7枚,卵状披针形或披针形;花重瓣,芳香,花常1-2朵,顶生或腋生;直径3-5厘米;花萼外被柔毛和腺点;萼片披针形或卵状披针形,顶端长尾尖,花后常反折;花瓣长卵形,白色,基部具爪,长于萼片。果实卵球形,红色,有光泽,无毛;核有深窝孔。花期6-7月。
荼蘼花枝梢茂密,花繁香浓,入秋后果色变红。宜作绿篱,也可孤植于草地边缘。果可生食或加工酿酒。根含鞣质,可提取栲胶。花是很好的蜜源,也可提炼香精油。生长于海拔250米至2200米的地区,常生于山坡灌丛中、草丛中、杂木林中、溪边、山坡路边、阴地、林缘。耐旱,怕涝。
不爱有不爱的境界。爱并不一定就要用拥有的形式来表达。
在得不到的状态下,才可以更久一点爱着你。
得到了,便预示着失去。
我不会因为谁不爱我而杀了谁,但是我可能会因为谁爱我而杀了谁,如果那个人我根本就不爱,如果你要死缠烂打,妨碍了我的自由。
但是,那血污,是永远也洗不掉的,所以,我还是谁都不会杀。
如果你想,就杀了我吧。
反正,我已如荼蘼般绽放。不为你。你就是杀了我还是没有用。
不是不愿意,不是不相信,不是不想遗忘,不是不想重新开始,可是,过往的人与事,偏偏像纠结不清的青藤,根深蒂固,这里欲断未断,身心创伤;那边已经枝叶茂密,累累坠坠。
以为一切就这样过去了,埋葬了过去的惨烈与黑暗无边的生活,可是一关过完还有一关,黑暗之后还有黑暗,堕落之后仍是堕落。赔上青春够不够?还赔上父母两亲、家族事业、未来、尊严与爱情,仍然不够,最终,赔上了性命。
或许,在赌徒的眼里,生命根本不值一提。着了火入了魔,如何能断?一切的一切,以为终于一切可以完结,终于魔鬼愿意给爱一路生路,眼见的一丝光明,在奔向未来的遥不可知,虽然微弱如萤虫,渺茫若蛛网。
或许在我们相知相爱的时间段里我们能够接受的东西都是很少的,每一段感情都是一样,开头的时候,看表面情况,简直美得如天赐良缘,慢慢底牌露出角落,才发觉不是那么一回事。其实,真的很想很想远赴他乡或他国 避了这纷扰 我们之间,那道伤疤是无形的,且不比王韵娜和滕海圻的伤疤那般历历在目。而力度却丝毫不减,至少,我的那道深到自己都不知道痛的程度,只觉是痛死了,永远不想正眼看你,因为你是那样潇洒。而我一蹶不振。不闻不问,绝对好过一点。真的真的不想听到任何关于你的消息...
后来我才明白我不是北京。你也不是西雅图我等不到把你娶我的那一天,我们之间没有未来,但是我爱你,就算知道没有结果,我也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