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的今天是周二,我在石河子,那一天干了什么全无印象!
九年前的今天,我在河南固始,我应该是已经辞职了准备去石河子结婚了,说是结婚,不过就是领个结婚证而已!
老马于三月份去乌鲁木齐陆院接受主官任职前的培训。三年前他从装工院毕业时已确定了他保研的名额,两年前他在石家庄陆院接受第二学位学习时教导员问他要了五千块钱以示四选三,谁不给谁被淘汰!那时候,保研后需两年之后才能上学。10年3月,他一面面临着调职,一面面临着上学,两者只能选其一,基于种种考虑,还是先抓眼前的吧,调职!现在看来,似乎走了一条不太正确的路,不过他常说所有的都是最好的安排来安慰自己!
于是,我们结婚的事被提上日程。我忘记我是五月几号到的乌鲁木齐了,好像是27号,或者26号,我记不太清了。回石河子是28号,跟着他们一帮新晋的帝国军官也有别的女性坐着大巴回了石河子!下车后,我就肚子难受,蹲在路沿石边!大喜问老马我们可有地方住,如果没有可以先住他借的那套房子!
晚上,我们就住进去了,那一夜,可能是因为天气热喝水少的缘故,得了急性膀胱炎,我在马桶上坐了一夜!
第二天,我们去领结婚证,周六没人上班!
我就那样心惊胆战的住下来了!那种感觉像极了白色恐怖时代躲起来的地下党,每天竖着耳朵听有没有人会把我赶出去!对了,老马就在29号上山去了!我就这样在一个陌生的满是肃穆的地方住下来了!
六月一号下午,他打电话来问我在哪,在干什么并让我马上穿好衣服出门!他从山上下来搬一些器材,他让战士去办,他抽身出来在西门口等我,我们直接去民政局领了结婚证!
闯入我眼帘的这个男人,穿着迷彩服,脚上套的还是迷彩鞋,只上山了那么两三天就黝黑发亮还一身臭汗,如果不是肩章,俨然一个农民工!全然没有他戴着贝雷帽时的俊俏!连民政局的工作人员都埋怨他怎么不知道穿个礼服呢!
随后,火速跑到超市买了米粉还有些别的吃食赶紧回去!其实没有想象中的甜蜜与开心,更体会不到家庭责任感,因为领完证后我们匆忙的炒了米粉,我做饭的空儿,他去买了一箱方便面,怕我万一出了大门,哨兵不让我进来,为以防万一,他让我尽量不要出去!然后他又上山了!
还记得第一次出去,我是战战兢兢的出去,仿佛地下党过国民党要塞时的盘查时那般紧张又故作镇静!进来的时候,我真的被哨兵拦住了,他问我是谁的家属!我大概是二十四团有史以来最蠢的家属,彼时我如老实巴交一辈子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见到领导时那般拘谨的极其认真的回答我是三营八连指导员马**的家属!
他们居然啥也没说,让我进去了!
晚上,跟老马提及此事,他问我怎么说的,我复述了一遍,他鄙夷的说,你咋不说你是八师69233部队三营八连谁谁的家属啊!你下次直接说八连就行了!
我说我以为每个营的连队都是从一开始编的啊,我只说八连,人家哪知道哪个啊!老马解释后,我也觉得自己挺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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