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雯师范大学毕业,找了份在近郊的工作,就是在北玉镇中心小学当老师。这份工作稳定且收入高,主要是离他在北京读研的男朋友白金朗最近。更加重要的是,白金朗读研的学费生活费都需要许雯的支持。就是说许雯供养白金朗读书。许雯和白金朗都是来自偏远山区的年轻人,他们在初中时就开始热恋。高中毕业后,许雯考上了师范大学,白金朗则考上了北京的一所重点大学。大学毕业后,许雯工作赚钱养家供白金朗读书。白金朗继续学业读研,这种情况三年了。今年是白金朗读研的最后一年,许雯心想,金朗研究生终于快毕业了,他们快结婚了。甚至许雯曾经自己到影楼选过婚纱。
北玉镇由于是近郊,近来搞起了房地产开发。只不过买房的除了城里人就是全国各地的暴发户老板们。
现在价值上千万当时价值几十万的别墅北玉镇也没少卖。住别墅楼房的人在北玉镇会被当成富人,北玉镇当地人不和富人来往。当然,住别墅和楼房人家的孩子在北玉镇上学的极少,那时候手机和小汽车都没普及。
那年,许雯接手的是一个五年级的班级。最近新来了一个男同学名字叫江梦哲的,家里因为城市拆迁而暴富的,就是住在富人别墅区。学生在学校统一校服,看不出贫富。但是,全班就他一个外地人。难免成为嫉妒的对象。成年人的江湖,在孩子身上也能看到。这天下班后。许雯从学校出来采买日用品,发现自己班上的大部分男生,聚集在学校门口的小卖部门前,原来,这群淘气的孩子,欺负江梦哲,让江梦哲给他们买烟,买辣条,买冰淇淋。这种情况,只有在乡镇才能发生,城市里的学生放学后家长来接,乡镇的家长忙,大部分时间不用人接送。看到自己班上的淘气包们欺负江梦哲,许雯非常生气。当即没收了江梦哲给同学买的所有东西。第二天早自习时召开班会,让那群淘气男生,自己出钱,把江梦哲给买的礼物赎回去,狠狠批评了想抽烟的孩子们,并把烟放水桶里销毁。最后,许雯把钱还给了江梦哲。自此后,班里的那些刺头老实多了。其实江梦哲也是个淘气的男孩子,不过他知道自己外来户没人缘,所以,有淘气的心,没淘气的胆,只和班里最老实的孩子秦万旺玩,一来二去,两个孩子,成了形影不离的好朋友。
这天下午,天气,有些闷热,许雯讲完数学课,正低头翻书准备布置作业,突然,一声惊叫声“啊!”传来,吓了许雯一跳。抬眼望去,只见老实的秦万旺,双手双臂在颤抖,眼睛后翻,眼白突出,头向后仰,口吐白沫,双眼无神充满惊恐,后脑勺都靠上了椅背。许雯心中一惊,暗叫不好,好像是癫痫!许雯快步走到秦万旺的跟前,一手抱着秦万旺的后背,轻拍后背。一手伸向秦万旺的鼻子人中穴,使劲儿掐住人中穴。情况马上就好许多。秦万旺起码不继续吐白沫了。身体不那么颤抖了。在许雯的操作下,眼神开始清澈。突然,秦万旺一双手,紧紧抱住许雯的腰,喊道:“老师,有死人,我怕!”许雯把掐人中的手拿开,一手抱着秦万旺,一手接着轻拍后背,柔声说道:“不怕,不怕,乖,有老师在,老师在这里,不要怕!”秦万旺的眼睛闭上了,把老师抱得更紧了。一双晶莹大大的泪珠从脸上滑落,许雯也止不住鼻子一酸。看到秦万旺状态趋于稳定许雯用手势招呼一个后边大个子的同学,示意他搬来椅子坐在秦万旺身边,然后用力掰开了秦万旺紧搂着自己的双手,并把秦万旺的双手放在高个子同学的腰上,然后快步跑出去找校长去了。
校长听了许雯的汇报后,马上找到校医,三人共同来到教室。这时候秦万旺已经平静下来了。那个大个子的同学,还紧张地时不时观察着秦万旺。校医快步摸脉。说道:“心率略微快,应该惊吓所致,问题不大。不必送医院。”许雯马上接口道:“您可不知道刚才有多吓人!李校长,我们还是送医院检查检查吧!不然,咱们怕是担不起责任的。”校长点点头,说道:“啊!那就听许老师的吧!”许雯转身对全班同学道:“同学们,下面的时间是你们自习的时间,到点自动放学。我和校长校医送秦万旺同学去医院,大家要遵守纪律,不要乱讲话,不要影响他人。”说完后,许雯对秦万旺说道:“秦万旺,站起来。我们送你医院。”校长则去找学校的唯一的旧吉普车。
到了医院,医生和校医说得一样,稍微检查后,就把秦万旺送回了家。嘱咐家长注意观察。
忙完后学校放学了。许雯就没去教室。回学校过门房的时候,看门大爷给了一封信。原来是白金朗的信。许雯拆开阅读。白金朗说,自己顺利通过答辩,研究生毕业了。自己的许多同学讨论去美国的事,自己由于没钱,选择国内工作,准备和许雯结婚。许雯很高兴。回到宿舍,就马上给白金朗写信。写着写着停下了。想了想,竟然把秦万旺的事,用文字讲述了一遍。写完,也不吃饭,也不洗漱,就上床睡了。
半夜,一阵敲门声吵醒了许雯。原来半夜里秦万旺发高烧,眼睛向上翻,口吐白沫,症状和学校差不多,只多了发烧。家长被吓坏了,半夜来找许雯。许雯和家长抱着秦万旺赶到医院,医院里的值班大夫和白天看病的大夫说得差不多。大夫给秦万旺输了安定睡觉的药液后,秦万旺安稳地睡着了。这个大夫岁数大爱唠叨。大夫对家长说,:“夜里发烧也是·惊吓过度的症状之一,在你们村里找个收吓着的人给看看吧!你们村没有,别的村也会有。医院对这种病没办法的。输液不管用,不信你看明天,夜里接着发烧。”秦万旺父母忙点头。因为教课加送学生到医院忙了一宿,许雯身体透支快吃不消了。所以不去邮局寄信。
三天后,是星期天,所有学校都休星期天。许雯的男朋友白金朗来到许雯的学校来找许雯。许雯把他带到自己宿舍,两人温存了一番后,白金朗发现了许雯没寄出的信。他好奇地读起来。读完后问许雯道:“你说,秦万旺的事事是真的吗?”许雯回答说道:“当然是真的。今天秦万旺还在休病假呢!”
白金朗沉思着慢慢说道:“我是刑侦小说的爱好者,读过所有福尔摩斯的探案小说。我觉得秦万旺说发现尸体这事可能是真的。雯雯,我觉得你应该和秦万旺好好了解了解,说不定能破个大案!这样,警方绝对会给你奖励的,那样我去美国读博士的钱也有了。”许雯听了,也止不住兴奋起来。应道:“说的也是,哎!我也是刑侦小说的爱好者啊!上初中时天天看福尔摩斯探案集,那时,我学习不好!就依你你说的,我来破奇案”然后两人击了一下掌!两人兴奋不已。最后,两人去镇上唯一的一间酒吧,喝酒庆祝。
第二天许雯找出时间把秦万旺叫了出来,到没有人上课的操场仔细启发询问,经过反复诱导,秦万旺说出,有一天到江梦哲家玩躲猫猫的游戏,进了别墅里的储物间,发现了一个冰柜。原本他想打开找雪糕吃,可是打开后,他个子矮伸手摸,先是又软又硬的丝麻的感觉,等踩着小铁桶向里看发现一个黑色头发结满白色冰晶的女人坐在冰柜中。自己惊叫着跑出去了。后来对江梦哲说了,可江梦哲不信。江梦哲说,妈妈出国了,不可能睡在冰柜里。江梦哲还说,那个储物间平常是锁着的,他爸爸不许人进去。从秦万旺口里套出这些话,许雯不由得兴奋和严肃起来。看来,自己班里最有钱的江梦哲家,有秘密呀。回到办公室,看学生花名册。发现梦哲只有一位父亲在开出租车,很可能和许雯见过,可是许雯并无印象。许雯决定今天放学后,就去家访。
放学后,许雯就去家访江梦哲家做家访。北玉镇是个没被全面开发的小镇,富人的楼房区别墅区是非常扎眼的,因为除了这里全镇没有高的房子。就连学校也还是平房,许雯很快按着学生花名册找到了江梦哲家。别墅是三层小楼,独立建筑,每一栋简直就是一座城堡。 院墙和门都是古朴色彩的木板作的。许雯按响门铃,别墅内马上小跑出来了一位五十岁的胖胖农村大婶。大婶系着白色围裙,热情得把许雯让了进去。口里不停地说道:“可算有人来了,可算有人来了。我平常一个人在家可瘆得慌,来人就热闹好说话好聊天了。”许雯边向沙发上坐边自我介绍说自己是江梦哲的老师,还问大婶是不是江梦哲的家长。大婶听后忙表示自己不是家长,是保姆。江梦哲正在写作业,要不要叫来。许雯忙说不必。大婶给许雯倒了杯茶,便打开了话匣子,原来,大婶就是附近农村的人,应聘给江梦哲父子做保姆半年了,活儿不累,可是,每天江梦哲父亲开车上班,江梦哲上学,家里就剩她一个人,再加上房子本身就大,农村本就安静,别墅里就更加安静和冷清了。她自己免不了害怕。刚干三天时候,就不想干了。家里有地媳妇又生了孩子,今天,许老师家访,她一下子提出要求,说道:“许老师您替个班吧,饭菜厨房里温着。今天就替我照顾梦哲吧!”还没等许雯说话,这位保姆,放下一串钥匙,脱下围裙跑了。许雯一时不知所措。但是看到茶几上的一串钥匙,马上拿出橡皮泥挨个打了个样子。然后,许雯仔细开始打量这间别墅的第一层来了。
不得不说,别墅就是别墅。一层虽说有三间卧室,其中一间就是储藏室。有厨房,两个卫生间,可是,客厅的面积依然很大。东北角楼梯盘旋而上,楼梯和墙客厅之间,用围挡和布幔围出小空间,是江梦哲写作业的地方。隔着围挡布幔,可以依稀看到一个男孩子趴在桌子上写作业。客厅虽大无什么家具。一电视,一沙发,还有一盆死了的高大绿植。客厅因此显得空旷破落。许雯叹道:“没有女主人的家不象个家啊!”天渐渐黑了。许雯打开了墙上的吊灯开关,客厅非常明亮,明亮更显得冷清。这时,江梦哲从围挡的小空间走出,看见了许雯。惊讶道:“许老师,我不知道您来家访,我爸爸不在家啊!要知道了,就叫我爸爸等您了。”许雯忙笑着说道:“没关系,我可以等。我来家访没什么事,主要看看你父子两的生活。”江梦哲这时才发现保姆不在了。忙问道:“李奶奶哪里去了?我要吃晚饭了。”许雯道:“是和我说话的那个老阿姨吗?你家的保姆?”张梦哲接口道:“是呀!我爸爸叫她照顾我吃饭的。李奶奶不在家我怎么吃晚饭呀?”许雯笑着说道:“今天老师照顾你吃晚饭。带我去厨房吧!”到了厨房,许雯发现饭菜都在用小火温着,就准备给江梦哲开饭,可是江梦哲此时,没了食欲,说道:“许老师,我还是等爸爸一起吃吧!”无奈,许雯退出厨房。又坐在了沙发上,等江梦哲的爸爸回家。
江梦哲父亲到家时,已经是深夜。许雯想走,可是不敢,毕竟保姆让她照顾梦哲,何况梦哲还是自己的学生。江父进门发现客厅里的女人不是保姆李老太,非常惊讶。脱口而出:“啊呀!许老师呀!许老师你怎么在这儿?保姆李姨呢?”许雯忙一边解释一边动身去厨房端饭菜放在茶几上江学哲的父亲十分不安和歉意,忙推辞,边推辞边进进厕所洗漱。出来后,邀许雯一起吃饭,许雯大声叫江梦哲吃饭,可是江梦哲的父亲说梦哲睡了,别打扰他了。许雯1只得坐沙发上吃饭,说实话她真的俄了。饭毕,张父劝许雯不要回学校了,就在自己家凑合一宿吧。自己家就是卧室多。说着把许雯带上二楼。二楼房间很多,许雯就住进保姆的房间。
第二天,许雯被吵架声惊醒,原来那个李姨来辞工了,江梦哲的爸爸不愿意,所以争吵。最后张父让步。李姨拿到了钱,走了。许雯起来忙收拾早饭,江父阻拦,说不必了。然后买了早点,三个人胡乱吃了,吃完后江父说了许多好话求许雯,许雯只得答应照顾梦哲,这样江父才用汽车把许雯和梦哲送到了学校门口,就上班去了,
上午,教学间隙,许雯出校找了配钥匙的,让他按橡皮泥克出的钥匙模子配钥匙,放下橡皮泥许雯就回了校。放学后许雯和梦哲回到梦哲家。许雯给父子做饭,许雯发现保姆的钥匙还在茶几上放着,就在张梦哲写作业时,就试着用那串钥匙打开房门,结果是所有房门都能打开,只有一层除张家父子的卧室外的一间储藏室打不开。许雯判断,这打不开的储藏室内定有秘密。
等回到学校,许雯接到白金朗的信,催许雯尽快破案,拿到奖金,助他出国。许雯心里非常不高兴。晚上,放学后,许雯让江梦哲先回家,自己则回宿舍给白金朗写回信。到晚上,许雯来给梦哲父子做饭,大概因为有许雯的缘故,梦哲的父亲回来早多了,因此有了许雯和父子一起吃饭的时候。
等到·吃晚饭的时候,江父发现许雯情绪不好。忙问怎么回事,许雯原不想说,扛不住张父追问,只的吞吞吐吐的说了。江父低下头,不说话
了。
天亮以后起床,许雯发现茶几上一摞红彤彤的票子,正好三十六万元,旁边有张字条说明是給她的,还说今天要早出车了,就不和两人一起吃饭了。心里一阵感动而惭愧。心想,我是来调查梦哲父亲有没有杀妻这件事的,弄不好是要枪毙人的,没想到他如此善良。
到了学校,许雯抽时间去了邮局,把三十六万元給白金朗汇过去了。同是写信问白金朗还调查江梦哲的父亲吗。第三天来了信,就一个字:“查”。
后来,每天晚上,许雯在批改作业后,都到江梦哲家给父子两个做饭,接触这对父子的时间多了。许雯很想问江父:为什么不缺钱还去赚钱,且还是最辛苦开出租车这样的活计?这天晚上,许雯终于鼓起勇气问这两个问题。她发现江梦哲父亲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悲凉,略带恐慌,但是很快就不见了。梦哲父亲淡淡的回答道:“只是不想在家独处,还有就是喜欢。”喜欢。可是许雯闹不明白,喜欢难道可以不顾一切吗?
有一天,许雯终于抓到机会。拿到了储藏室的钥匙,当然江家父子是不知道的。拿到钥匙当天,许雯找人替自己教课,自己则趁着父子两个都不在家时,私自进别墅进行侦查。打开了储藏室的门,一种陈旧的潮腐气息扑面而来。储藏室杂乱,物品破旧。看得出物品都是父子·贫困时的家具和日常用品,看来江梦哲父子是念旧的人。在储藏室里边的一个角落,放着两个装涂料的塑料桶。桶里约有一百万人民币。不用说36万元也是从这里拿的,已经借给她帮助白金朗出国了。桶里还有一本存折,许雯对这些不感兴趣。桶的旁边立着一台高度比较高的冰柜。看到冰柜,许雯心里砰砰直跳。怕看到白金朗说得结果,又希望是白金朗说得结果,如果是第二种就可以证明她这个小学老师有刑侦天才。在激动忐忑不安中,许雯打开了冰柜。果然如秦万旺所说的一样,是一个女人坐在冰柜中,只见她头略微低着,双目紧闭,头上脸上结满白色的冰晶,冰柜内胆四周冰层很厚,把女人和冰柜冻成一个整体。许雯虽说是老师,胆子比学生大,可是毕竟是年轻姑娘,见此情景也免不了害怕。只听许雯高喊了一声:“啊!”跑出了别墅。
许雯一下子跑出别墅院门。别墅院门是公用道路。道路此时空无一人。许雯自己平复心情,想了想,锁上了院门,到派出所报案去了。到了派出所,许雯的心情好了许多,仔细讲述怀疑到侦查的全部过程。警察们交口称赞,然后让许雯回学校继续工作。同时叮嘱晚上照常带江梦哲回家,警察们会埋伏在储藏室内。等江梦哲的父亲一进来。就把他抓获。
晚上,许雯按警察的说法,自己在厨房做饭,江梦哲在客厅里围挡的小包间写作业,可是有四位警察藏在了储藏室内,这是江家父子不知道的事情。大家都等江梦哲的父亲回来。傍晚,江梦哲的父亲终于回来了。许雯马上把厨房里的饭菜端出来,放到茶几上,并喊江梦哲吃饭。江梦哲自己坐在了沙发上,准备吃饭时,许雯叫他去卫生间洗手。今天,江梦哲的父亲,没有进自己卧室的主家厕所内洗漱,而是去了客人侧所内的洗手间洗手,父子两个撞到一起,开心的出来,搬把小凳儿坐茶几旁准备吃饭。当父子拿起拿起筷子时,储藏室的门,悄悄开了。四个警察,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扑向了他,他还没来得及抵抗,就被带上了背拷。这个黑瘦个子不高的男人,满腔愤怒,把不大的眼睛,瞪得溜圆,望着许雯,说道:“你告的密吧!?”许雯内心深处突然有一种内疚的感觉,不过只是一闪而过而已。许雯也用眼睛直瞪瞪的看着这位学生家长,质问道:“你为甚么杀人!!?夫妻不合是可以离婚的!既然没感情了,可以彼此放过的,何必杀了她!?”江梦哲的父亲嚷道:“不是我要杀她!不是我杀的啊!是她该死!她嫌我收入低,天天和我吵架。还在外边搞情人,给我带绿帽子!那次吵架是我失手了!我没有杀她!许老师,开始,你出现在我家的时候,我就觉得你不寻常,你就带目的来的!我进去没什么,枪毙我我也认了!可别忘了。我家孩子没爹,都怪你告密.!”警察不耐烦的呵斥道:"江小昌啊,事到临头你还狡辩!别胡说八道了。快走吧!”江梦哲的父亲马上央求警察说道:“我知道,我知道!可我有儿子啊!你底让我和儿子分别时说几句话啊!我们今后见不着面了呀!”警察说道:“说吧说吧!可快点!”这时候,江梦哲大哭了起来,哭声震天,许雯心里不是滋味,江梦哲边哭边说道:“许老师,你别让警察带走我爸爸!我不淘气了!我听老师话!”许雯的泪水不由自主的流下来了。她搂住江梦哲宽慰道:“警察只是问你父亲几句话,问完了还会回来的!”警察也对江梦哲说道:“我们只是带你爸爸去聊天。你爸爸聊完天就回来了。”江梦哲的哭声小了。他依靠在许雯的怀里小声抽泣!这时江小昌一脸温和一脸平静地对许雯说道:“谢谢你许老师!你终于使我解脱了!谢谢你给我的赎罪机会!我可以睡个安稳觉了!我终于不用做恶梦了!许老师你是个好人,我的家和孩子托付给你啦!储藏室里的现金你替我赔偿给梦哲姥姥家,存折上的三百万是梦哲今后上大学的生活费和学费!”说完,两个警察把江小昌押走了。两个警察进储藏室把冰柜抬出去了。警车早就等在门口,罪犯和·物证都上车后,警车开走了。许雯等警察走后,锁了别墅门,带着哭哭啼啼的江梦哲回到了学校给她的宿舍,江梦哲不停地哭泣,许雯耐心的解劝。半夜,江梦哲哭累了,在许雯的床上睡着了。看到梦哲睡着,许雯马上趴在桌子上给白金朗写信,告诉白金朗整个事件的经过。写完后简简单单打了个地铺就睡着了。因为白天太累了。
第二天,许雯照常工作。只是到了吃饭时间。在学校教师食堂为江梦哲打多一份饭。因为是偏僻的乡镇,学校没有学生住校。所以许雯承担了所有照顾江梦哲的责任。
中午,许雯没有休息。她到镇上邮局,寄走了给恋人白金朗的信,并在镇上买了一张小床放在自己的宿舍。许雯真的承担了起照顾江梦哲的责任了。
到了星期日,许雯带着江梦哲来到派出所看望江小昌。江梦哲似乎长大了。见到父亲不在哭哭啼啼了。由于检察院正式逮捕的文书还没出来,探望犯人比较容易,等检察院正式逮捕文书下达,家属探望就困难多了。许雯为了江梦哲的心情,带江梦哲来到派出所。江小昌见到儿子特别高兴,对儿子千叮咛万嘱咐的,对许雯说不尽的好话。许雯因为上学时常看破案小说,对法律有所了解,她告诉江小昌。如果赔钱给妻子娘家,拿到谅解书,他就能免死刑的。江小昌忙求许雯·尽快把钱赔偿给妻子娘家人。
从派出所出来发现江梦哲的心情好了许多,脸上也开始有笑容。
好几天了,许雯没有接到恋人白金朗的信,心里免不得慌乱起来。一星期后,接到退信。信封上写着“查无此人。”许雯忙去邮局打有线电话寻问。原来白金朗到美国留学去了。许雯被抛弃了。对许雯来说,这就是晴天霹雳,从邮局出来,雯神不守舍,她孤独地走过镇里最长的路
,来到村子边,看田野一片生机绿意盎然。自己在田野边坐着,一直坐到天黑。
天黑了,回到学校。江梦哲自己在学校教职工食堂打两份饭,自己吃一份给许雯留一份,许雯吃不下,上床睡了。其实也睡不着。深夜许雯在被窝里无声的哭泣,泪水打湿了枕头,突然,一双略带凉意的小手,抚摸她的脸庞。江梦哲稚嫩的声音说道:“老师,您哭了!?老师要哭您就哭吧,哭出来就好受了!我妈妈死了,我大声哭,就不那么想妈妈了。我爸爸被警察抓走了,我大声的哭出来,我就不那么难过了。”许雯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哭道:“哲哲,老师对不起你呀!你恨老师吗!?”江梦哲回答道:“不恨,许老师是好人。”听到此许雯再也忍不住,大声的抽泣,以至于门房的老大爷和几个人留校住宿的老师,都听到了许雯的哭声,可是,没有人前来劝解。
不管人心情难不难过,太阳照常东升西落。失恋后的许雯。虽然心情不好,可是还是給江小昌奔走。她把两桶六十多万现金。赔偿给了江小昌媳妇的娘家,拿到了谅解书,并花重金请了位很好的侓师,一年后,江小昌杀妻案开庭,江小昌死罪饶过,判处徒刑二十年。
十五年后。江小昌由于表现良好提前出狱。江梦哲早已经长大成人,他用父亲留给自己上大学剩余的钱开了家公司,赚的盆满钵满,成了身家几千万的老板。同学秦万旺考上了法学院,毕业成了侓师,许雯由于白金朗的打击再也没谈恋爱。最后在江梦哲秦万旺的措合下嫁给了江小昌。当年江小昌买下的别墅,由于中国经济的快速发展不断升值,价格接近亿元。许雯在和江小昌结婚后,卖了别墅,留一小部分钱买了套小公寓,剩下的钱,俩人全球旅行。有一次到了美国,接待他们的就是白金朗和美籍华裔妻子接待的他们。原来白金朗在美读博后,再也不愿回国,就在美国找工作结婚,婚后成立只接待中国游客的公司,没有想到,是前女友和老公前来游玩。白金朗见到许雯十分尴尬。众人给了他们独处的时间,两个人却没话说。最后匆忙告别离开了。
许雯和老公去旅店的路上许雯感叹道:“哎。谈恋爱的情侣不见得能走进婚姻,爱情真爱,和婚姻是有一定距离的啊!”江小昌似乎听懂了,又似乎没懂。只是觉得妻子懂得好高深啊!然后符合着点点头。路上的行人不知道老两口在说啥。只看见出租车飞快的旅店的方向。只看见车里载着一男一女,只知道他们来美国是来玩的。
”