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北,我非常注重仪式感,给平凡的生活安上一个个的小旗子,只希望回头看时生活不像我光秃秃的头一样,没有任何景色。
你不在我身边时我觉得没有真实感,你在我身边时还是觉得没有真实感,只从这一点上看,你在与不在没有什么区别。
闭上眼睛再睁开眼睛便有恍如隔世之感,对周遭的一切都没有兴趣,就这样迷迷糊糊的过着。
夏天了,周围的一切都显得烦躁,知了没完没了的叫着,蛐蛐没完没了的叫着,青蛙也没完没了的叫着,他们好像都有一肚子的话要说,很羡慕他们可以大声地喊出来,完全不顾及其他的知了、蛐蛐和蛤蟆。
我只能在念经的时候插播几句牢骚,说给佛祖听。
有个词儿叫“兴心”,就是脑子里想到这个事儿,并且想去做。
我胆子挺小的,很多事情想了很长时间都不敢去做,师父告诉我全寺的人都知道我喜欢你了,可我还是不敢跟你表白,每天晚上告白的念头会在脑子里盘旋,整天痴心,整夜兴心,见你时灰心。
你这儿的小旗子我一直没有插上。
我每天晚上睡觉前都会盯着天上的猎户座看好长时间,看了好几年了,他就像个痴呆的雕像,一动不动的呆在那里,没有任何改变,而我确确实实地长成了现在的样子,回头看看,什么都没有,因为太笨,超度的佛事师父从来都不带着我,辩经师父也不带我,哪怕是打架这种体力活师父都不带我。
我没有做过一件刻骨铭心的事情,甚至连我刚刚留下的脚印都因为用力太小而消失了。
我仔细看看这条走过的路,依稀可以看到这是一条用无数个“将就”铺成的路,我从来没有做过任何一件让时光有意义的事情。
我想我也就是个痴呆的雕像吧,带着个空壳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师父,你起夜啊”
“我撒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