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洞故事:当理发师颤抖着双手拿着明晃晃的剃刀,靠近我脖子的时候,他说了一句话……
“多年不见了啊!”他声音低沉,语速缓慢,口中的热气喷在我脖子上,有点热有点痒。可明晃晃的剃刀在我脖子边又让我感到丝丝凉意。
我害怕起来:“我不认识他啊!”
但是我不敢表现出来,我不敢震惊,不敢随便动,因稍微动动,我的脖子就会被划出一血道子。
“是吗?你看我这脑子,这么多年走南闯北,经过了这么多人和事,还真想不起咱俩最后一次见面是在是哪儿啊!”
我想让他说出前因后果。想让他自己主动说出他是谁。
我不敢问他是谁,如果是我自己曾经夺人妻女,断人才路,自己又想不起来了呢?害了别人又想不起来了,那就更招人恨哪!那我这小命不就搁这了?
“想不起来了?想不起来就对了。”他说。
“嗯?”我闭着眼,装作很稳定,大脑快速飞转,
想快速想起这么多年干的坏事,到底是哪件事跟这个人有关。
在广州工作过一阵子,跟那里的一位叫小红的姑娘谈过恋爱,半年后我想分手,一是因为我要离开广州想回故乡,二是我也不喜欢她了,她天天要我买东西,每月工资全让她花光,还让我跟家里要钱。我爹妈当了一辈子的穷苦农民,哪有钱再让我这么挥霍?但她既不愿分手,但还得天天跟我要钱。
我惹不起还躲不起吗?就在一个雨天我离开了,没有打招呼,偷偷跑掉的。
现在想想自己挺没良心的。此时突然心里一惊:不会小红怀孕生子了吧?生了我的孩子?她一直在找我?找她孩子的爹?我头皮发麻起来。
这是她哥么?或者表哥?二大爷?
他们恨死我了,要杀我泄愤?可要真是这样,那我也是孩子爹啊?虽然我做事不地道,但怎么杀孩子爹呢?我静下心来,觉得他应该不是小红的亲戚。
我试探地问:“你是从广州来的吗?”
“开玩笑,我怎么会从广州来?我从没有去过那里。”
“那咱俩……”我不说了,想让他接下来说。
这么多年到处打工做生意,经常被骗被欺负,我或许为了自保,也干过伤害别人的事。不过事情一多,自己的心也就麻木了,有不少事也想不起来了。
是不是做生意的过程中,骗过他钱财?可我不会故意骗人家啊?如果做了对不起别人的事,肯定是他们将要伤害我了,我提前自保了。我努力回忆往事,安慰自己即使我曾经干了坏事,也是不得已,是被迫的。——反正我是一个好人。
“咱俩最后一次见面是在大礼堂。”他说。
“大礼堂?”我有点迷糊。
“对,大学毕业party,你在那里喝酒说笑,跟好多同学欢声笑语,依依惜别。我想过去跟你说话,想知道你以后的去向,实际上在人群里你看到我了,但你把目光从我脸上掠过,装作没有看见我。”
他顿了顿,“看到你这样,最后毕业分别了都不愿跟我说句告别的话,我当时就受了伤害,看到你转身继续跟别人说笑,我就淹没在人群里了,再也没勇气出来。你现在忘了我,想不起了,但那段日子我记得很清楚。大学那几年,我们毕竟真正好过啊!你这一转身,就把我丢在过去的时光里啊!”
“我的天!”我真渣啊!这可是我读大学期间的爱人啊!那两年我居然还是一个gay!
毕业时我想回归正道,就把人家毫不留情地甩了,现在人家找来了!
还有那广州的小红妹妹,应该没有生孩子吧?如果生了再找过来,我就没有活路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