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21日,晴。 读书思辨,食色同理。盖既有因食而误国亡身者,亦自有因色而亡身误国者。《诗》云:“民之失德,乾餱以愆”,老百姓往往为了一口吃的而起争执,生闲气。故怨毒之事,在小不在大;饮食之人,可贱亦可畏。至若“红颜薄命”、“倾城倾国”者,更是不胜枚举。是也?非也?清张问陶作诗感慨:“美人实无罪,溺者自亡身;佛罪逮花鸟,何独憎美人?”诚以为然。
携母女仨去合田岩寺游玩,敬神祈福。该寺已修缮一新,直通公路。山顶广场置观音菩萨像一尊,于此处可以环看周边村庄,鳞次栉比,远山如黛。记得多年前同铁哥们来过一次,翻了两座小山才找到,回去时走田间小路,跨沟渠,步田塍,别有一番滋味。守庙的只有一位老者,马安乡人,曾热情地招呼我们喝茶吃果子,并细数寺庙来历,令我印象深刻。
今天,庙里的人多了不少,招待我们的是一对石陂的夫妇。我问起老者,妇人不无遗憾地告诉我,“他呀,走了!爱喝酒,骂人,对来此处敬神的香客都骂,所以不要他了。”顿了顿,她接着说道:“去年他娶了个媳妇,没几个月死了。”我问是儿媳妇死了吗,她说是,并补充道:“儿子三十几了,好不容易娶上媳妇,却没福享受。”她后面还讲了一些话,我没认真听,只一味想着这人间的灾难真是无孔不入,儿媳早亡,万念俱灰,于是酗酒,既而骂人,之后遭撵……
人们都太忙了,很少有人会停下脚步去关心另一个受伤的生命,我们太忙了,忙着自己的事业,忙着自己的应酬,忙着自己所有的人情来往。要不是几年前跟老者有过一面之缘,我自然也不会想起他并知道这些事,可知道又如何呢,显然对他的现状于事无补,他还是处在他的萧索寂然之中。只愿他往后的日子里能一切安好。
之后去寨面水库。穿越了数十亩橘子林,约二十分钟到达。冬天枯水期,却也干净,我们得以近距离地观看。下午呆家整理,晚上“研究”族谱,之后煲狗肉吃。母亲、逸尘皆咳嗽。余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