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头师(一)

一切微不足道的错误都在为最终的罪恶埋伏笔,一切的罪恶都是起初那些微不足道的错误的积累。 ----题记

“老婆喝汤了。我今晚刚从菜市场买了一头老母鸡,又打又肥,快来尝尝。”

“老婆上了一天班,累了吧,来把包给我,做这儿让我给你揉揉。”

“老婆,我们按医生说的来,我们一定会有孩子的,别急。”

孩子,想到这儿,坐在审讯室的闫红,抬头望望对面的林警官和李警官,凄惨的笑了,是啊,她闫红,没有孩子,她闫红生不了孩子。

闫红从小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老爸开着服装厂,生意不错,国内某985名校医科专业毕业生,大学期间谈了一个帅气,爱她又宠她男朋友,乡下人赵军。

在绝大多数谈了散散了谈的大学时代,他们两个却另类一般的好了四年又结了婚,婚后依旧相爱如常,令人羡慕。可老天却和她开了个玩笑,她生不了孩子

结婚几年仍不见动静,双方父母也是成天的催,起初因为工作两人还推脱,之后工作稳定了,赵军借着老丈人的光,事业也算有成。

现在想要孩子了,努力耕耘了好久,依旧毫无结果,两人急得不行,跑遍各大医院,确诊闫红为先天的卵巢发育不全,无法生育,起初两人还互相安慰支持,准备领养一个孩子,已过余生。

可上天总喜欢戏弄那些可怜的人。

某次赵军回老家将这件事告诉了父母,可母亲一听她儿媳妇生不了孩子,立即暴跳如雷,严厉的呵斥赵军,说:“我们老赵家就你一个儿子,你媳妇现在又生不了孩子,这是让我们老赵家绝后啊。”要求赵军和闫红离婚。

平日爱说话的父亲,此时也没了声音,只是处在门口,一声不吭。显然,这是要站在母亲这一边。

赵军十分恼火,闫红虽然生不了孩子,但是他们还可以领养啊,他们从小养着他,这领养的和亲生的又能有多大区别?

真是搞不懂母亲反应为什么这么激烈,父亲也不再帮着他说话,烟一根接着一根,母亲依旧吵吵着,孝顺的赵军并没有去顶撞母亲,又站在那儿呆了一会儿,不顾母亲继续的唠叨,开车便走了。

赵军这一趟回家回的可真是心烦,赵军此时也没了主意,一头是母亲,一头是妻子。赵军知道以母亲的性格,这一切还没有结束。赵军漫无目的地开着车。

心累的时候,沉默恰恰是最诚挚的安慰,一切的“你还好吧”,全他妈是扯淡。

车子不自主地停在了一家酒吧:暮色酒吧旁

此时,已接近午夜,已经平复了心境的赵军下了车,走进这依旧热闹的小世界,酒吧内依旧有不少人。

穿着多样的小年轻们尽情地狂欢着,这是属于他们的天地。

赵军看着这青春的气息,感觉到自己的格格不入,这一刻我不再年轻这一念头,分外清晰的涌入心头。青春的灯油将尽而夜色无垠

赵军走到吧台,点了杯啤酒,一口猛灌入肚,又叫了一杯,如此往复不绝,六七杯就下肚了,

坐在旁边的桌子的发浪长波浪卷的女子看见赵军在喝闷酒。端着酒杯子走了上去,拍了拍赵军的肩膀,“哟,这不是赵哥吗,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喝闷酒,被媳妇扫地出门了,哈哈,要不要今晚我收留你啊。”

赵军听到这久违熟悉的声音,心头一颤,怎么是学妹孟欣的声音?侧头一看,果然是她。

两人在同一所学校,是同一个部门的,赵军比孟欣高一级,初入部门时,赵军给孟欣许多帮助。孟欣也曾向赵军表示过心意,可是赵军当时已经和闫红在一起了。

而且赵军为人比较保守,直言就拒绝了孟欣,孟欣为此伤心了好一阵子,毕业后,两人也没见几次,自从赵军结婚后,两人也就再也没有联系了。

相隔几年未见,如今在这个场合,以这样的方式相见,赵军着实挺意外的,赵军抬头看了看孟欣,本来就大美女一枚,如今喝些酒,在灯光的照耀下,脸上泛起红光,更是迷人。

“怎么了赵哥,你可是不会喝闷酒的人啊,怎么一个人在这?”

“你也在这儿啊,和朋友一起来的。”赵军不答反问。

“是啊,要不要我给你介绍几个美女啊?怎么,怕闫姐阉割你?”

赵军看了看杯中酒,喝着一口说:“你去玩儿吧,我该回了。”说着起身离开了座椅。

孟欣了解他的性格,看着架势知道肯定留不住,也不再劝说,只是说道:“你还是在鼎鑫服装厂上班,对吧。”见赵军点了点头,说,“成。那我明天去找你一趟,放心,公务上的事,好事。”

赵军回到家中已经快凌晨两点了,开了客厅的灯,发现老婆已经在沙发上等自己等到睡着了,心里感动不已,心想:不管如何,也不能和老婆离了婚。

赵军把闫红放回床上,撩了一下她的头发,低头吻了一下额头。想着公司还有一堆事,也就赶紧洗洗睡。

第二天一早,秘书小刘就给赵军打电话说,“公司一批服装因质量不达标被经销商退了回来。”赵军一听,赶忙回到公司查看情况。

这赵军前脚刚走,没过一会儿,赵军他妈张芳和他爸赵成以及二姨张娟后脚就来了,三人目的很明确,就是劝服赵军和闫红离婚。他们赵家不能绝了后。

门开了,三人见是闫红开的,就问道,“赵军在家吗?”

“不在,公司出了点问题,他一早就出去了。”闫红回道,“妈爸,二姨,快进来,你们吃早饭了吗?我正在做,你们在这儿吃点儿吃点,中午我让赵军回来,咱们一起去外边吃点好的。”

闫红看婆婆吊着个脸,想到昨天赵军回家,应该把自己不能生育的事,告诉了婆婆,觉得自己理亏就笑脸相迎。张芳也不吃她这一套,准备直接去公司找她儿子。

可是闫红已经把赵成给拉进了屋,张芳想了一下,吃点再去也成,顺便看看闫红有啥子想说的。这饭不吃不当紧,这一吃吃出问题来了。

“爸妈,二姨,你们先坐着,这里有一些坚果瓜子,你们先吃一些,我这边马上就好了。”说完转身进了厨房。

张芳撇了一眼赵成:“别人让你吃你就吃啊。”

“儿媳妇儿不是拉我进来的吗?”

“咋滴,拉你进来你就有理啦,拉你进你就进啊,赶明有人拉你进窑子你也进?”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我这是进儿子家,跟逛瑶子有毛线关系啊?”

“瞧你这熊样,见了屎就往上啃,出息。”

张娟一看这势头不对,紧忙说:“好了,阿芳吃一吃也没啥,咱今天是来劝小军的,别为这件小事生气。”

张芳瞪了一眼赵成,没在说话,没过一会儿,闫红就把早餐端上桌。

“爸,妈,二姨吃饭”说着,闫红给几人乘上了几碗粥。

二姨最先开了口:“阿芳啊,姨问你个事儿,作天小军说,你不能生育,这事是真的吗?”

果然是这件事,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闫红便点了点头,直接承认了。

像做错事的孩子,等着家长批评似的。就杵在那儿不动,也不说话。闫红想着:说一顿就没事了,任凭你们怎么吵吧,我都接着,不还嘴。

可事情若是像这么简单,世间就少了一场悲剧。

三人一见闫红点头,这就确认了,这是真不能生了。

张娟一看妹妹要发火,赶紧拍了拍她,接着说,“阿红,我们都知道你和我们家小军关系很好。对老一辈儿也挺好的,我们也不想拆散你们,可是你们这不能生孩子这件事,你是怎么想的?总不能不要孩子吧,小军他爸这一代就他爸一个人,小军也是家里的独苗,你们这是要不能生孩子。这老赵家就绝后了。”

杨红一听三姨的语气,不吵不闹,反而很平和,就心生疑惑,再一听他们竟然要拆散自己和小军。心里顿时大急,张娟后面的话也没有听太清楚。

等赵娟说完了。便和赵芳说道:“妈,我虽不能生,我和赵军可以去领养一个,他就是咱家的孩子。”

张芳一听“领养”,又压不住脾气了。冲着闫红吼道,“领养和亲生的那能一样吗?他有我们赵家的血脉吗?他长得再好,他也不是我们赵家的人,我也不会认这个孙子,我也绝不会让这孩子进我赵家半步,啥也甭说了,准备和我儿子离婚吧。”

杨红从赵军妈妈口中听到离婚,立马急了,“不要妈,我和赵军关系很好的”

“关系好?以我儿子这能力,这才华,这容貌,哪个女人不想和我儿子关系好,你没用,不能生,就别拖累我儿子,有人能生。我已经让人帮我儿子物色好了,你就别占着茅坑不拉屎了,赶紧和我儿子离婚。”

闫红听到离婚,又见对方骂自己无用,占着茅坑不拉屎,头脑一热,把之前说的不还嘴忘到天边了,彻底急眼了也怼了回去:“你儿子有毛线才华,狗屁!你儿子能有什么才华?要不是仗着我们家的资源,他能有现在这样的生活。和我离婚?好啊,你让他离呀,和我离了他狗屁都没有,你们这些年过得这么舒坦都是因为我,白眼狼,良心都让狗吃了。”

张芳也不是个会忍让的主,拿着筷子就要戳闫红,赵成赶紧起身抱着老婆往一边扯,另一旁张娟也拉着闫红,期间硬生生是把嫣红推到了椅子上。

闫红的腿碰着餐桌,肿了,撞了一片淤青。两人争吵声不断。赵成好不容易把媳妇儿给拽走了,张娟也紧忙跟上。

偌大的屋子,仅剩下闫红一人。

寂静这一吞噬怪兽消灭了一切声响。泪水的落地声打破这一寂静。

闫红坐在这沙发上,眼神空洞,这是吃的什么饭啊?矛盾之结非但没有解开,反而越拉越近紧

想到赵军他妈那个嘴脸,闫红仍是气得不行,看了看腿上的瘀伤,闫红越想越忍不住。走进卧室,准备换衣服也去公司。

赵成拉出媳妇儿就说道:“你这是干啥呢?我们这是劝他们好聚好散的,不是逼着离婚,你都不能好好管管你这臭脾气。”

张芳不服,说到:“瞧你这怂样儿。”

张娟紧忙说:“别吵了,咱赶紧去找小军吧,一会儿给你们听个好东西,这一吵闫红本性也露了出来,这一回,小军一定会和她离婚的,走走。”

赵军急忙赶到公司处理公司服装质量问题,向质量检测主管了解一下情况。

孟欣这边就到了,见赵军还在开会,刘秘书就让她坐在休息室里等他。

赵军还在和主管聊天,赵成三人也来到了公司,进来直接走向赵军办公室,秘书小刘一见赵总的父母来了,赶紧上前去接待,先让他们去休息室等一下。

张芳根本不答应,直接推开了赵军办公室的门,赵军一看,父母和二姨来了,心头一紧,赵军知道父母这一定父母一定会来,却没有想到会来的这么快,连忙说道:“你们先跟着小刘去休息室等我一下,这还在忙,忙完就过去。”

赵娟看赵军还在忙,就拉了一下张芳,说,“行,小军,你先忙,我和你爸妈在休息室等你一会儿。”

孟欣这时还在休息时坐着,看到刘秘书领着三个人过来了,抬头一看,竟是赵军的父母,孟欣在上大学的时候见过他们,起身说道:“叔叔阿姨好。”

张芳一见是孟欣说“你在这里上班啊。”

“不是,我今天是来找赵总谈合作的事。”

“什么赵总不赵总的,直接叫他名字赵军就行。”张芳在闫红那里受了气,现在看见当初被儿子赵军拒绝的女孩儿还和儿子有联系,心里就自觉是儿子很优秀,此时看着这孟欣还挺顺眼的,再说这孟欣本来就不差呀。

“这怎么成。还是叫赵总吧。”

“不用不用。”就这么推让了一会儿,孟欣就顺着张芳的意思。

“阿欣,你这也有孩子了吧。”

“没呢阿姨,我这儿还没有男朋友呢。”

“还没结婚啊,那挺好,那挺好。”这时张芳心里就有了别的想法,就这么闲聊着。

赵军处理完了问题,也来到了休息室门口,心里还想着要如何说服母亲接受这件事,透过窗户看见了孟欣也在里面,这才想到孟欣昨天说来有事来找自己。

张芳一见赵军来了,起身就把他拉了过来,“小军,我和你说的那事儿你想的怎么样了?赶快离,离了对谁都好吗?”

“妈,咱回家再说行吗?在这儿说不方便,你先回家。”

“这有啥不方便的,这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儿,而且他们迟早都要知道,就在这儿说。”

孟欣看这架势,就起身说道:“赵哥,那我先走了,改天再和你谈。芳姨,改天我再来和你聊哈。”

张芳起身把孟欣拉到赵军旁边让他坐下说:“走啥,今儿这事儿和你有关系。”

一句话,把赵军和孟欣两人都整迷了。

闫红换了换身衣服。先去医院抹了一些药。打车来了她家的鼎鑫服装厂。

刘秘书告诉闫红,赵总一家人在休息室。

闫红让小刘自己先忙,独自一人来到了休息室,有意不让休息室的人看到自己,就一个人站在门口也不进去。

张芳拉着孟欣说:“当年我就觉得你们十分般配,可小军这孩子不听我的,非要和这闫红这女人结婚。看看,现在闫红这女人不能生孩子,我们老赵家绝对不会要这种女人,我们家就小军的一个孩子,绝对不能绝后啊,你说是孟欣。”

在孟欣不知道如何接话的时候,赵军说到:“我不是和您说了吗?我和闫红关系很好,不想离,没有孩子我们也可以去领养嘛,你就不用操心了,你回家好好养好就行了。

”什么领养啊?你们是不是只会看领养了,领养和亲生的他能一样嘛,我可不想让咱老赵家香火就这样断了,闫红她有什么好的,她在背后骂你,你还这么护着她,真是不知道你这是咋想的,二姐把你刚刚录的音频让听一听,那小子死了心。”

“录音”闫红心头一紧,接着就听到了自己的口吐芬芳。闫红心里骂道:你这个贱女人阴险恶毒。闫红心中不停的骂着张娟。

录音停了,大家都陷入了沉默,此时赵军内心早已翻江倒海。

是啊,如果没有闫红没有闫家,他赵军算个屁呀,才华,哼哼,在这个人情社会,才华或许是当代最廉价最值得剥削的东西。

赵军眼前浮现了同学,同事背后对自己做倒插门,做上门女婿的嘲笑与戏弄。还有老丈人那看似的假以辞色,以及丈母娘的冷嘲热讽,

可阿红,我的红儿总是那般的体贴,那般的善解人意,难道这一切都是伪装的?都是在看我笑话,把我当猴耍?我辛辛苦苦为你闫家卖命,尽心尽力经营着这个服装厂,原来我活的他妈还不如一条狗。

男人的自尊,被毫不留情地践踏的支离破碎,散落了一地鸡毛。

“这话是她说的?”这句话低沉而冰冷,冷寂不见解封,反而更加稠密,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门外的闫红已经意识到不对,“砰”一声推开了门。

“这绝对不是我的本意啊,小军,你不要听他们瞎说。”

“不是你的本意,那就是确实是你说的,对吧?他们,他们是谁们?白眼狼?闫红,这才是你一直想说而没有说的吧。”

“不是啊。”

“离婚吧。”

“对,离婚”赵军的妈妈张芳插嘴道。

闫红此时也是急了,说话也不太过脑子,“离婚?你想清楚了吗?和我离婚,你从我们家拿不走一分钱。”

闫红再次说错了话。男人的自尊最经不起来自最挚爱之人的践踏,更何况是在外人旁边。

此时,或许公司上上下下都知道了,他赵军为了钱而活的像条狗,在闫家人面前企首摇尾。

张芳一听离婚后,儿子拿不到一分钱,大声嚷道:“你们是夫妻,离了婚,你的财产要平分的。”

闫红笑了,她彻底看清了赵军妈妈张芳的嘴脸,“哈哈,你问问你那个宝贝儿子啊,我到现在终于觉得还是我爸棋高一筹啊,防的就是你们这些小人。”

赵军看着闫红,她是那么的陌生,离自己好远好远。

“你那宝贝儿子在结婚前和我爸签了份协议,若我们中途离婚的话,他便要净身出户,哼哼。”

张芳一听这话显然有些急了,有些不知所措,她扭头看向了二姐张娟,平时能言会道,鬼点子多的张娟,此时也没了对策。

赵军起身说:“明早8点民政局见”。说完走出了休息室的门。

从头听到尾的孟欣,也起身,和闫红对视了几秒,默默地走了出去,孟欣快步跟上,走出了服装厂,上了赵军的车,赵军也没说什么。

赵军就这样开着车,孟欣就这样坐着,没有人去打破这可怕的沉默。

张芳三人灰头土脸的出了服装厂离,婚这一目的看似达成了,其实不然,因为赵军离婚了,却拿不走一分钱,赵军深知三妹赵芳的心思,便对她说,“明天让赵军去不了民政局,他们不就离不了婚了吗?”

“那后天呢,再后天呢。”

“还先过了明天再说嘛。”

“那怎么让他去不了呢?”

“灌醉他,让他明早起不来。”

“成。”

“回去我就买酒买菜,晚上你把姐夫也叫过来,咱们一起吃。”

“成。”

赵军载着孟欣来到了暮色酒吧,他就是来买醉的,这两天发生的事令他心神不宁,眼神中没有了往日的神采,有的仅仅是不知所措。

孟欣看着赵军一杯接一杯的往嘴里灌酒,没有阻拦,只是默默的看着,为他倒着酒,却满是心痛。

看着他喝酒,看着他肆意的吼着嗓子,看着他烂醉如泥。孟欣带着她回到了自己家里。

赵军的父母为他准备的鸿门宴,此时也没有派上什么用场,可结果却是达成了。烂醉如泥的赵军睡了个昏天暗地,没有去成民政局。

离婚的另一方,闫红内心也是悲痛欲绝,她是爱赵军的,不过赵军的母亲就着实令他恶心,内心对于是否和赵军离婚也是摇摆不定。

闫红给她的姐妹杨舒,李蝶叫到家里,向她们诉说了自己的苦水。杨舒毕竟是个局外人,不想也不能完全占离婚这一边,也不能完全占边不离。但她看得出,闫红他自己是不想离的。赵军这人确实不错。问题的根源在于孩子,对呀,孩子是可以代孕的。对,代孕可以解决孩子的问题,对于赵家来说,血缘也是正的,就是不知道闫红能否接受这个孩子。

杨舒把这个想法和闫红说了。闫红心头一颤,还没开口。

这时李碟就说到:“还谈什么孩子呀,叫我说,就冲赵军他妈的贪财,恶毒的样儿,这婚就得和赵军离了,不离就要一辈子受他妈那种气。即使不离,那也要赵军和他妈断了关系。”

杨舒一听这话,心想:这二愣子叫他来干啥,赶紧示意她别说了,

李蝶还愣要说,这说也说的没边没际:“你们听说了吗?咱这边儿出了一个降头师,人称“金爷”也可厉害了,我听朋友说有个人做生意,生意场上被对手陷害,赔了个精光,这人扬言要报复,便寻找了这位“金爷”想制对手于死地,可是这位“金爷”施法,开价不低,这人最终也只凑够了致残疾的钱,“金爷”这一施法。这还没出一个星期。这人的竞争对手就出了车祸,两条腿都彻底的废了。这几天传疯了,你没有听说过吗?其实我们,嗯,我们可以让闫姐也去请教请教这位“金爷”啊,这不挺好的吗?”

杨舒接话道:“这种事你也信。只不过是你那所谓的‘金爷’的自卖自夸,制造噱头罢了。真不知道你的高材生竟然能信这个。”

“你还别信,我已经多方查证过了,还真确有此事。”

“那也是巧合,我是不会信这种鬼神说的。”

闫红听这两个对话,知道这会儿是别再想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了。闫红内心已经有了答案,杨舒的方案使他更加坚定,看看时间也该吃晚饭了,就拉着他们俩去吃晚饭,一提起吃饭,这妮子甭提多高兴了。晚餐上嘴巴也不停的和杨舒酒降头师一事争执不休。

闫红也没心思去听她们的争执,思考着自己的事,既然不离,那明天还赴什么约,不去了。闫红认为,赵军并不是真心的想和自己离婚,他会明白自己只是一气之下,说了胡话而已。闫红自己也是直接将赵军去民政局的话,认定为一气之下的胡话。

可是闫红低估了男人的自尊,世上哪有这么多所谓的一气之下的胡话。

一切都微不足道的错误,都是在为最终的罪恶做准备,一切的罪恶都是提出那微不足道的错误的积累,这世界上没有无厘头的爱,更没有无缘无故的恨

闫红想明白了,也开始和杨舒李蝶互相说笑,加入他们的口水之战。如此一场离婚闹剧,两人最终以都不赴约而草草收场。之后,闫红又多次以忙,无空,躲避着赵军的民政局之邀。直至最后闫红向赵军袒露了自己的真实想法,赵军也在张芳张娟的劝说下,又和闫红重归于好。

这一场家庭琐事纷争又为何会让闫红坐在审讯室?欲知后事,请听下集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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