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圆圆犹豫再三,始终没有勇气上前敲门。正当她左右徘徊时,院子的门忽然开了,赵斯年出现在门口,抬头看见孙圆圆,脸不自觉沉了下来。
“你来干什么?”
“
赵斯年低头看着手上的信封,神色不明。他忽然欺身向前,孙圆圆被他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背撞上了墙。
“孙圆圆,你当我是什么?!摇尾乞怜的乞丐吗?有钱很了不起吗?”
“我……我只是想帮你。”
七年后。
孙圆圆一行人正向酒店走去,她忽然远远看见一个卖豆腐花的摊子,心中一动,停下了脚步。
身边同事见她忽然停下,觉得有些奇怪:“怎么了?”
转头对身边同事说道:“你们先走,我去买点东西。”
卖豆腐花的是一对夫妻,男人负责收钱和收拾桌子,女人则负责盛豆腐花和拌调料。
“老板,来一碗豆腐花,在这儿吃。”
“咸的还是甜的?”
“呃…有甜的?”孙圆圆有些犹豫,
“嗯,要来一碗吗?”
“嗯。”
“好嘞。”
孙圆圆在一旁的小棚子里的空位坐下,低头将手中的袋子放下。隔壁一对情侣吃完起身离去,男人迅速地收拾完残羹,便拿着抹布过来给她擦桌子。孙圆圆不经意抬头,正对上男人惊讶的表情。
这个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她曾经翻天覆地疯了一样想要找到的赵斯年。她有太多的问题想要问他,可是真正重新遇见,她却退缩了。孙圆圆嘴张了张,什么也没说出来,只能低下头避开了他的目光。正在此时,老板娘端着盛好的豆腐花走向他们,正好看见两人有些诡异的情形。
“你们认识?”
“认识。”
“不认识。”
两人几乎同时答道,却是不一样的答案。
孙圆圆有些怔愣地看着赵斯年,手掌微微蜷起。
“这是我高中同学孙圆圆。这是我老婆金美凤。”赵斯年神色淡然地介绍。
孙圆圆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机械地堆出笑脸寒暄,食不知味地吃了两口豆腐花,几乎是荒而地逃回酒店,筋疲力竭地倒在床上便睡去。
她看见坐在石阶上哭泣的自己,梦里仿佛又回到了高中时代。
“你哭什么?“
“要你管。”
“你坐下干嘛?”
“我等你哭完。”
“你!”
“我请你喝豆腐花如何?”
“豆腐花怎么会是甜的?明明就是咸的。”
“孙圆圆,有钱了不起吗?”
“别假惺惺了,真让人恶心!”
“孙圆圆,我说过,我不想再看见你!”
两行冰冷的泪从眼角溢出,划过她温热的脸庞。
孙圆圆忽然从梦中惊醒,她坐起身,捂着胸口,大口大口地呼吸着。三年里的记忆如潮水般纷涌而来,将她淹没:甜蜜的,苦涩的,还有永远也说服不了对方豆腐花的咸甜之争。
她看了看窗外,太阳还没出来,才刚刚蒙蒙亮。稍稍平息了一下心情,又发了一会呆,最终决定到楼下餐厅去吃早餐。
似乎已经很久没有梦见过那三年
当年他残忍决绝的话语千百次地回荡在她耳边:孙圆圆,我有我的骄傲,我的尊严。不是所有人都如果可以,我希望从来都不认识你!她不止一次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