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天气干燥,就到熟人店里买一点滋润皮肤的乳霜,于满目的精品中,我独独相中了一顶米色的薄呢小礼帽,除了一个小小清秀的蝴蝶结,没有其它装饰,显得大方雅致,当然是二话不说,买了!好不容易遇到心仪的东西,我岂肯放过!
和煦的秋阳暖暖的普照着大地,在这收获的季节,我这懒人也想起到两里开外的菜地里去看看。戴上小尼帽,刚好搭上我米色的风衣,清爽爽施施然出门而去。过了桥沿河漫步上行,清浅的河水无声地流淌着,桥底下还有几个洗衣服的女人在边洗边唠家常,两只河雀不时的飞行点缀在水面;河对岸的杨树叶子基本上都黄了,它们一半还在树上飘扬,一半已在地上安详,由于还未下霜,这大约算是比较早的秋色了。而这岸边的青草和桑叶都还是青绿一片,只是那棵大大的垂杨柳不知何时已被砍掉了,不复往日的婀娜。行到菜地一看:呵呵,我这懒人自有懒人的福,二茬玉米都已打苞,红薯也长的葱茏,只等降霜后就可以收获了。
丰收在即的心情自然是愉悦的,脚步也更轻盈。回来刚步上桥头,遇到老公的叔爷开着车子,我礼貌地微笑跟他打招呼。这叔爷见到我眉开眼笑热情地邀我坐他的车,我说:“这么近我不坐,我走回去就可以了。”可他却是盛情得很:“坐,坐,坐上来,坐前面,好说话。”看那样子,我不上去他还不走了,后面的车子还等着,我只好勉为其难坐上车,一股淡淡的酒气弥漫在车里,我说:“叔爷,你酒驾。”谁知他竟趁着酒劲说胡话:“侄媳妇越来越漂亮了,我酒驾也不会把你开长江里去。加我微信吧,我们也好聊聊天。”这为老不尊的!我说:“呵呵,我不会聊天,再说我也没带手机,加不了微信。”话说这叔爷一表人才,以前在林业部门工作,惹了不少风流债,去年刚退休,无所事事,整日玩乐,我可没闲功夫理他。一会儿我就说要下来,他却说:“怎么只坐这一点点路,我还想把你带县城去呢!”我说:“那不行,你大侄子在等我呢。”没办法,他只得停了车子,我开门下车,他却在后面拉住我风衣带子,说:“加我微信,把我号码记了。”我麻利地转身就走,对他丢下一句话:“好啊,一会跟你侄子那抄号码。”哈哈哈……
三步并作两步走,去找老公求安慰:“你老婆我年近五十,居然遇到登徒子。”谁知老公竟然气定神闲,抬头看我静等下文,那神情整个一付“谁要是能在我这老婆身上占到便宜,我也就服了!”得知事情原委,老公波澜不惊:“他那人就那样,别理他。”我哭笑不得:“都是帽子惹的祸,以后不敢戴了。”他倒是云淡风轻:“戴着,挺好看的。”那潜台词分明是:“怕啥?有我呢!”哈哈,笃定笃定……
有人不动声色地宠着,做事当然有底气。
记得零八年冬天整整下了四十天的雪,天地仿佛就是一个大冻库,天气出奇的冷。带着孩子玩雪,我无意中发现一个精品店里一顶黑白格的八角鸭舌帽,试戴一下果然不错,于是,在那个白雪皑皑的冬天,我一袭火红的羽绒服,黑色的马靴马裤,再扣上一顶画龙点睛的帽子,我暖和了一冬也时髦了一冬,惹得年龄相仿的媳妇们追着我问“帽子哪里买的”,我如实相告,于是我发现街上戴帽子的多起来了。
此后每年冬天我都会买上新款的帽子,以满足我潜藏在内心的人类喜新厌旧的共性,我不爱奇装异服,不爱赶时髦,但对于帽子我情有独钟。有时候只要衣着大方得体,无须浓妆淡抹,只须一顶帽子你就可以与美丽不期而遇,让你与众不同,清雅别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