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四章 初到大理
闻人祎和赵德芳一行来到大理。
大理圣德皇帝段素真带领着大理世子段素兴及众多的文武大臣在城门外迎接。
国礼之后,大理皇帝就看见了闻人祎,他笑道:“小王爷也一起来了,真是我大理之福。”
所有的人都吃了一惊。
赵德芳是从内心感谢大理皇帝,如果闻人祎因此而认祖归宗,他就更加高兴更加欣慰了。
赵德芳高兴归高兴,可是他却是什么表情也没有。
闻人祎见赵德芳没有表情,以为父王没有认他的打算,故而抱拳道:“殿下说笑了,在下只是王爷的贴身待卫而矣,并非什么小王爷。”
“真的?”大理皇帝问道。
“真的!”万顺和易仁文异口同声道。
大理皇帝只好再将目光转到赵德芳的身上:“王爷一路辛苦,请到驿馆休息,臣晚上再与王爷接风。”
“大理王客气。”赵德芳道。
“请。”大理皇帝道。
入城后又是一番寒暄。
等到终于可以坐下休息的时候已是华灯初上了。
毕江月生了几天的气之后就决定以她现在的身份向闻人祎发难。
只是发难要讲究技巧,技巧掌握好了可能就坐改变闻人祎对自己的看法。最终也许能如哥哥所说闻人祎会为她所动。
“师兄,我是凭我自己的聪明乖巧取悦于王爷,你又凭什么让王爷离不开你呢!”毕江月坐下后就道。
易仁文和万顺站在一边撇了撇嘴,心想,“王爷收你为义女那背后可是有很多的原因的。”
“一片忠心,两袖清风,三分才气,四两傲骨,这够不够?”
“两袖清风?哈。两袖清风?”毕江月笑道,许久她才止住笑道,“富可敌国的阔少居然说自己两袖清风,当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两袖金风还差不多。师兄,我帮改一改吧!”
“请师妹指教。”闻人祎苦笑道。
“一片忠心,两颗孝心,三分爽气,四两傲骨,五味都尝,六艺皆通。”
狄媚好奇的问:“‘六艺皆通’?易教席,你所通的‘六艺’是指哪‘六艺’?是‘琴棋书画与射数’还是‘诗书礼乐易春秋’呢!”
万顺抢着回答:“琴棋书画不屑说,剑法医道两神通。”
赵德芳看着他的儿子和义女斗嘴,也想加入:“江天,你真的那么有本事?”
闻人祎的情绪还是没有完全调整过来,刚才毕江月的问题他本来就不想回答的,出于礼貌,这回答了,现在赵德芳又加入进来,他只能提起一点精神:“王爷,万顺是夸大其词,不足为信。”
所以人都看到了闻人祎拉长的脸子,没有人再说什么了。
大理皇帝的册封典礼定在三天后举行。
这主要是因为大理世子对毕江月一见钟情,他希望多一些时候和毕江月接触,更希望在父王的册封大典之后举行他与赵德芳的干郡主的定婚仪式。
第二天,大理皇帝就设晏为赵德芳一行接风,同时感谢皇父的莅临。
席间歌舞不断。
突然一个舞妓突然举剑向德芳剌来。
坐在赵德芳身边的闻人祎眼尖手快,身体稍一倾斜就用他的左手夹住了刺向德芳的剑,随后轻轻一推,那名舞妓倒退了几步就又从容的继续去舞剑了。
不久,三名舞妓又同时向德芳剌来闻人祎有些急了,他跃起身也到了舞池,三拳两脚就将三名舞妓给拿下了,并将三把剑丢在地上,转身对大理皇帝道:“殿下,这是作何道理?”
“皇父……这不知这些……舞妓……何以……”大理皇帝诚慌诚恐,吞吞吐吐的道。
“王爷,您受惊了。”闻人祎回到赵德芳的身边躬身道。
“啪”的一声,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了闻人祎的脸上。
“王爷!”闻人祎惊道。
“还不退下!”赵德芳斥责道。
“是。”闻人祎冷冷的答道。他极不情愿,极不乐意的退回到了他原来的位置上。
“大理王,适才本王属下昌失,打搅了大家的兴致,本王在此陪罪,还望各位见谅。”赵德芳笑道站起来,端起了酒杯向四,向周致礼。
“皇父言重了。”大理皇帝同大理世子及众大臣均站了起来。
“大家不要在意才好,否则本王罪果可就大了,”赵德芳依然笑道,“方才那支舞很独特,融武术与舞蹈之中。不错,当真是不错。其实世上没有一件事物,没有一种学问没有一门功夫是狐立的。书法舞蹈音乐可以融于武术,武术又何以不能融于舞蹈呢!”
“皇父所言甚是。”
四周是一片赞语声,气氛又一下子回到了刚才。
赵德芳举杯道:“大家继续尽兴。”
音乐再起,舞蹈重开。
赵德芳坐下来之后就看见闻人祎在一杯接一杯的喝酒。
闻人祎初时觉得那一记耳光很冤枉。后来听了父王的话后才明了父王的用意,父王处世的圆滑。一场不可收拾的场面,一场将可能引起两国兵戎相见的情景在父王的一举杯一笑语中消弥于无形了。
他在心里感叹:“闻人祎呀闻人祎,做人光有血气方刚,光有敏捷的身手,光有过人的智慧行吗?够吗?不,不够的。远远不够的。什么时候当狠,什么时候当忍,什么时候当哭,什么时候当笑,这是一门很深的学问。正所谓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
虽然闻人祎的心里已经明白了这些道理,但他的脸上还是很不高兴。
在南清宫时,父王不顾他的尊严也就罢了,因为那时父王并不知道他的真识身份。一个奴才的脸面当主子的当然可以不用想太多。可是现在父王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竟然还是不顾他的尊严,那只说明了一点,他的父王正如他想的那样,是把他当成了一棵棋子;那只说明在父王的心目当中,他也有可无。
赵德芳关切的道:“江天,酒不能喝的太急。”
闻人祎不理父王,他继续一杯接一杯的喝酒。
他在心中赌气道:“我到要看看你还能把我怎么样?”
赵德芳见闻人祎不理他,知道是生他的气了。想再说什么,又恐说的太过闻人祎更生气,年轻人在气头上是不计后果的。闻人祎虽然比其它年轻人更多智慧,更多冷静,但他依然是年轻人,所以赵德芳不愿冒这个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