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点多,吕逸阳坐在房间内的躺椅上看漫画,是江樾曾看过的那部漫画,正好看到了江樾所说的女生死了但是是自己想离开的那一段。
女生死了,她就是倒霉,倒霉被奇怪的组织选中,所以她的童年生活在一个扭曲的世界,正常的观念都是后来被救以后灌输的,可是没用啊,她就只是这个正常世界的一个过客。因此她只能死,但她回了她所熟悉世人觉得不正常的世界,还带走了一个她想要带走的人。
晚上很安静,所以吕逸阳听见了门开的声音。他走到门前看了一眼,发现出门的是江樾。
雪已经停了,江樾没有带上油纸伞,但却用塑料袋拎着一袋东西。虽然雪停了,但晚上却更冷了些,温度又降低了些许,江樾的里面还是那条红色的裙子,但换上了一个更厚的长款外套,口袋大大的。
江樾下了楼以后跟秦叔说了会话才离开的,她走到酒店门外,酒店玻璃门的光投射出去,照亮了门前的路,江樾回身,视线投往酒店内,却落不到实处,暖黄的灯光洒在她身上,忽地,江樾展颜一笑,就转身走了,走进了黑暗里。
吕逸阳看着这个珣烂的笑容,心底却浮现一丝不安,于是他打了个电话将陈叔叫来了。
他想起下午江樾坐在餐厅窗边吃饭的时候,她接了个电话,明明一开始是笑着的,最后却开始一边笑一边流眼泪。
很晚了,但夜色却不黑暗,一轮孤月高挂在天空,万里无云,暗蓝色幕布上缀着些许黯淡的星星。
江樾坐在湖边被白雪覆盖的区域,她用双手捧着一瓶酒,小口地喝着,旁边是喝空的几瓶酒。
寒风吹拂,搅乱了一湖湖水。江樾捋了捋被吹乱的头发,从外套口袋里拿出了一把小巧的美工刀。她将酒倒在银亮的刀刃上,然后将自己左手手腕处袖子捋上去一部分,露出白皙的手腕。
她面上轻巧,笑容没有丝毫地松动,甚至还笑得更开心了些。血液自破口处争先恐后的涌出,部分沿着手臂流进了衣袖中,流下道道殷红。温热的血滴到到雪地上,像是朵朵绽开的红艳梅花。
吕逸阳倚在树干上,看着独自一人坐在湖边独饮的江樾。夜晚的光线没有白天强烈,他只能大概判断江樾在喝酒,那个瓶子他认识,是当地特色的酒,瓶子设计得很是精巧,酒精入口并不烈,是清甜的味道,但后劲十足。
江樾躺倒在地上,手臂摊开放在地面上,左手手腕的痕迹又重了些,一小片红色逐渐扩大,她看着夜空微笑着睡去。
吕逸阳眉头紧锁地看着手表,江樾已经躺在地上二十多分钟了,他担心被江樾发现他的跟踪,但更担心江樾的安全,于是他跑了过去。
空荡的湖泊,安静的夜晚,江樾却对他的接近一点反应都没有,还是那么安详地躺在地上。
接近以后,吕逸阳看见那摊暗红色的痕迹,他跪坐在江樾身边推了推她,但江樾没有醒,似陷入了昏迷。
吕逸阳拿着手机的手微微有些颤抖,“陈叔,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